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白苓這麼一扯,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傅琛扭頭看了眼白苓,脣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
小姑娘是不是喫醋了?
這現象挺好的。
女孩站穩腳,惱怒的瞪着白苓,“喂,你哪冒出來的?這麼沒規沒距,不知道我是誰麼?”
白苓眉眼挑了挑,斜倪傅琛一眼,似乎在說,你惹的桃花債?
傅琛聳了聳肩,表示我很無辜。
白苓服氣,側頭看着對面的女孩,雙手插在兜裏,懶懶散散的,“不知道。”
女孩被這句話氣的吐血,她湊到傅琛面前,剛要拉住傅琛的胳膊,白苓一個閃身站在傅琛面前,女孩撲了個空,氣的直跺腳,“琛哥哥,這人是你新請來的保鏢嗎?她也太沒規矩了,在傅家動手動腳,你管管她。”
“她,我管不了,要不,你管管?”傅琛眉眼間帶着笑,似乎很樂意看到白苓爲她出頭。
白苓給了他一個十分淡漠的眼神,直接走到一邊,“傅爺,您抱!”
傅琛嘴角抽了抽,事大了,小姑娘脾氣上來了。
“琛哥哥……”
女孩看傅琛和白苓眉來眼去,氣的臉色通紅,她剛開口,就被人叫住,“悠悠,別鬧了,你傅琛哥哥剛回來,先讓他休息會。”
一位貴婦出來,把女孩拉到後面,淡淡的瞥了眼白苓,隨後看向傅琛,“你別介意,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又長時間沒見到你,才失禮了。”
傅琛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這時,傅家的人都上來,對傅琛各種噓寒問暖,只是每個人臉上都露着虛假的笑,沒幾個真心的。
他們都看見了白苓,但沒人跟白苓打招呼,也沒人問白苓是做什麼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把她當做了一個陌生人。
或者,把她當成了傅琛的保鏢。
白苓在原地站着,邢宇走到她身邊,小聲的解釋,“白小姐,剛剛那個是傅爺六姑的小姑子,李家嫡系的小女兒李若水,在李家的地位很高。”
白苓恩了一聲,看的出來,李若水的心氣很高,平日裏應該是一副誰都瞧不起的樣子。
就連傅冰清在她面前,也得低眉順眼的。
“那女孩是李婉悠,李若水唯一的女兒,也是李家最受寵的孫女。”邢宇指了指剛纔要抱傅琛的女孩,她低聲道,“李小姐小時候經常來傅家,沒事總喜歡跟着傅爺,原本李家想把李小姐嫁過來跟傅爺聯姻,後來聽說傅爺中了毒,毀了容,就把這件事作廢了。”
邢宇怕白苓誤會什麼,解釋道,“但您別誤會,傅爺對李小姐沒意思……只是,傅家的水太深了,一時半會跟您也說不清楚,總之,都是些場面上的事。”
白苓點了點頭,朝着傅琛看過去。
他被一堆人圍着,臉上的神情很不耐煩,卻還是不平不淡的應付着衆人。
這時,一位老者從樓上下來,他拄着柺杖,路走的不平穩,卻還是加快速度,“琛兒回來了?快來讓我看看,幾個月沒見,爺爺很想你。”
老者是傅琛的爺爺,七十歲的年紀,臉上佈滿了皺紋,髮髻間白髮隨處可見。
他走到傅琛面前,拉着傅琛的手,激動的眼裏涌着淚水,“好,好啊,你的病終於好了,我又看到我的乖孫恢復到以前的面貌了。”
“爺爺。”傅琛輕聲道。
白苓可以看見,傅琛在老爺子面前沒有了那股不耐煩的勁,更多了一絲恭敬和禮貌。
整個傅家,除了他父母,恐怕也只有老爺子能值得他這樣對待了。
“你不是帶了孫媳婦回來嗎?在哪呢?快來讓我看看。”傅老爺子環視家裏一圈,最終把視線落在白苓身上。
傅琛對白苓招了招手,白苓過去,很禮貌的打招呼,“爺爺。”
“呀,這娃生的真漂亮,果然是我琛兒有福氣,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傅老爺子對白苓很是喜愛。
傅家其他人目光暗自交流一番,傅冰清嗤笑道,“爸,你別高興的太早了,我可聽說琛兒這位未婚妻可是鄉下來的,什麼都不會,還經常打架逃課,聽說考試成績也特別差,這樣的人,若是做我們傅家的兒媳婦,可真給傅家丟臉。”
其實傅琛帶白苓一進家門,傅家的人就知道白苓的身份了。
他們在傅琛來京城之前,早就調查過白苓。
剛剛之所以沒人理白苓,那是大家心照不宣,他們都覺得沒必要搭理一個鄉下的野丫頭,對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人,沒必要給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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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李家的李若水也在這,他們都知道李若水這次來是想重提李家和傅家聯姻的事,所以他們也不會當着李若水的面對白苓客氣。
“鄉下來的怎麼了?”傅老爺子一聽傅冰清的話,臉色就沉了下來,“想當年,你爺爺也是從鄉下來的,他努力拼搏,纔有了現如今的傅家,怎麼?你也瞧不起你爺爺?”
“我怎麼敢瞧不起爺爺?”傅冰清被當衆下了面子,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在傅老爺子面前,卻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滿,“我只是說這丫頭的身份太低了,配不上琛兒。”
“我覺得她挺好。”傅老爺子冷冷的瞥了傅冰清一眼,“琛兒的媳婦,又不是你媳婦,他喜歡就好,你有什麼好挑揀的?”
“我……”
傅冰清還想說什麼,傅老爺子擺了擺手,“行了,琛兒剛回來,我可不想生氣嚇着琛兒,你們都坐下吧。”
話落,傅家人都找了位子坐下。
李婉悠直接坐到了傅琛旁邊,客廳裏擺好的座位瞬間坐的滿滿當當,只剩白苓一個人站着。
因爲沒她坐的地方。
傅家其他人見了都當做沒看見。
傅琛的臉當場就沉了,他正要起身,白苓忽然擡腳,直接走到李婉悠面前,不平不淡的開口,“麻煩,讓讓,這是我的位子。”
李婉悠不敢相信白苓會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讓她讓開,一下子有點懵,“你說什麼?”
“怎麼?耳朵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