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玲步步緊逼,言默節節後退。
“咔嚓”一聲,言默家大門再次被打開,司澤已經換了套家居服,從脖子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
打開門後,司澤周身散發殺伐之氣,讓門口兩人莫名打了個寒顫,都有種想逃衝動。
“默默,我覺得我還是回去睡酒店吧!”宮玲在言默小聲嘀咕,
雖然她喜歡八卦,但眼前形勢不對勁,顯然不是最佳時機,免得傷及池魚,先保住小命要緊。
言默一把摁住宮玲,防止她臨陣脫逃。
如今這樣的司澤,這小妞功不可沒,她要是點火的,宮玲就是個遞火把的,言默怎麼可能放她,
不要怪她心黑,一起死總好過她一個人死。
“回酒店,太麻煩了,還是我家好。”言默加重力度,皮笑肉不笑湊近宮玲,咬牙道。
“哦,我記起來了,我酒店還有東西沒拿。”宮玲使勁扯了扯手,說什麼都不能留在這裏。
“是嗎?”言默擡眼,偷瞄到司澤越來越黑的臉,她也不想待下去,於是說道:“我陪你去拿。”
“也行。”宮玲一口答應。
達成協議,宮玲朝着司澤尬笑一下,說道:
“老闆,我還有東西沒拿。”
“天色太晚,我陪宮玲拿東西。”言默心虛看了眼司澤,緊接着道。
兩人也不等司澤有反應,開始小步後退。
司澤冷着臉,雙手環抱胸口,一聲不吭,看着門口兩人自導自演。
忽然的。
一個人影出現在宮玲身後,擋住她們退路。
兩人一直是保持後退姿態,面朝司澤,並沒有看到身後有人。
等宮玲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剎不住,一頭栽進來人懷中,來人順勢抱住了她,一股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淡香,彷彿刻進她骨子裏,宮玲一下子就知道來人是誰了,心臟不可察顫了顫。
同時,門口的男人大步向前,一把扯住言默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攬入懷中。
這樣一來,言默與宮玲牽在一起手,徹底分開。
“帶着人的回去。”司澤最先開了口,對着抱住宮玲的男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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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崢山沒有半分遲疑,彎腰,抱起徹底傻掉的宮玲,臨走前,感激道謝:
“謝謝司總,言小姐,打擾了你們。”
“默默,救我。”電梯關上剎那,還傳來宮玲撕心裂肺呼叫聲。
言默呆呆看着發生一幕,傻愣愣問道:
“那是顧律師?”
“你不是看到了嘛!”司澤冷冷道。
她要不要下去看看,剛剛顧律師的臉色,不似往常謙謙公子模樣,他不會對宮玲做什麼吧!
“這種事情,你最好別管,讓他們自己解決。”冷冷丟下一句話,司澤轉身進入屋內。
言默糾結,看了看已經關上的電梯,又看了眼走進屋的司澤。
最後,她還是跟在司澤身後,進了屋。
“顧律師,怎麼知道宮玲在我家的?你說的?”言默問出心裏疑慮。
司澤沒有理會,回到書房,打開電腦,開始回覆工作上郵件。
“你怎麼知道顧崢山是那個人?”言默跟着司澤來到書房,趴在電腦桌上,又問了個問題,司澤眼皮都沒擡一下,繼續手上動作。
“還有,司澤你怎麼知道我家密碼的?”
“司澤,你不說話,是不是生我氣了?”
“司澤,今晚不是說去看爺爺嗎?我們什麼時候去?”
“司澤,你餓了嗎?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司澤…”
“…”
一個個問題拋出,言默都說的口乾舌燥了,司澤還是一副殭屍臉,無動於衷樣子。
“切,裝什麼裝,不理我就算了,我也不想理你了。”
言默直起身,深深看了眼的司澤,沮喪的離開書房,回到客廳,來到廚房裏,倒了杯水,喝下,她是真的口都說幹了。
認識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給她甩冷臉。
她算是深刻體會到了,男人生起氣來,也不是那麼好哄的。
網上那句話,是有道理的,平時不生氣的人,一旦生氣,真的很恐怖。
司澤直接不甩人行爲,言默渾身難受,憋屈的很。
既然這招不行,那就換一招,她是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書房內。
許久不見言默回來,司澤眉頭皺了皺,停下不停敲鍵盤手,望向門外。
小丫頭,不會真就這麼放棄了吧?
剛纔,他是不是太嚴肅了?應該給點反應的。
這樣,就不會打擊到她積極性了。
自己現在應該出去看看,還是繼續在這裏等?
現在要是出去,豈不是說明原諒她了。
司澤搖搖頭,決定還是在裏面等等看。
眨眼間,又過去了半刻鐘,
這次,連門外動靜都消失了,不會真走了,不打算理他了吧?司澤心亂了。
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走出了書房。
就在這時,一陣開門聲傳來。
司澤一驚,彷彿按了倒退鍵,迅速原地退回書房,坐回座位。
一進來,言默瞧見的司澤,就是一樣動作,一樣坐姿,絲毫沒有動過半分。
言默有點小小低落,她都說不理他了,他還是這麼不動於衷。
果然,男人上一秒說着海誓山盟情話,下一秒,就可以
不過,也是她自己沒理在先,總不過讓別人反過來,安慰自己吧!
她又不是瑪麗蘇女主,全世界的人都圍着她轉。
言默臉上重新洋溢起笑容,搖擺着身姿往司澤走去,輕輕將一杯咖啡推到司澤面前。
“司澤,忙這麼久累壞了吧!”說着,就將端着的咖啡,放在桌子上,輕輕推至司澤面前,捏着嗓子說道:“來,這是人家特意爲你泡的咖啡,趁熱喝。”
司澤一個哆嗦,連字都打錯了。
無奈,重新刪掉後,司澤擡頭看向言默時,嚇了一跳,“唰”的站了起來,扶住言默,急忙詢問:
“你怎麼了?”
此刻的言默,整張小臉看上去,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還有那紅紅地眼睛,感覺是剛剛哭過,早以不復剛纔,那粉嫩明豔動人模樣,就像一個彷彿常年臥榻之人。
她咬着脣,也不說話,雙眼含淚看着他,那沒有,活脫脫似一只受了委屈,卻不敢叫喚小貓咪。
“默默,乖,不哭了。”司澤擡手撫上她的臉頰,心疼的,一點點爲她擦拭掉眼睫上淚珠,全然忘記剛剛,還想給她一些教訓的。
“是誰欺負你了,快告訴我,我要他加倍奉還。”司澤眯起眼,眼底一閃而逝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