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苑
胡嬌月在房間裏坐立難安,手指不停的在香薰上擺動,以求讓香薰的味道在整間屋子裏彌散。
洛念惜答應過她,會想辦法讓楚漢祥來她的房裏,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得到。
正在她擔憂之時,阿初在外面喚道:
“太子妃,殿下來了。”
聽見這話,她突然有點激動,手指不自然的將香薰盒向外面移了移。
洛念惜告訴過她,這盒薰香,只對男人有用,對女人無效,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她來不及多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頭飾,快步來到門口處,與此同時,楚漢祥快步走了進來,
“嬌月,還沒睡?”
她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沒呢,等殿下呢。”
“你知我要來?”
這個問題,讓胡嬌月瞬間意識到,她說走嘴了,她忙搖頭,
“不知,只是每晚要等殿下來,習慣了。”
聽見這話,楚漢祥突然感覺一陣心酸。
每晚等他來?
他大概有兩年沒來她這裏過夜了,她等了兩年?
他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帶着歉意看着她,
“嬌月,對不起。”
她忙擡手,擋住他的嘴,對他柔妹的笑了,
“你我是夫妻,不用說對不起。”
到此,氣氛已經有點璦昧,加上薰香的作用,楚漢祥突感暈乎乎的。
他挽着她的肩膀坐在牀沿,輕聲詢問,
“你這屋子用上薰香了?聞起來與以往不同。”
“嗯,這是惜公主送我的香薰,她說這東西聞了可以讓人睡的安穩。”
這是洛念惜告訴她的,一定要提前把香薰的事說出來,以免楚漢祥發現其中有問題時,對她橫加指責。
“惜丫頭?你不討厭她嗎?”
“爲何要討厭她?”
“自打她來了,我把心思都用在她的身上,你不氣?不惱?”
“殿下……”
胡嬌月擡手,一邊爲他寬衣解帶,一邊柔聲回覆,
“每每看到殿下對惜公主那般憐愛,我便能想到當年我初進太子府時,殿下對我的愛,我就把她幻想成年輕時候的我,那樣就不氣了,反倒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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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讓楚漢祥愣了一下,他愈發的覺得,他有點對不起她。
他突然感覺很熱,擡眼望去,便見柔和的燭火,灑在胡嬌月的臉上,像極了他們當年初見時的模樣。
他擡手,輕撫她的臉,
“嬌月,你今晚真美,像當年一樣美。”
這句話,讓胡嬌月的心瞬間激盪起來,她的呼吸也在此時變得急促。
屋內的薰香繚繞,伴隨着淡淡的花香,讓楚漢祥開始雙眼迷離。
他擡手,將她下巴擡起,看着她精心描畫好的嬌豔紅脣,深深的吻了下去。
兩人的呼吸聲瞬間相交,兩個人相擁着砸在牀上,他的吻,如雨點般,席捲而來。
他越吻越深,吻的狂野,雙手用力掐住她的腰,而後又攀上她的肩膀,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這是時隔兩年後的吻,也是時隔兩年後,他們再一次同牀,此時,不止胡嬌月興奮異常的迎合着,楚漢祥也有當年洞房花燭夜重現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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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那薰香的味道似乎一直在屋子裏瀰漫,期間,楚漢祥屢提要求,都被胡嬌月回絕。
她記住洛念惜說過的話,次數在於精,而不在於多。
以前,總是她不停的索取,讓他煩不勝煩。
這次,他不停的哀求,她卻變成了高傲的孔雀。
待到天剛矇矇亮,曙光微微泛起,胡嬌月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看着躺在身邊的人,有點害怕,她怕他醒來後,發現薰香有異常會生氣。
她想着,儘早叫人換了這薰香纔行,想到這,她悄眯眯起身,卻被他的大手掌一把拉住。
“要去哪?”
她被嚇的失了魂,忙回身看着他,
“我……去茅房。”
“要去換薰香盤嗎?”
他的話,讓她瞬間愣住了,她死咬着嘴脣,低垂着頭,靜等着他開口責問。
他突然擡手,直接將她重新拉躺下,擡手將被子壓在她的身上,
“不用多此一舉。”
“殿下……”
“香薰裏含有合歡散,對嗎?”
他的質問,嚇的胡嬌月身子當即僵硬,她剛欲起身給他叩頭認錯,他卻毫不在意的笑了,
“惜丫頭生怕我會冷落你,竟然給你使上了這個招數,她真是用心良苦啊。”
胡嬌月的頭被他的臂彎死死的鉗着,她窩在他的懷裏,膽怯的迴應,
“殿下,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與惜公主無關。”
他緊了緊手臂,輕呼一口氣,
“嬌月,這個主意是她出的,我猜得到,本來還以爲,我對惜丫頭如此偏愛,你平時會百般刁難她,讓我沒想到的是,你不但沒有刁難她,還和她以禮相待,你很大度,這點難能可貴,讓我甚感欣慰。”
“殿下,薰香的事?”
“無礙,連惜丫頭都看不過去了,看來真的是我苛待你了,你放心,以後,我會對你和惜丫頭一樣好……”
“殿下……”
胡嬌月心裏有一陣的感動,也有一陣的酸澀。
他在和她說話時,句句不離惜丫頭,他來她房裏過夜,都是因爲惜丫頭,看來,他的惜丫頭在他的心裏,真的比她這個結髮妻子重要。
不過她並不生氣,因爲惜公主說過,她早晚會離開這裏,她現在只想着,她能早日懷上他的孩子,這樣,或許能收回他的心。
太子殿下去了胡嬌月的秋玉苑過夜,這個消息,讓府裏的幾個小妾都坐不住了。
大早上,她們便來到秋玉苑,明面上來給胡嬌月請安,實則想借機讓楚漢祥看看自己。
因爲自打惜公主來了以後,殿下一直沒有進過她們的房,如今重新進胡嬌月房間,似乎讓她們看到了希望。,
但是她們知道消息時已經有點晚了,此時,楚漢祥已經走了,胡嬌月從屋裏走出來,這幾個女人向她身後張望一眼後,便一擁而上,
“殿下呢?聽說殿下來了?”
胡嬌月有些不耐煩的擺手,
“大早上在這叫嚷什麼?真是煩人,殿下早走了。”
大妾室頗爲不滿的噘着嘴脣,
“殿下上次在我房裏過夜還是半年前呢。”
二妾室也委屈的點頭,
“是啊,殿下也已經有五個月沒碰我了。”
三妾室在那撇撇嘴,
“自打六妹來了以後,殿下就很少去我們的房裏了,現在好了,惜公主來了,殿下連六妹的房也不入了,咱們在這都成擺設了。”
另外幾個女人也開始嚷嚷,
“對啊,殿下還說我們誰給他生出孩子,就封誰爲側妃,可是他碰都不碰我們一下,我們怎麼生孩子?難不成自己和自己生啊?”
“就是,殿下對咱們真是不公,回頭咱們得找殿下說說這個理……”
“對,等殿下回來,找殿下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