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大口呼吸,眼淚肆意流淌着,就感覺到男人俯身下來,溫柔地一點一點吻着她的脣,她的淚水。
陸承修內心承受着巨大的煎熬,理智告訴他應該停下來,他的女孩在情事上沒有經驗,她還受着傷,也許承受不了他帶給她的。
但是,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誰能告訴他,這種時候要怎麼樣才能停得下來!
如墨的青絲鋪展在天鵝絨毯上,肌膚上滾動着汗水,青絲粘膩在兩人肩頭,纏繞着。
女孩澄澈琉璃般的眸子無辜地眨阿眨,泛着受傷的委屈神情,那一瞬竟讓陸承修覺得自己的行爲猶如在犯罪。
“還能忍麼?”男人撐起身體,額頭上密密麻麻的薄汗,額角隱忍地青筋突起。
如果她說不能,那他無論如何也要停下來。
漫長的沉默。
就在男人打算抽身而起的一瞬,手臂上突然一緊。
女孩的聲音同樣的沙啞隱忍,卻帶着她不自知的撩人風情,“我可以……”
齊川剛纔跑得太快,直到跑出了一公里遠,驀然間驚覺他竟然把陸承修的電子車鑰匙給帶着一起跑了。
於是他只好又悲催地徒步回去還車鑰匙……
等他看到那輛隱在無邊夜色中的邁巴赫,他以爲BOSS大人早就不在車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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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然聽到車內傳出來的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齊川整個人心情就跟五千萬大獎一樣,一下子飛上了天!
臥槽槽槽槽槽槽!他家老闆素了一輩子,終於開葷了啊嗚嗚嗚嗚嗚!!!
但是……
江城深冬的夜真的好冷啊……
齊川縮着肩膀跺着腳獨立在寒風中等待……
他不敢站得離車太近,找了個相對避風的角落,打開鬥地主打發時間。
一個小時過去了,車門沒有要開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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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過去……
齊川忍不住看了看時間,捂嘴痛哭……
難道他們在車裏睡着了?那他該不會要在風裏等到天亮吧?
這種溫度下站一夜,明早鐵定石化了。
他忍了忍,沒忍住,偷偷地靠近邁巴赫,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睡着了。
然而,就在靠近的一瞬……
他又聽到了那讓他渾身血液沸騰的聲音。
他爲自己默默點蠟的同時又忍不住爲林汐擔憂……
BOSS大人您這時間是不是太久了啊,您確定林小姐受的住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某些事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囡囡,”他急促地呼吸,額頭抵着她的,汗水相融,分不清誰是誰的。
女孩帶給他的極致體驗,快要將他逼瘋。
林汐半闔着眼眸,任由陸承修擁着她,累得已經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了。
馬路上偶爾有車子路過,車前燈的強烈光線不時透過風擋玻璃傳過來,伴隨着輪胎摩擦地面的巨大摩擦聲,在本就寂靜的車裏頓時放大了無數倍。
一閃而逝的朦朧燈光,襯得他愈發地眉目如畫,清雋俊逸,可那雙深邃到深不見底的眼眸裏,卻充斥着令人畏懼的野獸般的渴望。
這個夜特別漫長。
好像無休無止,永遠沒有盡頭。
車前承載着古龍香水的香水瓶不停地晃動。
香水氣息隨着車子裏溫度的升高彌散開,融入後座上情事美好的旖旎氛圍裏。
不知道有過幾次的驟雨初歇,就在她以爲終於可以休息的時候,男人像不知疲倦般吻着她捲土重來。
有些滋味,不嘗則已,一旦嘗過了這蝕骨磨人的滋味,就再也停不下來。
也不想停下來。
更何況,那是他愛了三十年,等了三十年的女孩。
汗水打溼了她額前的鬢髮,女孩的眸底如同盛載着一場綿綿細雨,哭紅的雙眼愈發清澈,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越來越可憐。
陸承修回手攬住她,指腹落在她的發上,輕揉着,說盡一切情話哄她,可是動作卻愈發地兇狠。
直到黎明的第一縷光線衝破黑暗,窗外漸亮起天光,他終於重重地吻住她髮絲,緊緊地擁着她,喉嚨間溢出滿足的喟嘆……
此時此刻,齊川站在車子幾丈遠的地方,身體已經快凍得要石化了。
他就真的無比悲催地在瑟瑟寒風中跺着腳等了一夜……
車裏時不時傳來男人壓抑的喘息,女孩被迫的尖叫和哭聲。
齊川臉燙的像番茄,恨不能掏聾自己的耳朵。
奈何貧乏了幾十年的想象力,在今夜卻發揚的無比光大……
他家陸總今夜這是來了幾回?齊川掰着手指默數。
越數臉越紅,越數心跳的越快。
Boss大人啊,林小姐還受着傷,您好歹剋制一點啊…..
不能一開葷就百無禁忌吧……
趕緊開局鬥地主,轉移轉移注意力。
十秒鐘後,齊川挫敗地捂着臉靠在樹上。
嗚嗚怎麼辦,連鬥地主也拯救不了他純潔的心靈了。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他從頭到腳從頭髮絲到心底全部拔涼拔涼的時候,陸承修終於來了電話,“讓劉嫂馬上送林小姐的衣服過來。”
他還來不及迴應,陸承修又頓了頓,“內衣也要。”
劉嫂很快送了衣服過來,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回來的時候邊走邊搖頭,“別看少爺平時不近女色,瘋起來真是沒個人樣,看把林小姐折騰成什麼樣哎呦。”
車裏,陸承修親自幫她穿上衣服,從內衣到毛衣,再是外面的開衫外套,全程沒捨得讓她動一下手指。
他眉目溫柔如畫,動作細緻小心,對待她彷彿是在對待着一件珍貴的易碎的寶貝。.七
額頭上的血液早已乾涸,他用消毒溼巾輕柔地擦去她臉頰上的血跡,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和愧疚,卻獨獨沒有後悔。
因爲他等了三十年,才終於把他的女孩,徹底變成了他的女人。
帶着熱氣的呼吸在她發頂壓下,他吻着她的頭髮,聲音飄渺的像晨間的山霧,“累的話睡一會,等到了醫院我叫你,嗯?”
他話一說完,就發現懷裏的女孩一直沒有動靜,他低頭看向懷裏,女孩早已安靜地睡着了。
她眼眸微閉,眼底是青灰的倦色。
從昨晚到天亮,他幾乎就沒有讓她休息過。
陸承修有些懊惱自己的放肆和不節制,車子一路向醫院疾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