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到了的時候,易森和姜甜羽已經準備好了食材以及水果。
“甜甜,還有沒準備的東西嗎?”
“沒了,我中午醒來的時候,易森就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顧晚晴和姜甜羽在一邊說着悄悄話,易森和裴少塵則是在一邊忙着烤肉。
“我一會要多喫點肉補補,你們昨晚是不是很激烈??”
“託你的福,甜甜,改天我也要送你一套睡衣。”
“不,不,晚晴寶貝,我這身材,你又不是不知道,穿不出那個效果的!”
說完兩個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自從姜甜羽搬過來以後,整個人的氣色都變得好了很多。
“甜甜,看得出,易森的父母很喜歡你。”
姜甜羽點頭,看着好友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易森和她的家人,在這段艱難的日子裏,治癒了自己很多。
起初,顧晚晴也擔心過易家人的態度,現在看來結果很完美。
“你呢?裴家有沒有催婚?”
顧晚晴搖頭,裴少塵的媽媽看起來很平易近人,他的爺爺有些嚴肅,不過老爺子準備的見面禮,也是着實驚到了顧晚晴。
她直接將禮物放在了裴少塵的書房,盒子裏有房產、商鋪還有價值連城的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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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她伸出手,晃了晃手上的鑽戒。
“可是,裴少塵急了吧?”
顧晚晴笑而不語,裴少塵在感情方面的一直很專制和霸道。
即便他自己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卻也只是坦誠的承認了這一點。
“看他看你的眼神,那是隨時隨地都想宣誓主權。”
“哈哈,他人其實超級好。”
不一會,裴少塵過來喊她們喫飯,兩個人才從花園裏的鞦韆上下來。
“很喜歡鞦韆?”
裴少塵單手看着顧晚晴的細腰,心裏已經開始盤算,將他們小花園裏的躺椅換成這種鞦韆了。
兩個經常在一起的女孩子,果然會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席間,易森和他們說了自己近期的計劃,他打算在自己公司附近給姜甜羽籌備個人的工作室,助理人員從公司這邊直接分過去兩個人。
“可是,我似乎養不起兩個人。”
“上次的那個項目,下半年就會開始盈利,公司與工作室對接,你擁有完全的自主權和選擇權,這樣規範化的發展,才能更持久。”
姜甜羽不否認易森的看法,但是她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顧晚晴看出了她的糾結和猶豫,於是乎直接開口道:“甜甜,不如你將每部作品的固定收益,交給易氏,這樣一來,就是共贏的模式。”
姜甜羽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之前雖然也提過錢,但是易森根本不同意。
“易森,只有這樣,才能打消甜甜心裏的不安,以後你們結了婚,再換其他的方案也可以。”
這次,易森笑着點了點頭。
之前,由於姜甜羽拒絕行業潛規則,導致有幾部作品都被擱置了。
這次他們從國外回來,易森和姜甜羽對接後發現,有好幾部作品完全可以在現有的影視圈打開宣傳。
這也是,他急着幫姜甜羽籌備個人工作室的原因。
預計的時間安排在年後,這樣可以和顧晚晴工作室的開幕錯開時間。
姜甜羽在一邊聽的有些愣神了,她從來不知道,易森悄悄在自己身後做了這麼多事。
自從他們在一起後,大多數時候,她的情緒都不太穩定。
易森從未和自己發過脾氣,而且這些事情原本交代下去就可以。
他卻都親自處理,光是這一點,說不感動是假的。
甚至有時候,她都在自我懷疑,易森到底是看上了自己什麼。
除了畫畫,會一點做飯的技能,其他方面的優點基本沒有了。
“甜甜,我說過你是最好的,你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
姜甜羽突然紅了眼眶,忍住了奪眶而出的淚水,舉起了手邊的酒杯。
“來,那就祝我們,在奔赴各自的生活中,永遠健康快樂!”
“好!”
幾個人,圍着烤肉架,說說笑笑,夜晚悄然來臨。
剛和葉清念散步回來的顧君臣接到了老宅福伯的電話,說顧老太太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顧君臣和葉清念立即和司機出發去了醫院。
“依依,依依呢!”
到了這個時候,昏迷中的顧老太太還喊着崔南依的名字。
“大少爺,大少奶奶,醫生說老太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剛是我太着急了。”
顧君臣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直接坐在了老太太的牀邊。
“可知道,老太太是因爲什麼摔下了樓梯?”
“是小小姐打來了電話,似乎是和老太太吵了起來。”
顧君臣瞭然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夫妻兩個在醫院待到了顧老太太清醒後,才離開的醫院。
“要不然,你今晚在這裏吧。”
“回去吧,老人家也未必想看到我的。”
顧君臣輕輕嘆了口氣,牽着葉清唸的手走出了病房。
顧君臣心裏明白,老太太對於自己接手顧氏後,沒有拿錢出來還在耿耿於懷。
所以,哪怕是她已經知道自己是她親生的兒子,也抵不過她對顧曉茹一家人的偏愛。
他顧君臣接手顧氏合情、合理、合法,對於老太太提出的無理要求他不再會照單全收。
顧氏現在要養活幾千人,之前顧曉茹和崔浩捲走了公司大部分資產,自己沒有追究,已經是顧及了他們之間的親情了。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麼多年,顧君臣慢慢習慣了,也學會了釋懷。
“改天回葉家看看吧,想喫媽做的菜了。”
“好。”
兩人手牽着手,並肩而行的走在林蔭小路上。
夜空中璀璨的星星,路邊悠然昏暗的路燈,還有拉得長長的影子。
這一切,足以抵擋過去所有的苦楚,從明天起,要繼續向前看了。
顧老太太眯着的眼睛睜開了,看着眼前空洞的房間,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這個年紀,原本該是頤養天年,兒孫繞膝的。
卻不曾料到,自己如今卻成了入院沒有家屬的可憐老人家。
一想起那幾個小護士鄙夷的眼神,一向要強的她,還是流下了渾濁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