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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怎麼冤枉她，都無所謂，可是，唯獨曾經愛到骨子裏面的人，多說一句，都會要了她的命。
不過，應該習慣了，這原本就是顧亦楓的真面目。
“顧少，我都那麼髒了，你確定要碰我？”
‘嘶’外套就這樣扔掉了。
她身體一顫抖，試圖遮住身體，但是，來不及了。
穿着內衣的她，暴露在他的眼底了。
知道顏慕檸的身材好，但是，沒有想到如此完美！
不，她不可以繼續的。
但是，他停不下來，大手落在她的腰肢，就將她的長裙，狠狠一拉起來，當目光落在她的腿上，他本能的從牀上站起來，連續往後退了幾步。
他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她都盡收眼底。
這纔是最最真實的表現，她忍不住苦澀一笑，就這樣將裙子遮住，握緊粉拳，原以爲可以很平靜的說出這一切，可到了現在，真的好不一樣。
慢慢的站起來，就這樣穿上了上衣，看着他，“我就說，顧少不會有興趣的。”
“你……”
“你真的以爲，那一場大火，沒有給我任何傷害是嗎？你真的以爲，我有這一張臉，麗姐沒有勸我做其他的嗎？還是你覺得，這樣的大夏天，我從未穿過短褲，短裙，是因爲我不喜歡？呵，我是害怕大家看到我這一雙腿，猶如你剛剛的眼神一樣，你見過那麼多風風雨雨，看到我這猙獰的雙腿，都讓你如此恐懼，更何況其他人呢？”她笑了笑，就這樣自嘲了。
她的笑容，讓人覺得好不舒服，深深刺痛了他。
知道她是逃出火海的，可是，沒有想到，她受了這樣的傷害，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顧少，這樣的我，怎麼配得上你？縱然我是你的女人，你下得去手嗎？只要男人，看了我這樣一雙腿，都沒有欲望的，我是你的女人，請你放心，這一雙腿，會讓我成爲，最忠誠，最忠誠的人，夜色漫漫，你應該不想繼續了吧？”她的臉上依然是帶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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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腿…你的腿就沒有打算做手術嗎？”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問了這句話，反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植皮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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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我又不是以前的顏慕檸了，又沒有喜歡的人，不用在乎那麼多，再說了，我是真的沒有錢，希望，今晚這樣的客戶，多一些，也希望，你可以稍微信任我一點，錢，對於我來講，很重要。”她的話，是真的直接又明確。
“我可以給你。”
“打個耳光，給顆棗嗎？”她搖搖頭，重重嘆了口氣。
“不是，我是真的……”
“顧少，當年若不是你，我會走到這一步？我的腿會變成這樣嗎？始作俑者，如今的道歉，有用嗎？在我這裏，沒有任何用，當然，你怎麼可能覺得愧疚呢？在你選擇，肆意報復我，報復顏家的時候，你就不會痛，你就不會覺得愧疚，你就不會覺得虧欠我什麼？在你選擇不信我的那個夜晚，你竟然將我殺死了，血流成河。”她眯着眼睛，說出這些話，都是猩紅着眼睛。
原來，恨意還是那麼濃厚，根本就原諒不了！
“那是你活該。”
“是，活該，活該你有欲望，下不來最，活該我做你的女人，卻無法讓你得到，活該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受的每一個折磨，的確是活該。”他都這樣說了，再多的控訴，都沒有任何價值了。
如果顏慕檸，稍微流一點眼淚，或者說兩句可憐的話，他可以有所動容的，但是，她沒有。
她所有的強硬，都這樣出現了，讓他沒有一絲絲臺階下。
隨後將一張卡遞給了她，但是，她沒有伸出手接。
“你要錢我給你。”顧亦楓沒好氣的低吼着。
“我也跟你說過了，唯獨你的錢，我不要，當然，如果明晚你讓我陪你，到時候再給。”她拒絕了。
“你是我女人。”
“我知道，我是你女人你給我錢了，救贖我哥，對於我來講，就是給我錢，除此之外，沒有必要了。”
“顏慕檸，你明明那麼缺錢，你這麼矯情做什麼？”他低吼着。
“不是矯情，那是我的自尊，那是我最後一絲僅存的自尊，我不能因爲愛你，就將我的自尊，徹底的丟棄，我需要她，更何況，我是曾經愛你，而自尊是需要陪伴我一輩子的。”
有人說過，世界上最髒的莫過於自尊心，可是，再髒都需要，都無法丟棄…不，她曾經因爲愛情，丟棄過一次，後來，瀕臨死亡。
所以，死，纔是最可怕的，她願意髒，不願生不如死！
“自尊？你知道值多少錢嗎？”他冷笑了一聲。
“不是自尊值多少錢？我顏慕檸在你的心目中，一文不值，自尊，身體，一切的一切，都不值，除了我的血，不是因爲她之前，而是因爲，蘇如如需要，這些話，你不用訴說，我明白的。”她就這樣躺在大牀上了。
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舒心過，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想睡一個安穩覺，好久都沒有這樣柔軟的牀，她一瞬間就睡意來襲了。
顧亦楓看着她的模樣，也是不願意打擾的，只是，總有電話會不適宜的響起來。
接通電話，他臉色大變，拽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衝。
顏慕檸不用想，就知道原因了，一定是因爲蘇如如出事了，否則，他不會如此激動的，哎，就這樣一路折騰吧！
來到醫院之後，醫生走到他的面前，緊張到了極點，“顧少，需要學，大量的血。”
顧亦楓隨後將她拉到前面，沒有一絲絲猶豫，快速的說着，“抽,要多少都可以給的。”
好浪漫的一句話，好深情的一句話，只是，落在她的耳朵裏面，是多麼的傷人。
抽多少都可以？她的命都不在乎？呵，這些問題，還用問嗎？
顏慕檸擡起頭，看着蘇如如躺在那邊，燈光的照射下，真的是氣色好，每一次都抽那麼多血，是真的需要嗎？
如果不抽，會死？
那以前沒有她的血，怎麼就沒有死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