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司澤的話,言默僅剩下的一點點怨氣,消失殆盡。
這樣有情有義的司澤,讓她怎麼去責怪他。
言默能接受他來疆城報仇,但她不能接受他瞞着她。
她把這點跟司澤說了出來。
司澤鄭重道:“默默,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此次事情。”
“姑且相信你。”言默拿起勺子,重新給司澤餵了勺粥。
吃了幾口後,司澤不要了,言默便拿起擺在一旁的,疆城特色早餐,果醬,酸奶,黃油。
言默還沒有喫完早餐,換藥時間到了,護士推門走了進來。
白班與夜班已經交換,這個護士,她沒見過。
護士給腹部換完藥,交給了言默一瓶藥膏,指着司澤手臂上擦傷,還有臉上說道:“言小姐,這個藥,擦在這種不嚴重傷口上,一日三次。”
不是護士不願意給司澤,主要是司澤大大小小擦傷,刮傷,小傷口很多,這種一般都會交給家屬處理。
“好的,我知道了。”言默接過藥,隨後,護士還交給她兩次喫的藥。
交代好一切,護士離開了病房。
過了半個小時。
言默先給司澤餵了口服藥。
再小心翼翼給他手臂上傷上了藥。
上完手臂後,言默動作遲疑了,低頭看着手中藥膏。
“臉上還沒上。”司澤轉動腦袋,將左臉對準言默,好讓她看着,嘴角邊的傷痕。
“嗯。”言默應聲,爲了交叉感染,取出一根棉籤沾取藥膏,
“嘶,”棉籤剛碰到他嘴角傷口,司澤倒吸一口涼氣,言默立馬縮回手,關切問道:“很痛嗎?”
“有點。”司澤就是覺得嘴角比手臂上痛。
言默爲難說道:“要不你自己來。”她都夠輕了。
司澤說道:“擦吧!沒事。”
沒辦法,司澤自己擦不現實,此刻,他的狀況,堪比半身不遂一樣,
“那我親點,要是痛,你跟我說。”言默緩緩靠近他的臉,邊上藥邊給他輕輕吹氣,似乎這樣能緩解司澤的疼痛。
瞧着近在咫尺的她,空谷幽蘭的清香,充斥着他整個鼻腔,司澤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不自覺嚥了下口水。
此刻,司澤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再看了。
同時,
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反駁,攛掇他靠近,親上去,兩個聲音,在心裏不斷交鋒。
司澤愣愣的問:“默默,我能親你嗎?”
言默心神一震,呆愣住了。
她沒有推開他,在司澤看來,這是最好的答案,他付出行動,親上她的臉頰。
忽然的,
病房的門被推開。
“隊長,你怎麼不告訴…”小平聲音戛然而止,瞪大雙眼瞧着病牀上的兩人,越看越興奮,嫂子強吻隊長。
從門口這個角度看,完全看不到言默手中棉籤,反倒像她強摁着司澤腦袋,不讓他動,真的像極了她強吻司澤,
聽到小平聲音,言默瞬間彈跳開,倉皇而逃,往洗手間而去,經過小平身旁,言默將藥塞進小平手裏,對他說道:“小平,你爲司先生上一下藥,我去趟洗手間,”
小平抓了抓後腦勺,有點丈二摸不着頭腦,他想問言默來着。
言默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隊長,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小平走到病榻前,傻傻的問,司澤那陰沉的臉,他彷彿看不到般。
“上藥,腿上。”司澤冷聲吩咐,這種時候被人打擾,是人都不會很爽。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哦。”
小平不再多問,老老實實給司澤上藥。
洗手間內。
這已經是言默,第三次用水澆灌自己的臉了。
言默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撫摸被他親過的臉,他居然親了她。
自己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他,言默覺得不可思議,想起被他親時的感覺,她的心臟再次,加速跳動起來,
一直以來,言默不想承認的事情,此刻,也不得不承認了,她對司澤動了情,不是感激之情,也不是感動,是男女之情。
“咚咚咚。”
門口傳來小平的聲音:“嫂子,好了嗎?你來電話了。”
“好了。”言默再次洗了把臉,用毛巾擦乾臉上水珠,扭動門把手開門。
站在門口的小平,見言默出來,第一時間,把手機遞給言默。
“謝謝。”言默接過,道謝。
言默接聽,
“言默,你到底還幹不幹,不干你好歹在羣裏說清楚,別讓我來替你背鍋。”她還沒有開口,對面怒吼聲,沒有點開免提,都清晰傳遍整個病房。
坐在牀頭司澤皺眉,停下看報紙動作,擡頭看向拉門出去的言默。
言默出了病房,來到走廊最深處。
“言默,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久久沒有聽到言默聲音,疑惑問道。
“有的,如姐。”言默淡淡道。
嚴如又是噼裏啪啦一通罵,等她罵完,言默只說了一句,便掛了。
言默打開手機,點進城傅企業羣聊,往上翻找今天整個早上聊天記錄,疑惑嘀咕:“昨晚打碎的杯子,應該沒有打溼文件纔對!”
不過現在她沒有必要在羣裏,與他們爭辯,她首先要做的,是聯繫傅浩南,不管在不在城傅呆下去,都要交代清楚。
傅浩南電話很快被接通,她跟傅浩南解釋一切緣由,她承認地上碎杯子來自她,但對於文件的事,她也解釋了,不是她所爲,傅浩南表示相信她。還問了今天沒有去上班的原因。
她如實回答,最後,傅浩南說給她批一個月的假,便結束通話。
言默回到病房時,小平正在跟司澤說這幾個月,部隊上的變化,同時講起今天溫度急劇下降,是因爲要疆城要下雪了。
“嫂子,你看過雪嗎?”
“墨城下過雪。”言默迴應道。
小平擺手,比了個一點點手勢,調皮說道:“隊長說,你們墨城才下這麼一點點雪,在我們那不叫雪。”
“那叫什麼?”言默好奇。
小平一本正經回答:“雪豆子。”
“那還是雪。”言默糾正,
“不一樣,雪豆子,很快就融化了,真正的雪,像極了鵝毛,很美,”小平較真了:“不信,嫂子,過幾天疆城就會下雪了,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