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安淺哪兒都沒去,而是讓助理直接給她送回了公寓。
孟學愷出事,安淺是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趕過來的,現在只想回去休息。
其實直至現在,安淺也沒想明白昨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哪怕明知道跟自己糾纏的人是助理,不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那個男人,也無關愛情。
可體內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總是想要索取的更多一些,最後乾脆拉着助理一起沉淪。
雖然今早醒來時,那種異樣的感覺已經不在,可在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時,心裏還是有些懊惱的。
就像此刻,安淺一方面希望助理已經忘記昨晚發生的事,可在感受到對方的平靜後,又覺得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說到底,是她主動的,也是她拖助理下水,將責任推卸給對方,確實不公平。
可經過了昨晚的事,讓她再像往常那樣,又終究無法做到,畢竟平衡已被打破,想要回到原點確實不太可能!
於是,當車停在公寓樓前,安淺從錢夾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助理面前:“我知道你的願望是想開一家自己的公司,這裏的錢足夠你去創業了!這些年你做的不錯,以後遇到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
“如果安總是爲昨晚發生的事,想要打發我離開,其實大可不必!”安淺的話還不等說完,便被助理出聲打斷。
沒有想像中的借題發揮,也沒有抵死糾纏或是以此威脅,開口的聲音異常平靜:“昨晚的事我也有責任,安總不怪我,我就很感謝了,但也沒無知到,以爲會和安總有什麼後續發展!”
“我很清楚,我這樣的人,配不上安總!安總也儘管可以放心,昨晚的事我會當作沒發生,也不會出去亂說的!”
安淺一怔,聽到助理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可以當作昨晚的事沒發生過,所以希望安總不要以這樣的方式趕我離開!我是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公司,但希望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實現,而不是出-賣-肉-體,這會讓我的良心不安!”
最終,助理還是沒有收下她的錢,而安淺已經想好了要以此將他打發的決定也沒能說出口!
回到公寓,安淺泡了個熱水澡,可身上璦昧的痕跡還是清晰可見,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從早上醒來到現在,安淺非常清楚,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哭已經不能解決問題。
可一個人安靜下來,還是不受控制的對自己懊惱。
這些年來,追她的人不少,對她表示好感的也大有人在,不是對方的身世配不上她,而是在她心裏,早就打定主意要將自己最珍貴的留給自己喜歡的人。
可最後,終究還是沒能實現!
如果說,哪怕在得知他身邊已經有了異性出現時,她仍舊滿懷希望,經過了昨晚,她已經徹底死心了,也很清楚,這樣的自己已經再也配不上那個男人!
想到這些,水霧氤氳的眸子還是不受控制的墜上了淚花兒。
從浴室出來時,安淺還是撥通了唐炳森的電話,彼時,唐炳森正抱着喬嘉許窩在酒店的房間裏看電影。
全球代理商大會已經結束,既然已經將人帶出來了,原本唐炳森打算趁這個機會,帶喬嘉許四處轉轉。
可因爲昨晚的突發情況,唐炳森臨時改簽了機票,打算讓喬嘉許在酒店裏多休息一天。
早上喫完飯,喬嘉許就在唐炳森的強烈要求下,又回去房間補了一覺。
這會兒纔剛醒來,雖然頭疼的感覺已經緩解了不少,但仍舊覺得身體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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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渾身就像是被車碾過一樣,哪兒哪兒都使不出勁兒來,腰痠背痛,雙腿發軟,便乾脆窩在沙發上看電影,也不用擔心會被打擾。
因爲隨着會議結束,酒店房間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緊張。
唐炳森一早就將隨行的唐家人都趕去了隔壁套房,獨自與女朋友過起了二人世界。
接到安淺的電話,唐炳森沒有刻意避諱,甚至連抱着喬嘉許的動作都沒變,直接按下了揚聲器,聲音淡淡:“有事?”
“昨晚學愷被人打了,醫生說,他可能再也不能做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喬嘉許眼中閃現訝異,倒是唐炳森仍舊是那副事不關已的樣子,甚至開口的語氣還帶着幾分譏誚嘲弄:“壞事做多了,遭到報應也不奇怪,不過這又與我有什麼關係?還是說…安總覺得這事與我有關?”
“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淺下意識否定,可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言辭有些掩耳盜鈴,最後只能妥協:“明天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好!”唐炳森毫不猶豫的應下:“剛好我也有事要和安總說!”
原本安淺還擔心會被拒絕,卻沒想到唐炳森答應的這麼痛快,好似生怕對方反悔一般,約定了時間和地點後,便匆匆掛了電話。
將手機扔在茶几上,唐炳森便看到喬嘉許正側頭看他,唐炳森面色溫和的拉起她的手,與之十指相扣:“想問什麼?”
“看這意思,你是不打算主動招供了?”
唐炳森輕笑,眼底難掩對她的愛意:“怎麼?難不成你還打算屈打成招?除了出賣色相,別想讓我上當!”
本就是想逗逗她,卻沒想到,懷裏的人兒真的聽話照作,就着半仰頭的動作,湊到他脣邊輕吻了下:“現在可以說了嗎?”
唐炳森身體一僵,佳人在懷,早已心-猿-意-馬,即便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卻還是輕易勾起了天雷地火。
之前是顧忌着喬嘉許的身體,不敢太過火,現在一想,經過了這麼久,怕是也休息過來了。
本能的低下頭加深這個吻,手也跟着有了動作。
喬嘉許哪裏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下意識按住了他的大手,卻見唐炳森掀起眼皮看她。
尤其在觸及到喬嘉許的臉上,那抹蔓延至耳根的紅暈,低聲打趣:“我都是你的人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我要不好好表現,哪裏對得起你早上對我的好?”
聞言,喬嘉許臉上的燥熱更甚了幾分,卻仍沒妥協:“你這是在放棄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難道我這不是在表示衷心?”
面對喬嘉許嗔瞪的神情,唐炳森輕笑了一聲,將人拉進懷裏,抱起就往房間裏走去,口中不忘佑哄着:“放心,喬喬想知道的,我一定事無鉅細的坦白清楚!”
即便昨晚已經有了親密的舉動,可在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喬嘉許還是微顫了顫。
感覺整個人就像浮在雲端一般,漂漂盪蕩,沒有支點,好似每一寸肌膚都被點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