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嬸聞言點點頭,開心的說:“那就好,姜小姐您能想通,我真的太高興了,先生也終於能得償所願了。”
看着林嬸高興的樣子,姜心雪問道。
“林嬸,我之前是不是太能鬧了,你們是不是很煩我?”
有一段時間,姜心雪教她用無理取鬧的方法讓權景夙厭棄她,她照做了,那段時間,她老是爲難林嬸跟傭人來着。
姜挽綿抱歉的說:“對不起林嬸,以前是我不好,老是爲難你們,你別放在心上。”
“怎麼會呢。”林嬸說道:“姜小姐你很乖的,再說了,以前你讓我們做的,都是我們該做的,沒有爲難這一說。”
林嬸記得有段時間姜小姐確實心情不太好,雖然是鬧騰了一些,但沒到他們不能承受的地步。
作爲旁觀者,林嬸是看得比較清的,其實有時候看到姜小姐跟先生鬧時,她莫名覺得姜小姐其實對先生是有感情的,只不過她看不清自己的心罷了。
再加上每次姜小姐那個妹妹來時,老是跟她說一些悄悄話,有幾次,她無意聽到她跟姜小姐說了先生不好的話。
她有理由懷疑,姜小姐跟先生的關係這麼惡劣,說不定就有她的手筆。
“不過現在小姐你想通了,想跟先生好好在一起,這比什麼都好,你都不知道,以前你跟先生鬧彆扭的時候,先生可難過了,前段時間,先生還喝酒喝到胃出血……”
林嬸自顧自說着,姜挽綿聽到權景夙胃出血,心臟一提,“權景夙胃出血了,什麼時候?”
她怎麼不知道?
林嬸一看自己都說漏嘴了,也不瞞着:“就是半個月前,小姐你回孃家回來後,跟先生吵着要離婚,那天晚上,先生喝酒喝到胃出血,還住了兩天院呢。”
當時先生一個人在閣樓喝酒,誰知道半夜齊宇急忙來華洲帝宮接人。
過兩天後,她才知道先生胃出血了。
“當時齊宇說先生被送去急診時,嘴裏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說求你別跟他離婚,姜小姐,先生他是真的愛你呀。”
姜挽綿鼻子一酸,她居然都不知道這件事。
她真的太虧欠權景夙了。
不過說到半個月前她回姜家的事,她眼眸一冷。
她前世跟權景夙落得那樣的結局,可跟她那些好家人脫不了干係。
好在,這一次,她再也不會被他們所蠱惑欺騙了。
“林嬸,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其實我跟權景夙糾纏了這麼久,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了他,只是我自己卻看不清自己的心,還那麼折磨他。”
“沒關係的。”林嬸高興的說道:“姜小姐,你現在看清也不晚,往後呀,只要你多花點心思在先生身上,先生就什麼傷痛都不記得了。”
聞言,姜挽綿也笑起來。
是呀,權景夙想要的,一直都是她的愛。
他把自己的偏愛都給她,那她這輩子,也會把自己所有的偏愛都給他。
“嗯,我會的。”
林嬸這會兒真的高興得合不攏嘴,權景夙小的時候她就被安排在他身邊照顧着,雖然權景夙是主人,但權景夙對她很尊重,林嬸自然也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
從姜挽綿來華洲帝宮後,看到權景夙跟姜挽綿一直在鬧彆扭,互相傷害,她也是真的着急。
現在兩人能說清楚,能好好在一起,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姜挽綿把早餐喫完後,對林嬸說:“林嬸,晚點我想給權景夙做飯,你可以幫我準備食材嗎?”
她也才知道權景夙半個月前胃出血過,昨天她去包廂找他的時候,男人正在喝酒,才胃出血不到半個月,他又喝酒了,太傷胃了。
不過姜挽綿也知道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她讓權景夙傷心,他又怎麼會借酒澆愁,怎麼會喝酒喝到胃出血,究其緣由,還是因爲她。
所以,她想給權景夙做些養胃的湯還有飯菜,彌補自己的愧疚。
她很久沒下過廚了,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條件不好,做什麼都是要自己動手的,所以她的廚藝也被練起來了。
久而久之,她做的飯菜很好喫,師父師母總是讓她給他們做菜。
後來回到了姜家,她也曾爲姜家人下過一次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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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倒給狗喫。
從那時候,她再也不下廚了。
現在,她想爲權景夙下一次廚。
“當然可以,那小姐,我先去準備食材。”
姜挽綿點點頭,“好,謝謝林嬸。”
林嬸笑笑:“謝什麼,這是我該做的。”
看着林嬸和善的笑容,姜挽綿覺得一片暖心,從她被帶回華洲帝宮後,這裏的傭人都知道她很受權景夙的重視,所有人都對她又畏懼又恭敬,話都不敢跟她多說一句。
只有林嬸對她很好,對她像對待女兒一樣,把她照顧得一絲不苟。
她還記得上輩子,她能離開權景夙的那一天,林嬸十分不捨得拉着她問能不能別走。
只是那時她不聽勸,毅然的離開了。
“林嬸,以後別叫我姜小姐了,我是權景夙的妻子,你們可以叫我少夫人,或者你叫我綿綿也行。”
如今她只想一心一意的跟權景夙在一起,他們是夫妻,姜小姐這個稱呼在這個家裏,似乎太見外了。
“好好好,以後我叫你少夫人。”
雖然姜挽綿讓林嬸可以叫她綿綿,但尊卑有別,她只是個傭人,哪怕已經在權家幹了一輩子,先生也很尊敬她,但她知道在這種權貴人家,規矩是最重要的,她不會犯這種錯誤。
林嬸把改稱呼這個事情全部通知了華洲帝宮的所有傭人,姜挽綿看到她這個行爲笑了笑。
喫完早餐,姜挽綿坐在沙發上發呆,剛重生回來,她此刻有些茫然。
權景夙是不願她出門的,因爲她一出門,就會想方設法的離開。
所以她不管去哪裏,身邊都帶着一衆保鏢。
久而久之,她覺得沒有自由,就不太願意出去了。
姜挽綿坐在沙發上翻了翻雜誌,一個傭人走過來,說道:“少夫人,姜心雪小姐來了。”
聞言。
姜挽綿眼神倏地冷了下來。
她知道姜心雪會來找自己,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看來,她一定很着急想知道自己割腕後的“結局”。
上輩子她可清楚的記得,她割腕之後,權景夙決定放她離開,當時她一離開華洲帝宮,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姜心雪。
那時候姜心雪聽到這個消息時,十分激動。
當時她不懂,以爲姜心雪是因爲她終於脫離了權景夙的掌控而高興,但現在想來,姜心雪明明是因爲權景夙放棄了她,而自己終於有機會接近權景夙而激動。
姜挽綿現在覺得自己上輩子太傻了,明明她在其他地方造詣不錯,怎麼就看不懂姜心雪那拙劣的伎倆。
從她回到姜家,姜心雪就各種“示弱”,讓姜家人對她心懷愧疚。
把她這個親生女兒逼得像是她搶走了姜心雪的身份一樣。
姜家人害怕姜心雪傷心難過,甚至還警告她不要試圖搶走姜心雪姜家千金的身份。
呵……
真是諷刺!
“姐姐…”
思緒被一道柔柔的聲音打斷,姜心雪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姜挽綿望過去,只見姜心雪笑意盈盈的走過來。
女人穿的很精緻,笑得純良無害。
但真的無害嗎?
不,是無害的面孔之下,藏着一顆蛇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