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喜宴,衆人討好都來不及,根本想不到敢有人在這裏撒野。
所以在女人突然衝過來動手時,在場之人都沒能反應過來,就連坐在柳若身邊的周麗和趙語蘭也是如此。
等終於回過神來,再去拉架時,柳若已經被從椅子上拉下來,被對方又打又踹的還給了兩記耳光。
兩人好不容易將女人拉開,柳若的頭髮已經被扯下了一大把,裙子上佈滿了腳印,就連臉上也是紅腫不堪。
最嚴重的還是左側手臂,被劃了一道四五釐米的傷口,鮮血直流。
趙語蘭向來是個綿軟的性子,即便被氣得不輕,卻也說不出犀利的話語。
倒是周麗,觸及到眼前,直接朝着女人發難:“瑞通雖然破產,但她們母女還是任家的人,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溫太太公然動手打人,總要給個交代吧?”
其實對於女人的身份,在場之人並不陌生。
準確來說,不是女人的身份多引人注意,而是女人的丈夫,是電商界的大佬。
溫向松,原是南寧大學的教授,卻因爲父親重病,需要用錢救命,毅然決然的辭職後,成立了現在的正博集團。
正博集團經營範圍,主要是旗下幾個網購平臺的運營。
三年的時間,正博在南寧電商界迅速崛起,併成爲行業領先企業,而後又用兩年的時間,鞏固市場,開發新領域。
最後,成功在紐城誠券交易所正式掛牌上市。
其實溫向松年紀不大,今年也只有三十七歲而已,按說作爲成功人士,本該已經人生圓滿。
但圈內的人都知道,其實他和葉寒煙一直沒有孩子。
雖然這些年,葉寒煙也不止一次的做過人工授精,可結果一直並不理想。
因爲有所缺失,葉寒煙對丈夫也是心懷愧疚的,也正因如此,也使她變得越發的多疑起來。
之前也不止一次的大鬧公司,懷疑溫向松與祕書小姐有染。
直至溫向松將身邊助理都換成了男人,而後又傳出葉寒煙大鬧宴會的醜聞。
其實無非就是溫向松與一意向合作的公司女總裁多說了兩句,葉寒煙便指認對方勾飲她丈夫。
家有悍妻,這是大傢俬下里對她的形容,也因爲葉寒煙善妒,且下手狠辣,不留餘地。
即便這些年她沒能給溫家生下孩子,溫向松也沒向其他商人那樣,在外面彩旗飄飄。
主要是有身份的人,受不住葉寒煙這番鬧騰,覺得丟不起這個人,肯舍下臉的,又入不了溫向松的眼。
而且良好的教養,也令溫向松做不出那樣的事!
大傢俬下里也沒少對兩人的事議論,哪裏想到,今天卻有幸目睹這樣勁爆的一幕。
偏偏葉寒煙根本不覺得丟人,反而在面對周麗的質問時,葉寒煙只是輕笑了一聲:“呵!在問我要交代之前,還是先問問她到底做了什麼下踐的事!”
對於葉寒煙來說,這裏是她宣泄憤怒的途徑,眼下所爲,也不過是想將眼前這個破壞自己家庭的踐人公之於衆。
她丟人不要緊,反正她已經惡名在外,她要做的,是將柳若的名聲搞臭,讓柳若再看到溫向松就躲得遠遠的,不敢再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只是被罵被打後,柳若非但沒有解釋,反而只會低眉垂眼的抽泣。
尤其是雙行清淚掛在雙頰,驚慌失措的眼神,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柳若的表現惹得葉寒煙火大,想到這踐人就是這樣勾得丈夫沒了魂,葉寒煙想掐死柳若的心都有,當即再次出聲:“你還有臉哭,你爬我男人牀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你們這些小姑娘,不知道腳踏實地的做事,偏要想着怎麼勾飲人丈夫,你就算打定了主意不要臉,總要爲你的家人想想!”
眼看着葉寒煙越說越過分,任知學也在這時站出來:“溫太太,柳若向來懂事,怕是這件事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先將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鑑於葉寒煙的以往行徑,任知學有充分的理由懷疑,眼前一切也不過是場鬧劇。
誰知,葉寒煙回答的非常乾脆:“誤會?如果是誤會,剛剛在地下停車場與我丈夫親的難捨難分的爛貨又是誰?下踐東西,還真以爲可以做得滴水不露?”
“我呸,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今天我沒扒光你的衣服,讓大家好好看看你這身踐骨頭,就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
饒是她此時佔領了上風,可其實女人並不像表面這般強勢,心口傳來的痛意,像是被針尖扎過一樣。
就像方纔她在地下停車場看到的畫面,也如同一把把刀子剮在了她心上一樣,疼得厲害。
說這話時,葉寒煙也紅了眼眶,趁着身邊幾人不備,又開始忍不住咒罵。
鬧到這會兒,柳若難堪,其實葉寒煙也不好看。
微亂的髮髻,神情間盡現憤怒和疲憊,與小了她十幾歲的柳若自然是比不了的。
而在聽到葉寒煙有依有據的說出事實後,任知學的面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轉而問向柳若:“若若,你說,溫太太所言到底是不是事實?”
事到如今,柳若騎虎難下,說是假的,明明已經被葉寒煙看到了,可若是真的,真相其實並不是葉寒煙所說的這樣。
並且,事關溫向松,多說少說皆是錯,唯有淚水,像是斷了線的雨珠,一顆接着一顆砸落。
見柳若只顧着哭,葉寒煙冷哼了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觸及到眼前情形,周麗也是急壞了,疾聲開口:“你這孩子,怎麼不說話啊?有你舅舅們在,難道還怕家裏不給你撐腰不成?”
就在這時,宴會廳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在這安靜的宴會廳裏,顯得格外的引人注意。
衆人紛紛望去,竟然是去而復返的溫向松大步走來。
饒是柳若不肯開口,其實大多數人也不覺得是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而是覺得是葉寒煙又在鬧事。
什麼接吻這種事,電視裏都能用錯位完成,站在不同的角度看花了眼,也不是沒有可能!
眼看着溫向松出現,葉寒煙連忙迎上前:“向松,我知道這件事和你無關,一定是她勾飲了你,我已經給過她教訓了,如果她是個識趣的,以後不會再去煩你了!”
在過去,以往的每次鬧劇發生時,葉寒煙都是如此,而溫向松從來不會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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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次不同。
對此,溫向松只是眉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是徑自朝着柳若走去,在衆人的注視下,俯身將柳若抱了起來。
眼前情況不明,任知學自然不會允許溫向松在公衆面前將柳若帶走,可還不等他上前阻攔,葉寒煙已經先一步有了動作。
擋在溫向松面前時,眉眼間盡是怒不可遏:“溫向松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