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語間帶着一股不顧一切地豁出去的氣勢。
傅旺年最頭疼的就是陶秀秀這張口無遮攔的嘴,任何事情到她口中都能變成鋒利的箭矢。
“夠了,別在這裏鬧笑話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他的語氣中透着濃濃的不耐煩。
陶秀秀一個踉蹌,手肘在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疼得她哇哇大叫:“哎喲我的天!你推我!有種你就打我呀!反正六個孩子我都爲你生了,我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的言語間帶着一股不顧一切地豁出去的氣勢。
傅旺年最頭疼的就是陶秀秀這張口無遮攔的嘴,任何事情到她口中都能變成鋒利的箭矢。他手指連連揮動,怒火中燒:“你再囉唆一句試試!別逼我對你動手!”
光影,他們時而低語,時而笑聲輕揚,幸福的模樣令旁觀者也不由得心生羨慕。
然而,這一切在陶秀秀眼中卻成了別樣的風景,她目光凌厲,嘴角掛着一絲不滿:“傅昱學這孩子,怎麼就沒繼承到咱們傅家的硬氣呢?成天圍着那個女人轉,像個沒了主見的風箏。”
站在一旁的傅旺家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踱步至陶秀秀身旁,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宋家那丫頭,怕不是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吧?自從娶了宋凝進門,家裏就再無寧日。”
他搖了搖頭,似乎對此深感無奈,“我看吶,趁現在還沒孩子,早點了斷了這段婚姻,省得日日糟心!”
陶秀秀立刻皺眉制止:“呸呸呸,胡說什麼呢!新婚燕爾談何離婚?你難道看不出昱學對她有多少心嗎?”
雖然她對宋凝並無好感,但在骨子裏,家庭的完整遠比個人情感來得重要。
傅旺家哼了一聲,不屑之情溢於言表:“那又如何?他不過是被宋凝的皮相所惑!這世上的漂亮姑娘多的是,我敢說,宋凝肯定有什麼旁門左道,把咱們傅昱學弄得暈頭轉向的!說不定,西靈村裏還真藏着什麼邪門歪道呢?”
本是一句玩笑話,不料卻觸動了陶秀秀心中某個角落。
西靈村的巫術她不敢斷言,但東鹿村那位神通廣大的神婆卻是遠近聞名,據說連影響夫妻和睦的小人都能製作!記憶中的三妹傅秀芹,也曾求助於神婆,以小人之術促成婚姻,這事至今仍讓她記憶猶新。
想到這裏,陶秀秀轉而問道:“阿明,你三妹說何時回孃家?”
提及這位妹妹,就連傅旺家也是一臉無奈,她的火爆脾氣就如同隨時可能引爆的火藥桶,嫁出去不久便因家中瑣事與大伯子家的兒媳鬧得不可開交。
“哪知道呢!前幾天北湖村的鄉親還說,你那妹子天天起個大早,就是爲了和妯娌鬥嘴吵鬧。”
傅旺家揉着太陽穴,顯得頗爲不耐煩。
陶秀秀嘆了口氣,似是對這位小姑子的行徑既頭疼又心疼:“你說,她這性格到底是遺傳了誰?怎麼就如此不安分呢?”
傅旺年聞言,側目瞥了妻子一眼,嘴角掛着一抹微妙的笑容,話語中夾雜着幾分諷刺:“這還用問?你心裏沒譜?我要是說出來,你恐怕還得跟我急眼呢!”
陶秀秀一聽,立刻不服氣地反問道:“難不成是我的錯?按你的意思,孩子所有優點都是你的遺傳,有問題就一股腦兒推給我?”
她的雙手插在腰間,一副絕不認輸的姿態。
“你怎麼不把你那‘特別’的遺傳留給孩子們呢!”
這句話如同一支利箭,精準地射中了傅旺年內心深處的隱痛。
他的臉頰頓時泛起了一層燥熱,憤怒與羞恥交織的情緒如烈火般竄上心頭,迫使他猛然從椅子上站起,雙目圓睜。
“你還真沒完沒了了是吧!以前打輕了是吧?”
他的聲音顫抖,透露出不可遏制的怒意。
陶秀秀毫不示弱,嘴角掛着一抹諷刺的笑,針尖對麥芒地反擊:“來啊,打我啊!你倒是動手啊!正好成全了你和隔壁村那個老太婆的一段孽緣!”
她的言辭尖酸刻薄,如同鋒利的匕首,直插對方的自尊心。
“你,你簡直胡攪蠻纏!”
傅旺年被激得語無倫次,雙手緊握成拳,胸口劇烈起伏,似乎在努力剋制即將爆發的怒火。
一旁的兒子傅旺家感到頭痛欲裂,耳畔彷彿有無數蜜蜂在嗡嗡作響。
他原本想出言調解,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覺無力迴天,最終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裏滿是疲憊:“這都叫什麼事……”
就在家庭的氣氛即將達到冰點之際,一陣清脆響亮的嬰兒啼哭聲穿透了緊張的空氣,伴隨手術室大門緩緩開啓,一位身着白袍的醫生步履穩健地走出,臉上掛着溫和的微笑。
夫妻二人彷彿被突然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爭吵戛然而止。
他們不約而同地向前衝去,聲音裏充滿了期待與焦急:“醫生,是男孩嗎?”
得知答案後,兩人的臉上同時綻放出了久違的笑容,然而這份喜悅卻轉瞬即逝。
誰也沒想到,傅旺家的一時衝動,一個失控的巴掌,竟然成爲家庭破裂的導火索。
他的妻子不堪忍受,最終決定帶着剛出生的孩子離開了這個家。
出院那天,四嫂張曉曉牽着自己弟弟的手,回到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如今卻只剩下冷戰與沉默的家,準備收拾行李。
婆婆死死抓住張曉曉的衣角,淚如雨下,口中不斷呢喃,她並非乞求張曉曉留下,而是懇請至少能讓孫子留下,繼續傅家的香火。
一旁的公公傅旺年,雖然心中焦急萬分,卻礙於顏面,只能在一旁乾着急,話語中帶着幾分指責與不解:“家和萬事興,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呢!沒有了孩子,家族的未來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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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曉奮力想要掙脫婆婆的束縛,但對方的雙手如同鐵鉗,讓她難以動彈。
她的內心怒火中燒,恨不得能踢上幾腳來發泄胸中的憤懣:“你放手!現在後悔了嗎?當初慫恿兒子對我動手的時候,你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婆婆陶秀秀聞言,驚慌失措地搖頭,如同一個失控的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