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也幸虧唐炳森在飲食上特別注意,再加上安淺兩個閨蜜的行爲被唐家人及時發現,否則後果將不可設想。
到時候,無論他和安淺結局如何,至少喬嘉許都不會再原諒他!
因此,唐炳森的憤怒心情可想而知。
爲了不讓這些暗地裏所做的齷齪事髒了喬嘉許的耳朵,唐炳森沒有帶喬嘉許一起上去,而是將她留在了車裏。
早上從酒店離開時,唐炳森便讓唐家人退了房,打算從梵帝離開,便直接趕去機場。
所以唐炳森上樓時,喬嘉許就等在車裏,在看接下來的旅遊攻略。
本以爲會多聊一些時間,哪裏想到,剛一擡頭就瞧見了唐炳森走出辦公大樓。
因爲巴城難得的晴天,唐炳森今天穿了身米色休閒裝。
本就是瀟灑落拓,清雋特秀之人,此刻感受到她的注視,倏而擡眼朝她一笑,看上去多了幾分慵懶邪肆,連帶着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幾分。
只是纔剛回到車上,便聽到喬嘉許詢問的聲音響起:“怎麼這麼快?”
聞言,唐炳森隨之似笑非笑的瞥了喬嘉許一眼。
不等喬嘉許反應過來,唐炳森已湊過去,在她脣邊輕啄了一口:“我快不快,喬喬不知道?”
意味深長的幾個字,惹得喬嘉許耳邊一熱。
連帶着腦袋都有些發昏,尤其是腦海裏浮現出某些畫面時,更是臉紅心跳。
偏偏唐炳森卻像是沒看到她的羞窘一般,輕輕蹭着她的鼻尖,酥酥麻麻的感覺隨之傳來:“要不我們改簽,再多留一天…”
“東西都收拾好了,房間也退了,臨時改變行程…不太好吧?”
直至現在她還覺得身上無力,腰痠背痛,再多留一天,除非她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瞥見喬嘉許這副嘴硬的樣子,唐炳森輕笑,微微傾身,耳邊再次傳來低啞的聲音:“也行,那喬喬別急,我晚上會好好表現!”
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耳側,耳鬢廝磨般的璦昧,撩得喬嘉許心絃直顫。
倒是坐在前面的唐家人,目不轉睛的發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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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表面泰然自若,其實內心一片昏暗,深覺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本以爲有喬小姐在,他們不用再提心吊膽的了!
可現在,隨時隨地的狗糧,喫得直髮撐。
即便聽不到自家七爺到底說了什麼,但看喬小姐的表現,便不難猜出,怕是在開車!
什麼雲淡風清,不近女色,那是因爲沒嚐到甜頭,連他家七爺一向清心寡欲的人浪起來都能放飛自我,更逞論別人?
一行人才到機場,孟學愷的醜聞便被曝光出來,有人報警孟學愷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強行與之發生-性-關-系。
而報警人,正是那晚在酒吧與孟學愷差點發生了露水情緣的女人。
採訪中,她坐鏡頭前,哭訴自己不止一次的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態度,結果對方根本不理。
對此,女人還提供了一段語音對話當作依據,再加上公安機關在酒吧調取的監控錄像,女人的欲拒還迎,在視頻裏看上去確實不太情願。
甚至中途女人強行掙脫開孟學愷的鉗制,但還是又被強硬的控制住。
證據擺在面前,女人哭得不能自已,不難看出,即便悲劇最終沒有發生,還是給了女人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接到報警,公安機關第一時間成立了專案組,並由小組人員趕去醫院準備對孟學愷進行逮捕。
得知被告強-女幹,孟學愷當時就炸了毛,情緒激動的吵着要去找人對峙。
因爲那件事帶給他的屈辱,他到現在還只能躺在牀上,本打算好了再過去找人算帳,哪裏想到那踐人居然反咬一口。
當時的情況,作爲當事人,他再清楚不過,若真的像那女人說的一樣,發生了喬嘉許的事後,他哪裏還不長記性。
可當時明明是那女人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哪裏想到被監控拍下來會是這樣的畫面?
孟學愷越想越激動,恨不得將那踐人掐死才解恨,最後還是護士打了一針鎮定劑,纔算被安安靜靜的擡上了警車。
安淺是在隔天以律師助理的身份見到的孟學愷,當時孟學愷的情緒很不穩定,赤紅的雙目反覆求安淺救他出去。
還口口聲聲的說這件事一定是唐炳森搞得鬼,因爲當年的事,他嫉恨在心,爲了給女朋友出氣,才以同樣的經歷報復給他。
奈何,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的。
尤其在聽到孟學愷說讓她去找唐炳森施壓,安淺更是心中有苦說不出。
孟學愷以爲唐炳森是倚仗梵帝而活,哪裏知道梵帝能有今天,與唐炳森息息相關。
安淺的美名其實都是憑藉唐炳森的指點而來,只不過,外人並不知情而已!
正如唐炳森所說,他能扶安淺上位,也能拉她下來。
對唐炳森來說,換個人坐在這個位置上,可能利益更佑人,但對安淺來說,她卻輸不起。
所以在聽到孟學愷的話後,安淺沒說自己現在的處境,只是勸孟學愷讓他安心養傷,她會想辦法,讓對方不追究。
結果安淺當天回到公司時,便接到了一份匿名郵件。
打開一看,安淺整個人直接懵掉了!
這些年,她照顧孟學愷,將他帶在身邊,不是她對母家那邊多有感情,而是爲了報達當年的救命之恩。
結果這封郵件裏,卻告訴她,這些年被她銘記於心的恩情竟是舅舅一家的手筆,就連孟學愷也是知情人。參與者。
前些年,孟家日益衰落,是她成就了孟學愷的事業,給他出錢創業,介紹生意,孟家才得已走到今天。
現在卻告訴她,其實她只是落入了別人的圈套,成爲別人的救贖?
這讓安淺不由自主想到了當年母親的遭遇,雖然母親生下她後不久,便不告而別的離開。
但得知真相後,安淺並未怪母親。
甚至隨着年齡的增長,愈發理解了母親的苦衷,如果當年不是外婆外公的下流手段,母親不是會發生那樣的遭遇,她也不必從小過着有爹沒媽的生活。
結果現在,現在母親離開了,他們又來算計自己?明裏算計不行,就背地耍手段?
安淺接受不了,也不能接受!
尤其在想到過往種種,唯有怨恨二字能表達此刻的心情,鋒利的眼神透出危險的寒光。
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沉默許久,纔拿出手機,撥通了律師的號碼:“王律師,我是安淺,孟學愷的案子我想過了,既然對方證據確鑿,那就這樣吧!”
“嗯…人家到底是個女生,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沒人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孟學愷不是小孩子了,應該學會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另外,擬一份解除代理合同的通告,等孟學愷的案子定性宣判後,便讓人發到官網上,就說梵帝以此爲恥,絕不姑息!好,那就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