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棠苑恢復安靜後,安雪棠正準備回鳳鳴屋裏,這時有人給安雪棠送了一封信。
一封匿名信。
不過送信之人明顯低估了北疆王府的能力,這封信的出處只要北疆王府想查,背後之人豈能瞞的住。
“啓稟王妃,是程侍郎的嫡女程茹兒寫的信。”
程茹兒?
許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安雪棠挑了挑眉。
對於程茹兒這個女人,安雪棠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北疆時她的狼狽。
程茹兒一心想要嫁給墨雲景,而且皇帝曾經也給她和墨雲景兩人下了賜婚聖旨。
只是墨雲景壓根就不搭理這個程茹兒,哪怕程茹兒爲了找墨雲景,都不遠千里跑到了北疆,可墨雲景絲毫不爲所動。
無論程茹兒做了什麼,在墨雲景眼裏,她就是一個陌生人。
若不是這人突然蹦出來,安雪棠都忘了京城中還有這麼個人物。
不過現在想起來,程茹兒也是很奇怪,她想要嫁給墨雲景,而且之前都不惜一切代價跑到了北疆,怎麼墨雲景回到京城後,她反而安靜了?
按理說,墨雲景回了京城,她不是應該各種來找存在感?
可是她從未聽過程茹兒來北疆王府之事。
想到這,安雪棠看向寧兒,“我許久沒有聽到關於程茹兒的消息了,她可嫁人了?”
寧兒搖頭,“啓稟王妃,這程茹兒並未嫁人。”
“她年紀好像不小了吧。”
寧兒點了點頭,“程茹兒今年十八。”
安雪棠眯了眯眼,她記得天霸國有個律法就是女子十八不嫁,會讓家裏人有罪。
不過想到程茹兒這種身份的女子,想來律法也不能將她怎麼樣。
只是這程茹兒一日不嫁,那就意味着她一日沒放棄要嫁給墨雲景。
安雪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打開了程茹兒給的這封信。
信中的內容更是讓她想笑,這程茹兒竟然寫信告訴她那來自玄國的六公主趙思對墨雲景心懷不軌。
程茹兒在信中寫的話,顯得是那般誠懇,不明所以的人若是看了,恐怕都要以爲她安雪棠和那程茹兒關係到底有多好了。
程茹兒在信中提到了那場宮宴上發生的事情,不過她倒是忽略了許多事,信中只提到了趙思一口一個‘景哥哥’,然後還特意說墨雲景曾經去過玄國。
所以這個程茹兒到底想跟她說什麼?
莫不成是想要告訴她,墨雲景在玄國時和趙思有交情?
程茹兒寫這封信的目的,一來無非就是想要挑撥離間她和墨雲景的關係,二來嘛,自然是想要借她的手去對付那趙思。
等她和趙思兩人斗的你死我活時,最終的受益者自然就變成了她。
短短几個月不見,不得不承認,程茹兒的智商見漲了啊。
只是就她也想要在她安雪棠面前耍心眼,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
看到安雪棠的雙眸沉了下來,寧兒和壽兒兩人對視一眼。
寧兒還以爲是那程茹兒惹得安雪棠心情不好了,她當即說道,“王妃,要不讓寧兒去將那程茹兒教訓一頓?”
安雪棠擡頭,看了看寧兒和壽兒緊張的神情,她失笑一聲,搖頭道,“不必出手,這女人不是想要嫁給北疆王嗎?那你就想辦法讓人給那玄國六公主透露一下,程茹兒可是曾經被皇帝賜婚給墨雲景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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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茹兒不是想要看她和趙思兩人鬥嗎?
巧了,她也想看趙思和程茹兒鬥。
壽兒和寧兒下意識的看了眼彼此,嘴角也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在她們看來,這程茹兒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爲她們王妃心善不想要了她的命。
可程茹兒這人竟然看不清形勢,經歷了北疆那些事兒後,到現在還敢肖想北疆王,看樣子她是真的想讓自己的日子過的雞飛狗跳。
寧兒應了聲後就準備轉身離開去安排這件事,不過安雪棠又突然補充了一句:
“對了寧兒,既然那程茹兒都已經十八了,你找個人去提醒程侍郎,按照天霸國的律法,女子十八不嫁,是要問罪家人的,還希望程侍郎對自己嫡女的婚事上點心。”
寧兒勾了勾脣,“是。”
應了聲後,寧兒就轉身去安排這件事。
安雪棠嘴角勾着淺笑,程茹兒不操心自己的婚事,程家也不在乎什麼女子十八不嫁會問罪之事,不過就是仗着程侍郎有官銜,就算他女兒十八不嫁,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官府因爲這件事上門找他們程家的麻煩。
畢竟官與官之間,能互相不得罪就不得罪。
不過若是北疆王妃親自去提醒了程侍郎關於他嫡女的婚事,那也就是給他一個警告,讓他知道,他寶貝嫡女的婚事被她堂堂北疆王妃盯上了。
那些官府不敢因爲程茹兒不嫁的事情去問罪程家,可她北疆王妃敢啊!
想必經過她這麼一提醒,程家人就不得不爲了程茹兒的親事着急了!
就程茹兒這樣還想要算計她?
她安雪棠這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
果不其然,經過安雪棠的提醒後,程家一下就亂了。
因爲再過一個月就是程茹兒的十八歲禮,一旦過了歲禮,程茹兒還沒嫁人,在官府那就是有罪的。
之前他們一家人不着急,是因爲他們很清楚,女子十八不嫁這律法也就約束那些沒有後臺沒有背景的普通老百姓。
程永英好歹也是個侍郎,就算他女兒到了年齡不嫁,誰也奈何不了他。
可是如今他們卻被北疆王妃給盯上了,若是北疆王妃真要追究起來,他們程家肯定是鬥不過北疆王妃的。
想到這,程永英立馬趕回家,將程茹兒叫了過來,跟她說起了這件事。
程茹兒在聽到安雪棠竟然讓人給她警告,她當即氣的摔了手邊的茶杯,“安雪棠!!”
程永英眉頭一皺,不滿意地說道,“你小點聲,若是讓人聽見你直呼北疆王妃的名諱,別人就又有理由找你茬了。”
程茹兒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她此時氣的牙癢癢,“父親,皇上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承諾說一定會想辦法讓我進北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