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綫番外:畢業回國啦啦啦
五月的紐約大學。春暖花開之際。
今天是宋大小姐畢業的大日子。終於是可以學成歸國了,溫大狀等這個日子等到天荒地老。
想著這些時日來回兩地奔波,也是浪費了不少無畏的時間。這若是回國了,自然是可以時刻膩在一起。
陽光明妹的校園道路上,三三兩兩的同學結伴走著,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紀,不遠處樹蔭下的長椅上,正處於新婚蜜月期的小夫妻正膩歪在一起。宋南圓抱著男人的手臂,嬌氣地撒著嬌。溫禹霖看著小姑娘睡眼惺忪的小臉,這幾日都是這樣,總是睡不醒,小丫頭嚷嚷著是春困啊。
這不,畢業典禮的時間還早,想著天氣好,最後陪著她在兩人都曾就讀過的校園裡走一趟。可才走過兩條道,小姑娘就說累了,不止困,還怕曬,找了個陰凉的位置,蹭著自己的手臂,毛茸茸的小腦袋靠在自己肩頭,就這麽呼呼大睡起來。
溫禹霖也有些納悶,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麽無精打採的,好像從蜜月島上回來就這樣了。大約是在島上的那一周要她太狠了,回來的這幾日,男人也是有所收斂,往往她說累了,也就真的停下來了。想著今天要早起,昨夜甚至就要了她一次,可這會兒小姑娘還是困得直點頭,這麽一小會兒功夫,就真的睡著了。
宋南圓也不知怎麽了,春困只是個藉口,怕男人在牀上索求無度。可這麽說著說著,身子也越加乏力了。好幾次夜裡,嘴上說著累了,就真的睡過去了。
現在靠著男人的肩膀,困頓的小臉睡得安寧無比。
男人將小人兒抱在膝上,叫她睡得舒服些,抱著香軟的嬌軀,心裡的疑慮却沒有散去。
眼看著典禮的時間臨近,不得不把睡得正香的小姑娘鬧醒。
宋大小姐被男人吃得舌根都麻了,才捨得醒來。揉揉迷糊的眼睛,問道:「到時間了嗎?」
「嗯。」溫禹霖看著困倦不堪的小姑娘,心疼極了。
被男人牽著往畢業禮堂走,看著心愛的女孩站在舞臺中央,笑容四溢,寬大的學士服將她整個人襯托得越發嬌小,却裝滿了男人的整顆心,再容不下其他。
畢業禮結束之後,溫大狀美滋滋地携手心愛的妻子,就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這一次回來,宋南圓的心境大不一樣,終於是有了回家的感覺。
下了飛機,宋大小姐還沒倒時差呢,就被男人綁去了民政局。
「唉,我戶口本都沒有。」傻瓜都知道結婚要戶口本啊。
「在我手上,」這一次回國求婚前,機要文件都沒有想到要帶,唯獨叫宋軼北把家裡戶口本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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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個宋家,好大一戶,全家人都在一本上。溫禹霖藏了這麽久,也是有些膽子大。
「你……拿我家戶口本幹什麽……」宋南圓被他囧到了,二哥也是,什麽都肯幹啊。
「當然是爲了合情合理合法地吃了你。本來以爲生日禮物會是結婚證的,沒想到……更美味……」溫禹霖想著那瘋狂的一夜,顯然是意猶未盡。
宋南圓被他三言兩語喚醒了記憶,只覺得小穴一顫,額,那時候的自己是有些瘋。
男人牽著傻乎乎的小妻子,連忙去把證辦了才好。從前看著挺機靈的,現在怎麽看怎麽傻,被人拐了騙了,到時候自己哭都來不及。再者,多了層法律保障也能叫溫大狀放下心來,終於,是合法了呢。
自己在小丫頭未成年的時候就吃下了肚,奉公守法地活了這麽久,好大一個把柄。
一套流程下來,小紅本交到了兩人手上,宋南圓覺得反復翻看,覺得新奇極了。
「可不許弄丟了,」溫大狀不放心地囑咐著,她有時候毛毛躁躁,真說不準。
「那你幫我收好。」小姑娘自己也不放心,把小紅本就往男人口袋塞,「有老公真方便。」
捏捏她的小鼻子,收下了所有的鬼靈精怪。解决不了事情還能想著找自己,還不算太傻,男人欣慰地想。
「現在回家了嗎?」宋南圓坐在車上,剛綁好安全帶,就被男人塞了個抱枕。
「等一下,先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麽啊。」這一會兒,小人兒靠著座椅,又有些困了。
「婚前檢查忘了做。」溫禹霖看著她又困了,將車速放慢,儘量平穩。
「哦……」宋南圓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著眼睛補眠:「那你到了喊我哦。」
醫院,診療室。
宋大小姐真是羞得面紅耳赤,說了到醫院喊醒自己嘛,這到了診療室,坐在醫生面前,才把自己從懷裡喊醒,還喊得那麽旁若無人,璦昧低沉。
「老公……我困……」宋大小姐的囁嚅聲傳來,讓年過半百的婦産科老專家都笑出了聲。
恩愛的夫妻看過很多,這般膩歪得著實難得。把一個人當作孩子寵,真是愛到骨子裡了。
宋南圓聽到陌生的笑聲,才恍然驚醒,呃,怎麽有人。連忙從男人懷裡跳下來,臉上燙到能煎蛋了。
