安言傾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紀璞瑜笑了一聲:“你怎麼又回來了,看我笑話?”
她蹲下身子說:“我救了你一命,你應該還我。”
紀璞瑜眉頭皺了一下,從地上緩緩支撐起身子,靠在柴火上:“我們兩清了。”
“那算什麼兩清了,是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受威脅,你自己要拋下自己的刀,你自己願意的,我沒叫你放下刀,這不算。”
安言傾道。
紀璞瑜愣了一下,看她這般斤斤計較,竟有些看不透她:“那你想我如何還你救命之恩。”
“我怎麼救你的,你就怎麼救我。”
他聽不明白。
“你看我現在這樣子,還能救你?”紀璞瑜道。
安言傾說:“你只管答應我,若將來我遇到生命受到威脅的事情,你必須像我救你一樣救我,只有這樣,纔算兩清。”
話落,安言傾起身離開了柴房。
接下來的幾日,安家後院的笛音竟消失了,紀璞瑜感覺哪裏不對勁。
他不知道,是安言傾去求了紀璞瑜,她向楚妙保證紀璞瑜一定會回到太后身邊拿到解藥。
另一邊,安言傾也拿出畢生積蓄,換了很多暗幣,讓人替她入暗市尋找一種果子。
很快,那邊就有消息了。
安言傾假借買零食的理由,讓綠瑩到盤州栗子鋪買東西。
天亮時,綠瑩剛好回府,被宋氏撞:“綠瑩,你這麼早出去買什麼?”
“大夫人,小姐說想喫西街範老闆的栗子,奴婢趕早去搶了個新鮮的給大小姐。”綠瑩福了一個身,給宋氏和劉氏行禮。
宋氏擺了擺手道:“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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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夫人。”
綠瑩快步從宋氏身旁走過。
劉氏看了一眼綠瑩,笑道:“大嫂,言傾那孩子越發懂事,你呀,也不必一直看着,她回來有半年多,除了給我們母親請安,哪裏都沒去,也該讓她出去散散心。”
“散什麼心,如今是什麼世道,太后黨有可能混在人羣中,就等着安家的人出去逮個正着,現在蕭家的人,有些流落在外,還未尋回,一團糟,別的姑娘也跟她一樣待在屋裏,她怎麼就待不住了。”
自從安家出了個安言傾後,安家的家規就收緊了不少。
安家的姑娘在沒有長輩的陪同時,不得獨自外出。
劉氏嘆了一聲:“大嫂,會不會對言傾太苛刻了,我看她,改好了許多,有時候這孩子……看着讓人心疼可憐。”
“這都是她自作自受。”宋氏冷着臉道。
劉氏道:“過往的事情不提也罷,我知道你最近在替言傾尋親,我也寫信回孃家嫂子,我那侄兒你也知根知底,這些年爲了科考耽誤了年紀,大是大了些,但人老實,若是大嫂不介意,我可以問問我孃家嫂子。”
“咱們言傾的事兒,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好歹還是賢王殿的王妃,是賢王親口承認的,賢王死了,言傾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大嫂不要委屈了言傾,爲她草草尋婆家。”
宋氏聽到劉氏的話,握住了劉氏的手,在她手背輕輕拍了兩下:“弟妹,勞你掛心了,那你去問問你孃家嫂子,一定要與她說清楚言傾的事情,不要欺騙人家。”
“好。”
這邊,綠瑩把栗子送到安言傾的面前。
安言傾問:“老闆說了什麼?”
“老闆說趁熱喫,全部喫完,回味無窮。”
安言傾看着手上的栗子,打開了袋子後,剝去粟子殼,一顆顆的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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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五天,今天起來碼字整個人很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姨媽期一起來,敲了一千虛汗流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