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應酬就算了吧？我已經將晚上的推了，這是顧氏的融資提案。顧氏要向江城發展，他們需要當地企業的支持，讓他們站穩腳跟。”
顧氏，一聽就知道是哪個顧氏。
應曜的腦子已經出現了修羅場。
那位顧總……就是顧昀。
他執意要將顧氏的分部落在江城，聽說和顧天乾大鬧了一場，最後是他的手段更爲出衆。
“不用推，我會去赴約。”
哪怕是推了，顧昀也會找下一個機會。
他該面對的，便不會躲避。
“可是……”
萬一打起來怎麼辦。
“備車吧。”
楚亦欽看着倒是沒什麼，很正常。似乎這一天的工作量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但是應曜不會那麼天真以爲他真的沒什麼。
“好的。”
應曜看了他一眼，便下去將車子從停車場裏面開出來了。
這一天過得那麼短，又那麼長。
他覺得是煎熬，只是不知道楚總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顧昀約的是一個餐廳。
西餐廳，也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心理要將楚總約出去，總不至於是真的算賬吧。
應曜懷着許多心事，開車將人送過去。
他還不敢離開，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楚總。”
“在外面等我吧。”
“好吧。”
他是想要跟着進去的，楚總還受着傷呢。
顧昀沒有約包廂，只是一個餐廳靠最裏面的位子，算不得隱蔽，但是也挺安靜的。這家西餐廳的客人也不是特別多，顧昀冷着臉靠在椅子上，他是看着楚亦欽走進來的。
顧昀說不出的後悔，他不該離開的。
如果他人還在的話，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呢。
至少，他在那邊，秦茉出了什麼事，他不會像現在這樣抓心撓肺。
楚亦欽走到了顧昀的面前，直接在他的對面落座。
他是來談公事的。
那些不能觸及的私事，也不適合在這裏談。
“楚總好風采，看上去意氣風華。都說男人中年三大幸事，我看楚總攤上了倒是連傷都恢復得比別人快。”顧昀的話刻薄，他就是故意刺傷楚亦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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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那些事，都沒有一點在意秦茉。
如果真的在意秦茉，就不會和其他女人結婚，也不會說那些傷人的話。
真是一個混賬。
“顧氏之前的提案，我們看過了，投資回報不是很高。所以，楚氏是不準備融資。顧總可以找其他企業，或者是直接……”楚亦欽這是完全從公司角度出發的，楚氏不可能和顧氏合作的，兩家的經營理念都不同。
“我一開始就沒想要兩家合作，只不過是想看看你的態度。”
顧昀也是找個機會見到楚亦欽。
他怕這個該死的男人不敢見他，也不想見他。
“那我們之間就沒有必要談什麼合作了。”楚亦欽嘴角抿着，沒有一點弧度，看着很冷淡。
“我們之間還可以喝喝酒，不是麼？”
顧昀這真的是來找茬的。
他又不是真的來尋找合作的，不過是給楚亦欽添堵的。
“也認識那麼多年了，我沒想到秦茉真的和你在一起，其實你算是毀掉了她的人生，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