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晨陽光照射到病房內,一羣醫生站在病牀前,交代司澤出院注意事項,小何護士同時交給言默,一份病程記錄與飲食清單。
言默接過,道謝。
“你們誰跟我去辦理一下出院手續?”今天韓教授休息,值班的也是一個上了年紀老教授,所以,是他給司澤辦理出院手續。
“我去。”尋嘉歌從外面擠了進來,大聲喊道。
尋嘉歌進來還沒站穩,老教授已經轉身出了病房,尋嘉歌又跟了出去。
所有人走後,
言默迫不及待打開衣櫃,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過程中,言默臉上笑容沒斷過,嘴裏還哼着不知名小調,整個人處於異常興奮中。
司澤擡頭,看着站在櫃子前的言默。
不就是出院嘛!
有那麼高興嗎?
活脫脫像一個剛出鳥籠的麻雀。
也對,這段時間裏,爲了他,她被困在醫院裏,哪裏都去不了,對於她來說,這就是出了鳥籠嘛!
想到此,司澤心裏挺不是滋味。
言默打包好了衣櫃衣服,去又了衛生間,出來時,手裏拿了一條白色浴巾,笑着問道:
“司澤,這個浴巾,你還要嗎?要的話我單獨裝出來。”不知道司澤早上用浴巾幹嘛,現在還是溼落落的,要帶回去的話,必須分開裝。
司澤深深看着言默,沒有回答。
言默就當他默認,那就是要,還沒有等她重新返回衛生間,司澤喊住了她:
“默默,別整理了。”說着,司澤關上電腦,下了病牀。
在言默疑惑目光下,司澤在架子上拿起兩人外套,一把扯過她手上溼漉漉浴巾,丟在地上,先爲她穿上襖子,戴上帽子,繫上圍巾,幫忙弄好,司澤自己也穿上衣服,完成後,拉起言默,大步出了病房,
“司澤,我們去哪?”言默小跑跟上司澤步伐,不明白,他突然拉她去出來幹嘛,看架勢,這是要出醫院,言默提醒:
“等下我們就要出院了,東西都要提前收拾好,不能耽誤下批入院病人。”
“尋嘉歌他們會整理的。”司澤淡淡說道,腳步不減,很快,司澤拉起言默出了醫院,來到塞裏木遼闊草原上。
一天時間,草原上的雪,並沒有融化多少,儘管昨晚沒有下雪,一腳踩下雪的厚度,依舊在她小腿之上。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無意間發現的。”司澤淡淡道。
遙望這無邊無際壯觀的潔白雪海,即使言默昨天盡了興,此刻,也忍不住。
“啊!”言默高呼一聲,掙脫司澤鉗制,撒丫子朝前面跑去,邊跑邊大聲喊道:“啊!好美呀!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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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慢點。”
司澤臉上掛着的笑,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這丫頭,真是與衆不同,一場草原上的雪,就能讓她高興成這樣。
那如果,她看到整個疆城雪景呢?司澤當即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這幕,恰巧被言默看到了。
是她沒有魅力,還是這雪景沒有魅力,這種浪漫風景下,他居然放着她們不看,站在雪地裏刷手機。
來,是他自己拉起她來的,到了後,卻放任她不管。
言默很不爽,眼珠一轉,計從心頭來,
一聲尖叫響起,
司澤立刻擡頭,遼闊草原上,已經沒有言默身影,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頓時,他的心提了起,緊張喊道:“默默。”
兩米開外,躺在雪地裏的言默,臉上掛着壞笑,抿緊脣,儘量不讓自己發出盯點聲音。
“默默。”
“默默,你在哪裏?”
…
“是不是你躲起來了?別跟我開玩笑了好不好?”一聲聲呼喚,證明司澤真的慌了,最後,聲音都開始微微發顫,慌張失措在雪地裏不停翻找着,有好幾次堪堪從言默身旁經過。
嚇得言默死死捂住嘴,不敢弄出一丁點聲音,
看他還不在乎她,她就不出聲,急死他。
記憶不夠深刻,男人是不會記得的,不會改的。
過去半響。
見識過不少綁架案的司澤,心裏不安的預感,越來越重。
要是那丫頭自己藏起來,肯定出來了,這是雪地不是草地。
這樣他一個漫無目的的找,肯定不行的,還會耽誤救人最佳時機。
司澤,掏出手機,給尋嘉歌打了通電話。
“那幾個逃脫的漏網之魚,追蹤到了嗎?”司澤冷聲問。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那幾個漏網之魚,尾隨着他們,趁機綁架言默,爲他們老大報仇。
“還沒查到,估計沒有在疆城了,司老大,怎麼了?”尋嘉歌在電話那頭,聽出司澤聲音不對勁。
“默默,不,見了。”司澤聲音冷如冰窖,尋嘉歌打了個哆嗦,
完了,完了,
這些人觸碰到司老大逆鱗了。
“司老大,你別急啊!據我們資料顯然,那些人,早就離開疆城了,嫂子,可能是一直玩忘記了…”尋嘉歌安慰。
“別那麼多費話,叫上阿彪他們一起過來。”司澤打斷尋嘉歌無用的話,報出地址,掛了電話。
司澤又獨自一人,在雪地裏找了半天,說來也巧,每次毫無懸念避開言默躺的那個位置。
言默無聲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有些納悶了,他就不能往前多走幾步嗎?
一步之遙,就能找到她的。
平時覺得他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現在就看不到,她躺的這塊地嗎?
現在讓她自己出去,那肯定是她認錯了,只有被他找到,然後指出司澤做錯的地方,這樣方能達到她要的效果,
想着,想着,言默沉沉閉上了眼睛。
她在地裏躺了幾個小時了,身上衣服,是她上次嫌棄司澤準備外套薄後,又重新給她買的這件,防水防寒還能衡量體溫增熱。
以至於,躺這麼久,她要沒有很冷,還能受得住。
幾十分鐘後,兩輛直升機,出現在塞裏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