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是覺得我與大人發生了什麼嗎?”
林喬玥問了句,容昇誠愣了愣,“難道不是?”
“你爲何會這樣想?因爲大人是間臣,還是因爲誠王覺得我是不擇手段的人?”
容昇誠狠狠地瞪了眼千丞允,“自然是因爲他,他這種人……”
“你看,誠王錯了。昨日是我非要住在大人房間的,他還把牀讓給我了。更何況,我本就是不擇手段的人,我不是沒嘗試過用身體討好大人,但他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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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喬玥說得十分坦蕩。
容昇誠卻像是受到什麼大的打擊一樣,他不自覺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
林喬玥微微皺了皺眉,“多謝誠王厚愛爲我出頭,但是我家大人不屑對我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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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有一部分是不滿容昇誠見到她從千丞允房間出來,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自己被怎麼樣了,然後來找茬。
另外一個原因當然是因爲千丞允!
她昨晚做了那麼多荒唐事,不得說說好話,好好討好一下他麼?
容昇誠怎麼想自己她已經不在乎了,但她是在千丞允手底下活着,萬一以後爲了靈芝的事情兩人正面槓上了,她現在也要爲以後鋪鋪路。
林喬玥這麼一句話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大人,昨日的事情,等我晚些時候再回來請罪,上午還需去給母親辦和離,就先走了。”
她朝着千丞允行了禮,看上去十分自然妥帖。
但才走出去一步,手臂就被人給抓着,千丞允將林喬玥拽到身邊,他視線落在容昇誠身上,淡淡道,“誠王或許該和小玥兒道歉。”
容昇誠愣了愣,看了眼林喬玥。
但林喬玥的目光都在千丞允身上,他剛纔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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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讓誠王給自己道歉。
爲什麼?
是因爲誠王誤會了嗎?
可是這分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誤會,不論是誰,看到她這樣從千丞允的房間出來,怕是都會多想的。
林喬玥正要開口說算了,千丞允突然側頭看了她一眼,“本官告訴過你,無需卑微。不是你的問題,也無需往自己身上攬。”
他聲音雖依舊平淡清冷,但聽着卻讓人心裏頭一暖,莫名的感動。
林喬玥嘴角漾開笑來,她再次看向容昇誠,“我原諒他了。”
容昇誠再次愣住,他張了張脣,又看了眼千丞允抓着林喬玥手臂的手,那是他一碰,她就會躲開的小傢伙。
“抱歉。是我想太多了。”
容昇誠沉聲說了句,復又看了眼千丞允,“九千歲說得對,你無需卑微,這件事是我不對。玥兒就算不擇手段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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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酸澀,從未想過,林喬玥會雲淡風輕的說出這樣的話。
她越是這般淡定,他就越是難受。
聽了他這樣說,千丞允這才鬆手離開。
林喬玥視線追隨着他的背影,有種很是奇怪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所以,他是不打算怪自己昨晚那般胡鬧了,還是打算等她回來了再算賬?
“誠王,我們是否可以出發了?”
容昇誠回過神來,忙點頭。
林喬玥從林家接上景氏和林山,一行人都在容昇誠的馬車裏。
景氏靠在林喬玥的身上,看上去十分祥和。
林山很是緊張,筆挺地坐在那裏,他時不時去偷看容昇誠,總想着說點什麼。
“其實,不是微臣要和離,是玥兒她想帶她母親出去生活。”
林山低聲說了句。
說完後,還擦了擦汗。
容昇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林大人承了景家不少恩,希望日後不要打擾他們母女的生活,否則,本王也不會像原先那般心盲眼瞎。”
他話語威懾力十足,林山嚇得忙跪在地上,“是,微臣一定不去打擾。”
林喬玥瞥了眼場上的局勢,低聲道,“母親嫁給爹爹時的嫁妝,不知是否清點好了?”
她是故意這樣問的。
景氏的嫁妝大部分都已經換成了鋪子在景二他們幾個手上,林家有,但已經不多了。
哪怕是一絲一毫,林喬玥也要拿回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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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是默認嫁妝都留在林家的,林喬玥沒提,景氏又是個瘋病,他自然偷着樂,誰知道對方居然在這裏等着自己。
“父親該不會不打算還嫁妝了吧?”
“不不不,怎麼會?有,都有的,等辦完事情,就去府上拿,都準備着呢。”
林山在容昇誠的目光下硬着頭皮回了句。
他敢說沒有嗎?
很顯然不敢。
林喬玥笑了笑,給他倒了杯茶,“聽聞程序挺簡單的,爹爹不必緊張,你看,都出汗了。”
林山顫顫巍巍接了茶杯,一直不敢喝。
等終於到了府衙,門口停了輛十分華麗的馬車,容昇誠下馬車後就走了過去,恭恭敬敬掀開車簾,裏頭出來個珠光寶氣的婦人。
對方一身醬色衣袍,僅僅是裝飾都已經價值連城,再看她花白的雲鬢間的髮釵首飾,碩大的寶石更是十分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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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喬玥靜靜的站在一旁等着,對方視線只在她身上微微停留,便由着容昇誠扶着往裏頭去。
瞧着對方昂首挺胸的樣子,像是只驕傲高貴的孔雀。
“走吧。”
林喬玥扶着景氏,一起到了裏面。
因爲容昇誠全程陪着,事情辦得很是順利,景氏也安安靜靜的寫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從此,她與林山再也沒關係。
出來時,林山紅了眼眶,他目光落在景氏身上,帶着濃濃的不捨。
景氏卻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只全部的身體都靠在林喬玥身上。
“今日,你也算是如願了。不管怎麼說都有着些景家的血脈,就莫要再丟人現眼,早日離開京城吧。”
從裏頭出來的老太太聲音刺耳,淡淡的說了句。
她站在臺階上,低頭俯視着下面的林喬玥,眼底帶着滿滿的鄙夷。
不像話!
哪有女兒帶着母親來與父親和離的!
若不是容昇誠非要如此,她是斷不肯跟着她來這裏胡鬧的。
林喬玥皺眉瞧着這人,冷笑了聲,“我好歹也是有些景家血脈,夫人您身上可沒有景家血脈,如何說得這樣的話?”
她很討厭總有人拿景家血脈來說事,這是她重視的東西,但不表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