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五官深刻,刀刻般的俊顏此時冷峻不已的望着柳月飛,一步步的朝着她走進。
柳月飛看向自窗戶的方向走來的男子,嬌軀一步步的後退。
“月飛,蕭嵐究竟在哪?”男子的聲音猶若萬年寒冰,毫無感情,冰冷的穿透了柳月飛柔軟的心。
柳月飛搖頭,“三王爺,月飛真的不知道。”
別在逼她,只要再給她一點點時間,一切就會成爲定局。
流沉垂頭立在一旁,看着柳月飛的神情,他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蕭嵐必在她的手中。
他也知道,她做這一切不過是想要留住三王爺,不想讓三王爺過多的注意蕭嵐。
可是,這一次,她真的做錯了。
王爺下過命令,只准跟蹤,不準傷害,就說明王爺有所考量的。
“月飛,不要讓本王再問第三遍。她究竟在哪?”軒轅默陰沉的眸子緊盯着柳月飛,強大的氣息圍繞着柳月飛,逼迫着她無法喘息。
柳月飛拼命的搖着頭,幾滴清淚自眼角滑落,她臉頰梨花帶淚的問道:“王爺,您愛月飛嗎?”
軒轅默揚眉,愛?
這個字眼對他而言太過陌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值得他愛。
然而,眼前的柳月飛呢?他愛嗎?
心底已經給出了個肯定的回答,不愛。
但……
“你對本王而言是特殊的。”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在做錯事後,他能夠原諒。“只要你告訴本王蕭嵐的去處,過往一切本王既往不咎。”
聞言,楚楚可憐的女子自嘲的一笑,特殊的?
罷了罷了罷了。
她怎能奢望他的愛。
既然他不愛她,不愛任何一個女人,
那麼,她也不需要他親口說出的那個字。
至於蕭嵐……
她側頭看向窗外月色,現在這個時候,一切已經水到渠成,告訴他們又何妨。
“今夜獨孤傲天打算對我下手,將我抓進宮爲皇上或者他侍寢,從而利用我鉗制我爹。可惜,我早就洞悉了他們的計劃,在入夜的時候,我派人去將蕭嵐綁來,代替我被抓進宮。”柳月飛冷聲說道。
當她的話一出口,軒轅默一言不發,整個人猶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中,周身的殺氣不斷散發,屬於地獄修羅冷血的聲音響起:“她已經被抓進去多長時間了?”
“半個時辰。”柳月飛嘴角微勾,閉上眼睛,淡然的說出這四個字。
果然,在她的話音剛落,軒轅默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房中!
夜,屬於它的陰謀,仍舊在演繹着。
樹梢搖擺,蕩起一地的殺機。
“快去進宮!無論如何都給本王找到蕭嵐!”離開柳府,軒轅默對着身後尾隨的流沉吩咐道。
“王爺,那您?”流沉疑惑,怎麼王爺不是回府?而是朝着皇宮的方向而去。
軒轅默腳下如風,到了不遠處坐上馬車,寒聲吩咐道:“本王先行入宮,你回去召集暗衛,半個時辰內潛伏進皇宮,找出蕭嵐!”
蕭嵐這個女人,現在也許正在獨孤傲天或者軒轅灝的身邊。
那個有着超凡隱忍力,有着讓人惡寒的笑意,有着談笑間將人算計其中的笑容的女子……
他隱約中記得,好像她有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她的肌膚白皙,一雙纖細蔥白的手能夠彈奏讓他震撼的曲子……
這樣一個女子,要將她的全部給其他的男人……
這樣的女人……會是別的男人……
軒轅默的面色越發的深沉,陰寒,恐怖。
“是!”流沉領命離開。
……
軒轅默前腳離開,軒轅寧與飛劍從破開的窗戶跳入柳月飛的房中。
軒轅寧面帶銀色面具,飛劍帶着蒙面紗。
柳月飛想不到事情轉變的如此快!
她剛剛出手,就被人揭穿,軒轅默剛走,就又有人進來。
這一次,她鎮定了很多,站在那裏看着兩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你們又想知道什麼?”
不管她現在說出什麼,蕭嵐都沒救了。
“你對蕭嵐做了什麼。”帶着銀色面具的軒轅寧冷聲問道。.七
柳月飛皺了皺眉頭,回道:“被送進宮去了。不過你們現在去救恐怕已經晚了,相比她已經不再冰清玉潔了。”
聽言,面具下的眼睛猛的被血色光芒掩蓋,“她被關在哪裏?”
“不知道。”柳月飛嘴角勾着笑,嘴硬的不想多說。
既然被軒轅默知道了,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眼前的兩個男人,她雖然不知道身份,但是必定與蕭嵐有關係。
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剛剛被她看在眼中的蕭嵐會在突然間,讓這麼多的男人護航。
她究竟有何魔力?
軒轅寧垂下的手緩慢的舉起,掌心凝聚一股無色的氣體對準柳月飛。
柳月飛一時沒有防備,便被這強悍的掌力吸了過去!
修長瑩潤的手扣住她的脖子,漸漸的施加力氣,柳月飛敲打着男子的手,可仍舊無法撼動男子半毫。
“說,在哪。”無一絲起伏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音,明明輕輕的,卻似每一個字都敲打着她的神經,讓她疼痛與恐懼同時爭加。
這時,她突然明白,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更不是可以輕易欺瞞之人!
她不能在他眼皮底下玩弄心機。
冷笑,想不到今夜她柳月飛竟然落得這番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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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告訴你……在……”柳月飛氣喘吁吁的說出了關着蕭嵐的宮殿。
那雙不斷透着徹骨涼氣的手鬆開她白皙的脖子,柳月飛無力的倒在地上。
男子更讓人驚顫的話語同時響起,“她……若有任何事,柳府,將從這裏徹底消失。”
不知不覺間,幾次的接觸,她讓他漸漸感覺到心好像某個地方被那種陌生的感覺裝滿。
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
但是他不想讓她出事…也許只是同病相憐…又或者她對他還有用。
如此張狂的話語從男子的口中說出,聽出來讓她心驚膽戰!
她不知道他是誰,但卻感覺得到,他說到必定能夠做到。
他是誰?
他與蕭嵐又有何關係?
柳月飛癱坐在地上,面色蒼白,一直想着一個問題。
她今晚做的一切,是否正確?
她不敢想象,若是蕭嵐被澱污了,剛纔那個男人是否會真的讓柳府從此消失?
自嘲苦笑,柳月飛,看來今天你被嫉妒衝破了腦子,這麼愚蠢的事情也去做。
若是她沒有對蕭嵐下了藥的話,也許蕭嵐還能逃離。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