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到有人衝過來立刻停車。
那人直接撞上了車門,接着倒地哀嚎。
第一輛車的司機傻眼了,明明車停了,早上接親,碰到這情況。
車上的人全部下來。
何偉跟着急剎車,沈星芝坐在第二輛車的副駕座上,正和容妍愉快地聊天,車子忽然停住,她身子往前衝了衝。
“怎麼了?”女人看向前面。
“好像出事了。”何偉看到地上的人說。
“我下去看看。”他打開車門。
不一會兒過來彙報情況,行車記錄儀顯示,那人明明看到了車,卻直接衝了過來,顯然碰瓷。
傅景笙眉頭蹙起:“我下去看看。”
經過逼問,男人承認他故意的,何偉指着車門恐嚇:“你知道修一下多少錢嗎?至少一百萬打底。”
一百萬打底?容冰不過承諾事成後給他這麼多,豈不是全賠了都不夠?
男人跪地求饒,招出了容冰。
又是那個女人,簡直死性不改。
傅景笙直接報警將碰瓷的人帶走。
回去後再找容冰算賬。
男人回到車裏說明了情況,容妍沒想到事到如今,妹妹還想着搞事。
買通人撞車這種事都能做。
“景笙,我沒有這樣的妹妹。”容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我知道了,明天就讓她從天城消失。”傅景笙握着女人的手。
出門不順,讓容妍期待許久的婚禮蒙了點點灰色。
她簡直討厭死了容冰。
好在那人挺蠢,還沒碰到車就倒了,被鏡頭拍了個正着。
不然真是晦氣。
御水灣,容冰和傅家人坐在一起,大家都在等婚車進門,容冰心想,這會兒開心,等等聽到婚車撞人,別暈過去。
十點,婚車準時到達小區,傅景沈抱着容妍下車。
院子裏衆人起鬨。
容冰揉了揉眼睛,他倆一點事沒有,難道那人碰錯車子了。
她躲到一邊給安排的人打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容妍頭上蓋着蓋頭,被抱進新房主臥,孩子們一直在二樓等着。
看到媽媽新娘子的樣子,一起誇媽媽好美。
容冰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其樂融融的景象,琢磨着哪裏出了錯。
傅景笙挑開容妍的紅蓋頭,給主臥裏的賓客一人發了個紅包,拜託大家先出去下。
他關上門給容妍換第二套衣服,接下來,給長輩們敬茶。
老太太坐在客廳主位,韓玥和許楠坐在兩邊,三個人看着二樓方向,笑得合不攏嘴。
要不是時間緊迫,傅景笙非得先親下容妍再下樓。
容妍換好衣服下樓。
和傅景笙一起跪在奶奶面前敬茶。
容妍站在人羣后,後槽牙恨不得咬碎了。
她和傅景晨的婚禮說起來在大酒店舉行,實際上大家一起吃了個飯,省掉了很多繁文縟節。
對比容妍的婚禮,明擺着傅家人對傅景晨一點不上心。
容冰越想越氣,把傅景晨拉到外面:“媽和奶奶什麼意思,就因爲你不是親生的嗎?咱結婚怎麼沒有敬茶這回事?也沒有跨火盆。”
傅景晨讓容冰別多想,在酒店裏怎麼跨?
在容冰眼裏,傅景晨就是個窩囊廢,總是活在傅景笙的陰影下,明明自己也不滿意傅家的安排,還得幫傅家說話。
容冰氣道:“你都不在乎,我在乎什麼,當我沒說,進去了。”
傅景晨在院子裏抽了一支菸,他當然知道自己和哥哥不一樣,可他一撿來的小少爺,有豪車、有別墅已經很不錯了,難道指望奶奶和養母像對哥哥一樣對自己麼?
容妍他們敬好茶,便招待起了賓客。
安葉下午趕到。
多年未見的好朋友一起聊了很多,傅景笙給她們端來水果。
容妍喊來沈星芝和顧涵念,四個人打了幾個小時的牌。
容冰想加入,直接被攆了出去。
女人心裏更加不平衡了。
她又給安排的人打電話,問情況,那人直接關了機。
難道被騙了五十萬?容冰踢了腳臺階,太可惡了,安排人碰瓷,被放了鴿子,她還不能報警。
容冰覺得自己倒黴到了家。
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既然大家都欺負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二樓棋牌室,沈星芝和顧涵念一起鄙視容冰。
若不是婚禮把弟媳婦趕走顯得太不近人情,容妍真是一秒鐘不想看到那女人。
晚宴開始前,幾個人停下了娛樂。
容妍換上婚紗,和傅景笙站在舞臺上。
兩人交換了婚戒,宣誓,最後宣佈宴席開始。
從臺上下來,容妍換上最後一套敬酒服。
容冰知道姐姐容易醉酒,她一直盯着容妍看,等姐姐喝醉後,她要找個人調系姐姐,擺拍幾張照片,發到網上去,讓大家看看,新婚之夜姐姐就不檢點。
容冰臨時找了追求自己很久的鄭洋,婚禮上幾百個人,混進來一個沒人發現異常。
傅景晨和哥哥一起敬親戚的酒。
容冰提前離了桌,她和鄭洋在一邊密謀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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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冰讓男人盯着容妍,自己則回到座位上繼續喝酒。
願意爲容冰赴湯蹈火的男人一聽只要今天的事情搞定,容冰可以陪自己一天,毫不猶豫地答應。
一圈酒敬下來,容妍有些醉了,她坐在吊椅上休息。
鄭洋走過去搭訕。
容妍醉醺醺的,擡頭瞅着眼前的人,好像不認識,估摸着是傅景笙的朋友,她禮貌地說了聲你好。
“容妍。”沈星芝到處找容妍。
男人聽到聲音,連忙走到一邊。
“我在這裏。”容妍舉着手。
沈星芝好像看到個人影過去,院子裏客人那麼多,有人走來走去不足爲奇,她沒有放在心上。
喝得軟綿綿的女人被閨蜜帶到家裏。
鄭洋沒法跟進去。
他去找容冰另想辦法。
男人假裝從容冰身後經過,拉了拉她,容冰一看是鄭洋再次離席。
容冰一個人喝了半瓶白酒,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
被鄭洋喊走時,腳下打飄,人也暈乎乎的。
沒走幾步,便跌進了男人懷裏。
鄭洋將她帶到車上。
白酒的後勁讓容冰整個人燥熱起來,女人扯着自己的衣服,嘴裏一直說:熱。
鄭洋打開冷氣。
“冰冰。”他喊了女人幾聲。
鄭洋高高瘦瘦的,乍一看倒和傅景笙有幾分相似。
容冰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眼含秋波:“今天你看我的眼神有點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