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全羊來了。”隨着一聲吆喝傳來,師傅推着餐車向言默他們走來,餐車上,擺放的是只色澤金黃,看起來非常佑人的烤全羊,隔着老遠,言默都能聞到那股濃郁肉香味。
餐車到達他們桌前,師傅與服務員合力將烤全羊擺上桌,笑着說道:“客人,請慢用。”
“謝謝!”司澤淡笑道謝後,對着身旁在搓掌的言默說道:“喫吧!”
他都想不到,言默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以前的她,在他面前總是一副淡然模樣,即使看到最喜愛的羊駝,都沒有這般,表現這麼明顯,
司澤喜歡看這樣子的她,感覺他們之間距離更近了,嘴角笑意更濃了,拿起桌子上擺放一次性手套。
“我來。”言默制止了司澤,拿走他手中手套,戴上,先扯下前腿上一塊肉,放到司澤碗裏。
他上午拆的線,這種大幅度動作,很有可能會牽扯到傷口。
再說,言默喫烤全羊,一半原因是爲了享受美食。
自從上次來到疆城,跟探險旅遊團喫過一次,她便忘不了,烤全羊鮮美多汁味道,更忘不了,一塊一塊撕開整只羊的過程,真得很解壓。
以前,因爲是假的,她心裏不會有壓力有負擔,即使那時說試試,其實她也是對她與司澤沒抱希望的。
現在他說毀掉合同,假戲真做,斷了她所有後路,全心全意跟他在一起,對言默而言,心中壓力並不小,
她不是個沒有自信的人,面對這樣的男人,她還是下意識覺得自己配不上,不管是外在條件,還是家境,亦或者是他對待感情,都讓她自愧不如。
這個男人太優秀了。
言默笑道:“嚐嚐。”
“好。”老婆爲自己服務,司澤心裏美滋滋的,拿起筷子,夾起羊肉,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還不錯吧?”言默期待的問。
“還行。”司澤嚥下嘴裏肉,回答。
見他喫下那塊肉,言默又撕下一塊肉,放進司澤碗裏。
司澤看了眼言默,夾起碗裏那塊肉,又默默吃了下去。
見狀,
言默又添加一塊,這次速度更快,司澤嘴裏都還沒有嚥下。
不想辜負她的好意,司澤還是吃了。
她又加。
反覆多次,司澤覺得自己不喫飯,肚子都飽飽的。
言默還樂此不疲。
終於,司澤說話了:“你是打算讓我喫完整只羊?”
“那也可以。”言默笑嘻嘻。
司澤沒好氣,手指輕彈,彈在言默腦門上,痛得她“哎呦”叫喚出聲。
“你呀!明明叫你別點這麼多的。”
“我覺得這只羊,比剛剛那只要大。”明明看起來沒多大,肉怎麼那麼多,她都喫撐着了,連只腿都沒有喫完。
言默笑樂樂看着司澤,問道:“你喫飽了嗎?沒有喫飽,可以再多喫點。”
最好喫掉一半,不然這麼多,她怎麼帶回醫院。
“別再打我主意了,反正我是喫不下去了。”司澤看穿言默心思。
不打他主意?
怎麼可能,這兒可不就他一個人嘛!
等等,言默腦中靈光閃現。
誰說只有一個人的,她轉頭掃視四周,問道:
“司澤,尋嘉歌呢?還有阿彪他們呢?”
司澤,饒有興趣看着言默,這是不能打他的主意,就開始往他身邊人下手了。
不提起他們,言默都沒想起來,她這段時間好像,都沒見過他們身影,最後一次見尋嘉歌,應該是來疆城第二天早上。
言默疑惑道:“他們都去哪兒了?”
“我讓他們去辦點事。”司澤說道,悠閒自得喫完碗中最後一塊肉,不用言默問,司澤非常自覺,道明尋嘉歌他們的去向:
“尋嘉歌帶阿彪他們,去清理剩下的窩點。”
“傷你的那個人呢?尋嘉歌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嗎?”言默擔心說道。
畢竟,那可是能讓司澤都受這麼重傷的人,尋嘉歌他們肯定不行的。
不是他對尋嘉歌沒有自信,這些天下來,言默在小平他們口中,多多少少也瞭解,司澤以前在部隊上是怎樣存在,還有他們初次相遇,他那團滅一個搶劫團伙的狠辣手段,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要不是後來,又來一大羣搶匪,他們不至於被逼躲進深山裏。
“被解決了,你不用擔心。”司澤淡淡說了一句。
言默驚呆了,傻傻問:“被你解決的?”
“不然呢?”司澤反問,好不謙虛,得意道:
“除了我,還有其他人有這能力?你老公我一出馬,所向披靡。”
是了,
如果那人還在,司澤怎麼放心讓尋嘉歌他們去,他不是個只顧自己享樂,讓手下人冒險的。
“還真是不要臉。”言默嫌棄。
“在媳婦面前要什麼臉面,俗話說得好,只要臉皮夠厚,媳婦就跑不了。”司澤理所當然道。
言默小聲叨咕:“誰是你媳婦了。”
司澤湊近她說:“你呀!”那模樣把不要臉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推開他,目不轉睛盯着司澤看了半響。
“看什麼?”司澤清清喉嚨,有些不自然說道。
“司澤,我發現你變了。”言默鄭重其事點頭。
他在她心中,一直都是高冷男神範,現在趨勢顛覆她原來的認知。
司澤心中一驚,難道她發現了?司澤擡手摸了摸臉龐,試探性問道:“變好看了?”自從她上次說他黑,他可是偷偷有擦美白護膚品的。
難道有奇效,這麼段時間就變白了。
“哈哈,”言默被他的下意識舉動,逗得言默抱肚,哈哈大笑,餐廳裏的人,都看向他們。
司澤知道他出洋相了,耳根子都紅了,惱羞成怒擡腳往屋外走去。
“喂,還沒有喫完飯了,司澤你別走呀!我不笑你了。”言默朝着門口喊道。
現在停下來只有更丟人,司澤乾脆,加快步伐,出了餐廳。
“老闆,結賬。”言默沒有立刻追出去,總不能喫霸王餐吧!
“2號桌,已經買過單了。”在廚房忙活老闆隔着窗戶朝裏喊道。
買過單了?應該是司澤中途上洗手間的時候買的,這個點是高峯期,喫飯的人太多,她也就沒有注意到。
注意到了又怎麼樣,難不成把錢給他,他會有收纔怪。
外國人的觀念中,情侶之間,都是aa制,她跟她前男友也是一樣。
所以,她跟司澤相處,她下意識也是如此爲止,不想佔他便宜,突然轉變成,每次都花他錢,心裏有些隔應的慌。
言默來到前臺,找服務員拿來了幾個餐盒,與服務員合力將烤全羊切片,全部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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