溫禹霖滿眼寵溺,安撫著慌亂的人兒,對著面前的醫生,絲毫不覺尷尬:「舅媽,讓您見笑了。」
眼前的人,正是A市乃至全國都享有盛名的婦科聖手,溫禹霖的舅媽,當紅小花旦劉溪曦的母親。
「接到你的電話,我還嚇一跳呢。」面前的中年婦人笑著看著眼前的新婚小夫妻,「你母親這下可以放寬心了。」
溫禹霖恭順應著:「我們就是來查一下,別沒的意思。她這些日子總是貪睡,不知道……」
「安心,先把檢查做了,順其自然。」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說出來的話,總是能安穩人心。
檢查完後,溫大狀總算是把小妻子帶回了家,洗去了一身風塵僕僕,才將小姑娘抱到牀上。方才在浴缸裡就困得小鶏啄米似的直點頭了,這會兒也不捨得鬧她,只想叫她睡個安穩覺。
男人陪著淺淺睡了一覺,晚間的時候醒了,叫了外賣,處理了幾件公事。
突然,手機裡收到一份報告,是下午去檢查的報告。果不其然,自己料想的沒有錯。
雖然猜到幾分,可真實看到,還是內心震撼無比,寶貝她一個都不够,這會兒又冒出一個,肩上的責任更重了。
沒過多久,手機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禹霖……你舅媽說……」劉琳的聲音難得不穩,是歡喜至極的慌亂。
「嗯。」溫禹霖聽著一貫沉著的母親如此失態,也有些情難自禁。
「圓圓怎麽樣?」得到確切的答覆後,自然是關心起寶貝兒媳婦了。
「她睡了,近來總是貪睡。」溫大狀虛心求教,這事兒他沒有經歷過,自然是問母親來得靠譜。
「一開始是這樣的,但得好好補充營養,我把家裡的阿姨派過去吧。還是不要了,我明天自己過來,親自看過才安心……」劉琳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的說著,總覺得還是遺漏了些什麽。
「媽,」溫禹霖打斷了母親的話,「別嚇著她……」
「知道了,臭小子。」劉琳料不到他會這麽說,天大的喜事擺在他眼前,也不及小姑娘的半分喜歡要緊。
好說歹說挂了電話,溫垚聽著,放下手中的毛筆,「怎麽說。」
「你兒子可心疼媳婦兒了,阿姨先不跟去吧,我明天親自去才安心,啊對了,要和親家說說這個事。」劉琳想著,又給沈馨去了電話,「你也別忙活孩子名字的事了,先看看過倆月,那個婚禮答謝會,是不是要往後推一推。這請柬都發了……」
溫垚被妻子一提醒,放下來手中提字的筆,看著密密麻麻的寫滿字的宣紙,額,好像是早了點。
溫禹霖挂了電話,想著方才母親在電話裡的那句話,「你父親難得這麽高興,聽了消息就鑽進書房,忙著給孩子取名字了呢。」
心裡暖洋洋的,這種感覺,在從前的溫家,他從未感受到。托了小丫頭的福,軟化了自己的心,來換來如此美滿和順的人生,連帶著素來緊張的家庭關係,都緩和了不少。
正想著呢,走到餐廳,看著滿桌豐盛的餐點,還是覺得不妥,驅車前往城裡有名的餐廳,打包了一份鶏湯,還有其他營養的餐點小食。
匆忙趕回家,小姑娘還沒醒呢,把餐點都擺上桌了,男人去叫醒某只小懶猪。
「吃點東西再睡。」溫禹霖的聲音比往常更是柔愛了幾分。
宋南圓被男人的胡渣磨蹭醒了,這才想起自己却是餓了,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乖乖任他抱著走到餐廳。
餐桌上慢慢的菜色,什麽都有,各色味道交雜,嬌氣的宋大小姐皺著眉頭,總覺得肚子裡反著酸涌到喉嚨口,捂住口有些微微作嘔。
這可把神經兮兮的某人給嚇壞了,連忙抱著去洗手間,「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
小姑娘被突如其來的反胃,刺激得眼眶都紅了,「那些油膩的味道,聞了就……」
溫禹霖心疼死了,喂她漱口,好一會兒才見她穩定下來,才緩緩開口:「剛才醫院的報告來了……」
男人欲言又止的話讓人摸不到頭腦,可見他的手緩緩放在自己近來有些養肥了的小肚子上,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有些慌張,有些期待,情緒太滿,眼泪就奪眶而出了。
「不要哭,小傻瓜,這是高興的事,」男人親著她的眉眼,聲音顫抖却故作鎮定,「這一天比我想像得來得快,謝謝你,往後你要辛苦了,孩子媽媽。」
心想事成是什麽感覺呢,大約是烟花綻放的絢麗燦爛,又或者是泪濕眼眶的朦朧閃耀,再不然是小鹿亂撞的心慌雀躍。
她一直期待著這一天,沒想到,驚喜真的來了。
「我……我會努力的,孩子爸爸。」宋南圓將手覆在男人的手上,仔細保護著,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謹慎認真。
「你圓滿了我整個孤寂凉薄的人生。謝謝你,宋南圓。」
男人的聲音淹沒在小姑娘的泪水中,內心的喜悅漫出來,他,此生再無遺憾。
心思細膩如溫大狀,是怎麽發現蹊蹺的呢。
當初在蜜月的小島上,宋大小姐用一片衛生棉就騙了溫大狀,
溫大狀記著她每個月的那幾日,大約就是那一兩天,可舒舒服服吃了小姑娘一個星期,回去才覺得蹊蹺。
這才覺得有些苗頭,大約是……
回國扯了證就火急火燎奔到醫院,證實了自己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