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攻其不備。
年側妃這一招無疑是有用的,這不,疾風一拿到兵書,當場就要翻看,卻被年側妃阻止。
“紅玉,命人將本妃爲疾風侍衛準備的膳食端上來。”
“疾風侍衛陪同爺外出天清府,保護爺有功,你們可得小心伺候着,不得有半點紕漏!”
話音一落,紅玉當即將疾風請了下去。
兩名太監一左一右,攙扶着疾風。
面對年側妃突如其來的好意,疾風有些招架不住,連連擺手拒絕,可兩名太監又是誇讚,又是推拉,硬是將疾風送到偏房歇息。
美其名曰,代四爺款待疾風。
有了兵書,疾風也管不得許多,就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研讀一番,一睹爲快。
哪知年側妃心裏頭憋了什麼壞水。
與此同時。
年側妃與紅玉相視一笑,雙雙走出院子。
月白居內。
白落梅正在與蘇若漓暢想未來,研究升級版奶茶。
秀雲在旁聽得真切,恨不能自己也參與進去,又不好打斷主兒談話。
“落落,你說四爺允許你隨意出入王府,這是不是真的?”蘇若漓還有些不敢相信,四爺爲何突然間變得這麼好心?
明明四爺對王府妻妾不管不顧,從不把妻妾放在心上。
今個兒,四爺卻在白落梅身上一再的打破規矩。
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以爲四爺對白落梅有一種非常的感覺。
白落梅沒好氣的朝着她翻了個白眼,“他還不是看在我替他擋了一劍,要不然他才懶得搭理我。”
“乖若漓,你快幫我看看,這銀票是不是真的。”
“我看了一路,總覺得這銀票有問題,會不會是假的?”
四爺給的銀票,她有點不相信。
畢竟前後對比四爺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一看到白落梅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蘇若漓兩眼倏地睜大,激動的將銀票拿了起來,左看右看,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落落,四爺對你真是不一樣了!”
“這銀票我最熟悉了,大銀錢莊出的銀票,見票兌銀,咱們發大財了!”
四爺給的東西,能有差?
一萬兩銀票,大手筆啊!
白落梅沉浸在喜悅之中,哪知道危險正在步步靠近。
突然,門外小桌子眼瞅着年側妃進了院子,嚇出一身汗,急忙跑進房中。
“白格格,大,大事不好了……”
“側福晉……”
還未等小桌子把話說完,白落梅當機立斷。
年側妃來了!
這個不速之客,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了!
搞什麼名堂。
白落梅深呼吸,教授小桌子淡定下來,“你家主子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不帶怕的,作爲本小姐身邊的人,你也應當時時刻刻保持淡定,多大點事兒,至於慌成這副模樣?”
“要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爲咱們月白居的人,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
不就是年側妃,有何可懼?
當初年側妃將罪惡之手伸向蘇若漓,害得她遠走天清府,險些死在外頭,這筆賬她還沒跟年側妃算,年側妃倒是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人想找死,誰也擋不住!
來啊,誰怕誰!
白落梅端坐榻上,輕飄飄的給一旁的小桌子、秀雲遞了個眼色,淡定從容,仿若在公堂之上審人犯的官老爺。
那氣場,十分強大。
“請側福晉!”
白落梅話音一落,秀雲心領神會當即出門,正好見着年側妃到門口。
“白格格有請側福晉,紅玉姐姐,請在此等候。”
秀雲氣勢如虹,有白落梅撐腰,不帶怕的。
這要是在以前,年側妃一來,秀雲恨不能將自己縮成紙片,儘可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以防止年側妃一怒,把自個兒也給搭進去。
現如今,秀雲也發生了些許轉變。
年側妃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擡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一旁的紅玉連忙小聲勸道,“主兒,跟她一個奴才置氣不值當。”
聞聲,年側妃這纔想起來此行目的,險些因一個奴才亂了心緒。
轉瞬間,年側妃緩過勁兒來,冷漠的睨了一眼秀雲,昂首闊步走進屋內。
只見白落梅、蘇若漓坐在上首,見到她入內,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更是激怒了她。
兩名末等侍妾,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擺譜?
沒規矩!
“側福晉見諒,妾身身上有傷,不能向側福晉行家裏禮。”
白落梅憋着一肚氣,還要與她好聲好氣說話,心裏極其不舒服。
當初要不是因爲她,蘇若漓也不至於被禁足,被扣上殺人罪名,這一切都是年側妃惹起的!
年側妃笑面如魘,隨意坐在一側,“妹妹這是在跟姐姐置氣呢,發生這樣的事,姐姐也有錯,都是姐姐沒能約束好院裏的人,讓兩位妹妹受委屈了。”
“今個兒姐姐來,就是爲了這事,希望能消消二位妹妹的怨氣,往後你我姐妹,仍舊盡心盡力的伺候爺,一同協助福晉處理好家裏頭的事,讓爺不至於心煩。”
“如此,就是姐姐最大的期盼。”
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好傢伙!
黃鼠狼給雞拜年來了?
白落梅心口咯噔一跳,思緒萬千,在心裏揣測她的用意。
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
這頭惡虎,指不定想着怎麼傷她姐妹。
蘇若漓在旁聽着年側妃的話,心慌慌,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下一刻。
年側妃主動的湊了上來,挽着白落梅的手,笑得滿臉燦爛,“妹妹要是一直不原諒姐姐,姐姐只好跪下來求妹妹諒解了……”
“好啊!側福晉就跪下,求若漓原諒!”
白落梅不慣着她,看不慣她惺惺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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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爲了繼續在王府待着,白落梅早就跟她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年側妃嘴角抽了抽,笑容瞬間凝固,“妹妹這是認真的?”
“怎麼,難道側福晉害人,又派人到外頭害我性命,我不過是要一個公道,側福晉就不樂意了?既是如此,側福晉倒不如干脆一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便是!”
“我姐妹二人受着便是,只是往後,還請側福晉永遠也別踏進月白居一步!”
白落梅態度明確,就是跟她鬧掰。
這種首鼠兩端,滿肚子壞水的人,白落梅打心眼裏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