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訣眼底凝集着一片寒意,迅速飛身而上,手中的劍又快又狠地甩動着,將射過來的箭擋開,刺耳的聲音下,撞擊出陣陣火花。
一輪下來,他毫髮無傷。
耶律楚眼底折射出一抹冷意,道,“不愧是大周的元帥,果真有兩下子,也難怪乎當年能夠潛入本王父親的賬內,取下我父親首級了。只不過,再厲害,也經不起本王人多。你既落入了本王的手裏,本王便不會讓你活着離開!射箭!”
話音落,那箭再度向鳳訣射了過去。鳳訣落到馬背上,彎腰,身體貼着馬背,劍迅速揮動,那箭羽射了回去,生生將馬上的侍衛射殺了兩個。
蕭河心裏一凝,身側拳頭不禁緊握,他和鳳訣交過手,他身手十分了得,只是耶律楚勢要今日拿下他的人頭,他能逃得過這一劫嗎?
箭繼續如雨點般射了出去,鳳訣騎在馬背上,讓馬左右閃躲,只是,這一次,箭終究射中馬的眼睛。
馬發出一陣慘烈的嘶叫聲,將鳳訣往下面摔,鳳訣身體被甩出去一節。
那箭再次射過來,他趴在馬身體的另一端,馬的身體爲他擋去了這一波攻擊。但是,那馬也被射死了,龐然的身軀倒在了地上,鳳訣被迫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唔!”他嘴裏發出一聲悶哼,一支箭生生刺入了他的肩膀上,頓時他身體受到一股
“呵,這個狗雜種,今日不可能逃過小王爺的包圍了!”蕭振海一把拔出射在小腿上的暗器,丟在地上,忍着疼痛,冷聲說道,“來人,隨我去找那假公主!”
蕭河聽了,猛地一愣,立刻說道,“父親,放了令月兒吧,孩兒只是打算把她放走,並沒有要跟着她一起走的意思,父親也看到了,我送走她就回來了。”
蕭振海冷笑,搖了搖頭,道,“蕭河,現在已經不是你把她送走,你不走那麼簡單了,此事鬧到太后面前去了,我們就勢必要給太后一個交代,況且,你還放走了鳳訣,用假公主表達我蕭家的決心,已然是下下策了,你還想就這麼放走他,簡直癡人說夢!”
“父親!你錯了!顏公主並沒有介意此事,還是她給了我令牌,我才得以出城,送走令月兒的。既然耶律顏不介意此事,太后也不會介意的。”蕭河說着,雙膝一曲,再跪在地上,道,“父親,不要再追令月兒了,讓她走吧,就當這世界上沒有這麼一個人,而孩兒發誓,從今往後,一切都聽父親安排,再也不會想令月兒了,孩兒會一心一意留在耶律顏的身旁,生兒育女,安心做契丹的駙馬!”
他心裏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悲哀地看着蕭振海,苦苦地哀求着,做着保證。
他願將一切埋葬,只爲給她一個想要的未來。
蕭振海頓了頓,似在思考什麼,最終,他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願意放棄那個女的,又肯安心做駙馬,與公主娶妻生子,那爲父便答應了,就此算了,只是,你要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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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河頷首,道,“孩兒乃頂天立地的男兒,願對天發誓,絕不會背棄承諾,以後,父親說什麼孩兒都會聽。”
“好,湖兒,你去將你二哥扶起來吧,此事,就算過了。”蕭振海說道。
“父親,當真?”蕭河有些懷疑蕭振海,畢竟,他一向都非常厭惡和痛恨令月兒,想要將她至於死地,真的會答應他?
“是,父親。”蕭湖朝蕭河走了過去,蕭河目光看着蕭振海,他心裏覺得有一絲不對勁,手中的拳頭緩緩握起。
“二哥,快起來吧,父親已經答應了。”蕭湖伸手將蕭河扶起來。
“蕭湖,你!”突然,蕭河只覺得胳膊彎了一陣麻木的感覺襲來,整個人腳下一軟,剛剛一站起來,就覺得不對勁。
他猛地低頭一看,一根針刺入了他的身體裏面,他狠狠瞪着蕭湖!
蕭湖迅速地後退了兩步,一臉歉意地看着蕭河,說道,“二哥,抱歉,我不想她因爲你總想着另外一個女人而傷心,她那麼愛你,我希望你不要再騙她了,原諒我的自私!只有十一公主死了,你纔會徹底死心的,我知道,我知道她活着你就不會死心,只有她死了,她死了纔可以。”
“這是什麼?”蕭河一把將這根針拔了出來,狠狠看着蕭湖,顫聲問道。
“河兒,你不要怪你弟弟,都是父親讓他做的,他也是爲了你好,這根針一刺下去,一炷香(一個小時)後,你便會渾身麻木,行動不便,不過,過幾天后,也就好了!來人,將你們的駙馬爺帶上馬,回公主府向公主請罪去吧。”
“是!”幾個侍衛走了過來,“駙馬爺,請吧。”
“滾開!”蕭河猛地起身,將前來的人甩開。
“蕭河,別幼稚了!倘若以前,你肯這麼說,爲父倒算了,但現在,爲父知道她其實是連似月的親妹妹,怎麼還可能放過她!”
“……”蕭河猛地擡頭,連訣是鳳訣的事父親知道,是因爲皇帝將此事昭告了天下,但令月兒是連似月親妹妹的事,這算來不是一件特別大的事,父親也知道了?
“別驚訝,梁氏自然什麼都說了。所以,如今,不單單是要用連令月公主和太后交代,也要給你大哥交代,連似月身邊的人,都應該去死!”蕭振海說着,便下令,去追趕連令月——
“五千兩黃金,追!”
“父親!”蕭河見狀,猛地一躍而上,上了馬背。
那邊,已經受了傷的鳳訣,看到蕭振海掉頭而去,心知他是去追令月兒的,於是高聲道,“蕭河,令月兒交給你了!”
蕭河回頭,看了鳳訣一眼,他的兩邊肩膀上都已經受傷了,他調轉馬頭,嘴裏說了句,“你保重吧。”
守着,策馬追蕭振海而去。
“二哥,二哥……”蕭湖追了上去。
蕭河猛地一個回頭,一劍刺穿了蕭湖的肩膀——
“二哥……”蕭湖忍着劇痛,不敢置信地看着蕭河。
蕭河迅速一把拔出了長劍,蕭湖跪倒在地上,肩膀上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