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歪頭看他,在想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半晌,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姑且信你一次,你若是敢騙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就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沒騙你。”
靳珩在她腳踝上吻了一下。
蘇嫿腳背一緊,慌忙收回了腿,“你幹什麼。
靳珩抓住她沒受傷的那只腳,在他白嫩的小腿上咬了一口。
蘇嫿喫痛,險些踢到他高挺的鼻樑。
她知道靳珩有些小癖好,喜歡咬人,還經常弄的她滿身都是紅印子。
蘇嫿罵他,“流氓,變態!”
靳珩將蘇嫿按到榻上,“既然你這麼說,不如我今日就做實了這兩樣。”
他照着蘇嫿的脣吻了下去,豐潤穠豔的脣瓣,被他一口吞噬。
狹窄的榻上,靳珩緊緊抱着她,像是要將她束縛住一輩子。
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靳珩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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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也如劫後餘生一般,大口呼吸,雪白的一張芙蓉面雙頰微紅,瀲灩如水的眸子,略帶薄怨。
“你娶我之前,不許再欺……”
沒等蘇嫿說完,靳珩一低頭又吻住了她。
她這般情態,靳珩只覺得整個人熱得厲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想*她。
顯然,男人這時候都是不通情理的,無論蘇嫿怎麼掙扎捶打,靳珩就是不鬆開她。
磨人心腸,卸人心防。
後來蘇嫿也想得到更多了,勾着他脖子不放手,輕一聲,重一聲,喊着他的名字。
靳珩如魚得水,如願了好幾次。
……
白德耀將洛寧媛扔進了東廠。
東廠番子也不是喫乾飯的,知道她是洛中淳的女兒,倒也沒太爲難她,象徵性小懲大誡,派人給洛府傳話,讓洛中淳接他女兒出來。
洛中淳也不傻,知道東廠那幫人愛財,帶了兩萬兩銀票堵住那些人的嘴,將女兒接了回來。
問清楚前因後果之後,洛中淳氣得大罵洛寧媛。
“你這個蠢貨,觀燈宴第二天,蘇文熙不惜辭官,也要參六皇子一本,文封榮和楚尚書都幫他,六皇子因此被禁足了,到現在都沒放出來,你還敢提此事。”
洛寧媛不服,“爹,您又沒跟女兒說過這件事,我怎麼會知道,再說,您可知道蘇嫿那小踐人是誰,她就是靳珩以前的通房。”
“他今天爲了那小踐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不僅要將我從樓上推下去,還將我扔進東廠,最後還說他和洛家的樑子結下了,要您夾着尾巴做人。”
洛中淳眼角抖了抖,一臉怒氣。
就在洛寧媛以爲他爹準備爲自己出頭時,洛中淳反手一個嘴巴,狠狠抽在了她臉上。
“不知死活的蠢貨,你想害死我!”
洛寧媛被打得頭一偏,險些跌在地上。
洛中淳繼續罵,“你明知道靳珩在意那個蘇嫿,還去招惹她,你是陛下賜婚,靳珩再喜歡她又能怎樣,能撼動你的正妻之位嗎,就算靳珩娶她做平妻,也是個妾!”
“現在可好,因爲你讓我和侯府結了怨,若是陛下知道此事,定會以爲我算計他老人家,認爲我逼着靳珩娶你,才求他賜婚。”
他怒指着洛寧媛,“你說說,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東西!”
洛寧媛哭着道,“爹,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兒,現在受委屈的人是我,您卻句句偏幫別人,句句說我害了您,權勢對您來說,真的就比女兒還重要嗎!”
洛寧媛問完這句話,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蠢。
女兒若是比權勢還重要,當年他就會爲姐姐報仇,而是不是選擇連升兩級。
“爹,您知道當年在龍潭湖,爲什麼找不到姐姐的屍體嗎。”
洛中淳一怔,鷹隼一般的眼眸看着她,“你什麼意思。”
“姐姐其實沒死,還被靳珩藏了起來。”
洛寧媛原本是不打算說這件事的,但是靳珩說他對付洛家的話,讓她有些害怕。
她怕萬一出事,爹爹像當年對姐姐那樣,拿她換全家的利益。
洛中淳眼角抽了抽,沉默着不說話。
本來寧安就有把柄在嚴帆手上,若是被嚴帆知道此事,洛家怕是要招來禍患。
他沉聲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知道此事的人還有誰!”
洛寧媛道,“我去雲隱道觀求籤時,無意中看見靳珩和姐姐私會,我就去找姐姐,想將她帶回家,沒想到姐姐不肯。”
“這幾日姐姐又不見了,應該是又被靳珩藏了起來。”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女兒知道這件事對爹很重要,連娘都沒說。”
“您說,靳珩會不會用姐姐來對付您。”
洛中淳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
按理說靳珩想要對付他,不會放在明面上說,肯定會暗中使勁,不然不就讓他有防備了嗎。
可靳珩偏偏說了,到底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還是在震懾他們洛家,別在沒事找事。
“靳珩年少老成,心思詭譎,唯今之計是先找到你姐姐,別讓嚴家知道。”
“還有你這個蠢貨!”
洛中淳越說越氣,“別再去招惹蘇家,陛下都賜婚了,靳珩還能不娶你嗎!”
洛寧媛捂着臉,突然想起剛剛那句:蘇文熙不惜辭官,也要參六皇子一本。
爲什麼蘇嫿什麼都有,無論是靳珩還是她爹,都對她那麼好。
蘇嫿,你最好別讓我逮到機會,我不相信,次次都會人幫你!
……
大梁原本有專門接待使臣的館驛,但這次渝國有肅王和念瑤公主同行,鴻臚寺經梁文帝的同意,將衆人安排到了春山別宮。
晚上,三皇子邀靳珩去春山別宮,同渝國使臣一起飲宴。
靳珩見到了肅王,也就是聞人渡。
三皇子出於東道主禮節,主動帶着靳珩跟聞人渡打招呼。
“肅王殿下,這是我大梁的肱骨,永毅侯世子,京兆尹靳珩。”
靳珩揖首,“見過肅王殿下。”
此時他纔想起,自己在津門畫舫拍賣宴上,爲何會覺得此人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