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裴逸白以爲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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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一的掙扎沒有停下,因爲他緊緊的擁着她,不放開。
“我說了,離婚。以後你愛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愛跟誰度假就跟誰度假,沒有我這個正牌老婆,你做這一切,完全不需要有所顧忌了。”
宋唯一衝着他大吼,偌大的教堂裏面,全都是她撕心裂肺的聲音。
或許,連老天都特地給她找了這麼一個地方。
不需要丟祖國的臉,直接讓她跟裴逸白提離婚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裴逸白用力的捏着她的肩膀,冷酷的眼神,彷彿要喫掉她。
宋唯一沒有絲毫畏懼,“立刻回去,辦手續。”
她還在流淚,聲音卻很平靜。
在踏上來巴黎的路上,她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
三年的時間,最終還是免不了爲這一段感情畫上句號。
這種感覺,不好受。
“離婚?你想得美。”裴逸白氣得渾身發抖。
蔣心悠正趁着他們兩個在吵架的機會,想要跑。
無奈裴逸白眼尖,她才挪到角落裏,就被裴逸白爆發的怒吼叫住。
“蔣心悠,你他–媽給我站住!”
“那個,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蔣心悠乾笑,說完立刻扭頭往外跑。
只不過,還沒有跑掉,衣領被人粗暴一扯。
“啊啊啊,我快不能呼吸了,放手放手。”蔣心悠的慘叫聲,頓時響徹巨大的教堂。
裴逸白紋絲不動地扯着,直接將揮着爪子的蔣心悠拽了回去。
將蔣心悠,提溜到了宋唯一的面前。
“你給我站好,再亂動,我立刻收拾你。”裴逸白指着蔣心悠,冷聲呵斥。
“我……好嘛好嘛。”蔣心悠扁了扁嘴,乖乖站好。
宋唯一蹙眉,這是唱的哪一齣?
他們兩個,還當着自己的面,秀起恩愛來了?
“宋唯一,她是誰?”裴逸白指着蔣心悠,黑着臉問。
蔣心悠是誰?
宋唯一輕笑,這個問題,確定他沒有問錯人?
“我不想知道,我認爲,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如果你不願意和平離婚的話,那麼回去之後,我會選擇向法院提起訴訟。”
裴逸白沒想到,都說到這裏了,宋唯一竟然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傾向。
還離婚?
“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離婚。”他斬釘截鐵地回答,直接否決了宋唯一。
“你……裴逸白,你別太過分!”宋唯一怒了。
出軌的是他,霸者不放的也是他。
他以爲她是什麼?能毫無底線地容忍他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蔣心悠!”
裴逸白沒有理會宋唯一的話,大聲喊了這三個字。
“我……有。”蔣心悠縮了縮脖子,聲音由高變低。
“告訴她,你是誰。”裴逸白冷冷盯着她。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否則……”
雖然這句話沒有說完整,但是裴逸白話裏光明正大的威脅,正常人都聽的出來。
宋唯一輕笑,何必?
“那個,我是……”蔣心悠擡眼打量宋唯一,還沒有說完,她卻突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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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想摻和你們之間的問題,裴逸白,我們之間完了。”
“宋唯一!”裴逸白見狀,氣得臉都綠了。
蔣心悠打了個電話,突然跑到旁邊,將教堂裏的燈打開。
一陣刺眼的光芒,映入眼簾。
宋唯一的眼睛不太適應地擋了擋,蔣心悠已經衝了過來。
“你做什麼?”宋唯一沒好氣地看着她。
蔣心悠拉着宋唯一的手,強迫她轉身。
“我有幾件事要說,第一,裴逸白是我表哥。第二,這裏交給你們了。”
宋唯一微怔,腰側被裴逸白用力一撞,直接倒向裴逸白。
等她回過神,發覺整個人被裴逸白抓着,根本無法動彈。
“放開我。”宋唯一低吼。
“她的話你還沒聽清楚嗎?還是不理解?”
“你們不要太過分,要找也找個像樣的藉口,還表哥表妹,表哥表妹都開始***了嗎?”宋唯一語無倫次地吼了過去。
裴逸白渾身一震,差點撬開她的腦子看看,裏面什麼構造。
“你胡說什麼?”
“事實就是如此,我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可說的了。”宋唯一扭動,卻被旁邊的裝飾吸引住了目光。
剛纔教堂的燈沒有開,隱匿在黑暗中,宋唯一併沒有打量。
現在,突然發現,他們竟然站在中間的走廊上,腳下鋪着厚厚的紅地毯,而整個教堂裏,一簇簇的鮮花,嬌豔欲滴。
“這……”宋唯一訥訥地看着這一切,有些失神。
裴逸白冷着臉,沒有任何反應。
而她的神情變化,卻被他看在眼裏。
“叮咚……”一陣美妙的音樂,突然從音響那裏傳來。
燈光的顏色瞬間又變了,周圍傳來一陣“嘭嘭嘭”的響聲。
宋唯一仰頭,一陣綵帶,從天而降,還飄散着許多玫瑰花瓣。
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怎麼會?
“這是什麼?”她看着裴逸白,脫口而出。
鮮花,綵帶,教堂……
原本空曠的教堂裏,突然間喧鬧起來。
“歡迎你們,可愛的新人。”他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夾着笑意。
宋唯一慌忙轉身,發覺原本只有她和裴逸白的教堂,突然多了一個神父。
“你是誰?”宋唯一喃喃自語地問。
“我?我是你們的見證。請問,你們現在說得差不多了嗎?”神父從臺上下來,一步步地朝着他們走過來。
宋唯一傻眼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再看裴逸白,臉色蹦得緊緊的,表情很不好看。
疑問,全都堵在喉嚨裏,宋唯一說不出話來。
這才發現,音響裏,播放的竟然是婚禮進行曲。
這是裴逸白準備的?
“裴逸白……”宋唯一輕聲叫了一句,他卻表情淡淡的。
“要跟我離婚了是嗎?走吧,回國。”
宋唯一聞言,眼眶一紅,他怎麼這樣?
“我可能誤會了什麼……你能重新解釋一下嗎?”宋唯一的聲音很小,扯着他的衣襬。
宋唯一彷彿感覺,自己似乎……搞錯了什麼。
蔣心悠呢?她四處打量,教堂被佈置得浪漫華美,蔣心悠卻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