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琴睜着不可思議的大眼睛,她真的沒想到姜清陽會做出這般小人行徑的事情來。
其實姜清陽也不想這樣的,可這段日子他一直想方設法的接近安樂侯府,想要接觸肖琴,可她都避而不見。
她避而不見也就罷了,還讓安樂侯安排了不少護衛守在府外,導致他想像以前一樣偷潛進肖琴的院子也不行。
今日又看到了肖琴這種絕情的模樣,他很清楚,若是今日不做點什麼,他日後想要做什麼就更難了。
於是,姜清陽鐵了心一定要在今日和肖琴發生點什麼,哪怕以後被她記恨也無所謂。
姜清陽抿嘴,最終還是朝肖琴撲了上去。
看着越來越湊近的姜清陽,肖琴心如死灰,看來上天就是要這麼虐她,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安穩度日。
好不容易擺脫了葉家,如今卻是要讓她跳入另一個火坑。
可是她真的不能再給家族蒙羞了,思及此,肖琴閉上雙眼,準備咬舌自盡。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屋子的門被人大力踹開,門直接散架。
姜清陽愣了一下,當他回過頭時,一陣風颳來,緊接着他的臉被人出其不意的打了一拳。
這一拳用了內力,姜清陽瞬間往一旁閃躲。
黑衣人繼續攻擊他,兩人瞬間打得激烈。
而此時,屋裏還有另一黑衣人,他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姜清陽,不過很快就收了回來,直接走向牀邊。
突如其來的動靜已經讓肖琴產生了希望,她睜開眼睛,呆滯地看着一步一步走向她的黑衣人。
這人蒙了面巾,她不知道到底是誰,但她只清楚,這人就是她的神,是拯救了她的神。
就在肖琴愣神時,黑衣人走到了牀邊,沉默的對她伸出了手,很是沙啞的聲音說道,“先離開這裏。”
肖琴回過神,她看了眼被另一個黑衣人纏住的姜清陽,感覺到姜清陽佔了上風,她再也顧不上其他,立馬將手放在黑衣人手心。
她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黑衣人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肖琴有些好奇的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黑衣人頓時回過神,他用力將肖琴拉了起來,兩人匆忙離開。
姜清陽看到這一幕氣的牙癢癢,可黑衣人纏他纏得緊,他根本沒有辦法阻止肖琴的離開。
不過他還是掙扎着呼喚肖琴,試圖讓她想起兩人曾經的感情:
“肖琴,你當真要拋棄我而去?你知道這陌生人是誰嗎?他連真面目都不敢露,你寧願跟他離開也不想留在我身邊?”
“!”
肖琴腳步一頓,倒不是因爲姜清陽挑撥離間成功了,讓她生氣的,是姜清陽對她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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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名聲本就會受影響,雖然她不清楚這兩個黑衣人到底認不認識她,可當着兩個黑衣人的面,姜清陽就這般暴露了她的行蹤,他這真的是要把她往死裏逼啊!
他這就是赤赤果果赤果果的想要算計她,哪怕他今天沒得逞,他也要大聲宣揚,讓大家都知道她肖琴和男人在破舊的屋子共處過。
姜清陽……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幅模樣?
還是說這就是他原本的面目?
在這一刻,肖琴無比後悔自己曾經爲了這個男人所付出的一切,先前哪怕知道自己會跳入火坑可能會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她都沒有後悔過,可這一刻,她竟這般後悔。
牽着肖琴的黑衣人見她停了下來,還以爲她是因爲聽了姜清陽的話,害怕他會傷害到她,他當即鬆開了肖琴的手,沙啞的聲音響起:
“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自己先跑,去找你的人。”
肖琴苦笑着搖頭,“比起他,我更信你。”
她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讓姜清陽聽到,或許是她的聲音太過冰冷,姜清陽有那麼一瞬間的慌神,從而被黑衣人佔了上風。
肖琴連看都不看姜清陽一眼,她反過來拉起黑衣人的手,兩人一起跑了出去。
她能感受出來,救她的這人身子並沒有那麼好,所以她要拉着他一起走,不然他破壞了姜清陽的事,姜清陽是不會放過他的。
出了院子,看着陌生的環境,肖琴有些迷茫,她根本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也不清楚接下來該往哪去。
好在黑衣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低頭看着她,“可信我?”
肖琴幾乎是毫不猶豫點了點頭,“信。”
黑衣人面巾下的嘴角微微勾起,緊接着二話不說就拉着她離開。
肖琴不知道走了多久,也看不清他到底帶她走了那些路,等她回過神時,她已經回到了她們安樂侯府側門。
黑衣人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兩人牽着的手,心中再不捨也鬆開了她。
見肖琴失神的看着他,黑衣人心口一緊,不過這地方時常有人通過,他不便久留,於是快速說了一句:
“今日之事你可以去找北疆王妃幫你圓回來,記住了,你這一路那也沒去過,是北疆王妃派人親自送你回來的,珍重。”
說完,黑衣人在安樂侯府的側門打開前就快步轉身離開。
肖琴這纔回過神,她抿了抿嘴,腦海裏想的是他後耳上的那顆紅痣。
這人……
這時,安樂侯府的側門被人從裏打開,門口的小廝見到肖琴時一臉錯愕,“郡主?”
肖琴收回目光,恢復了往常的清冷狀態,淡淡的恩了一聲,她擡腳走了進去,並吩咐小廝關門,然後去先前停馬車的地方找車伕和婢女。
她則是去了自己父母的院子。
……
另一邊,黑衣人看到肖琴進了安樂侯府,心微微落下,他這纔將臉上的面巾摘下,在角落裏將夜行衣給脫了去。
將夜行衣和面巾扔了之後,另一個黑衣人也趕了過來,對葉二拱了拱手,“主子,他離開了。”
沒錯,救了肖琴的,正是剛和肖琴退親不久的葉二,他看了眼手下受傷的胳膊,眉頭微微皺起,“去處理傷勢,我自己回府。”
這手下搖了搖頭,“主子,屬下先送你回府,這點傷不礙事。”
葉二知道他性情,知道勸不了,也就隨他去了。
這手下也褪去了夜行衣和面巾,不過他還是不解道,“主子,我們救人歸救人,可爲何要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