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司澤眨巴大眼睛,撒嬌。
言默雞皮疙瘩掉一地,厲喝:“閉嘴,睡覺。”
老婆真發火了,他也不敢太過分,瞧了兩張牀距離,大概隔着一米左右,司澤上揚,還算能接受。
兩個小時轉眼即逝。
當第一縷陽光灑向病房內,言默睜開雙眼。
“默默,早。”司澤含笑打招呼。
“我睡着了?”言默擡頭,第一時間看向司澤頭頂掛着吊瓶,看着裏面還有大半瓶鹽水。
估計是他自己叫了護士來換的,
言默揉了揉太陽穴,有些自責說道:“不小心睡着了。”
一夜未閉過眼,加上超負荷勞累,她讓他睡覺,他沒睡,反倒是她自己不受控制睡着了。
“默默,再睡會吧!”言默疲憊不堪的樣子,司澤看着心痛不已。
言默搖搖頭爬起,收好摺疊牀,言默打算出去一趟。
十月疆城,已經接近零下十幾度,要是穿她身上這點衣服,那會凍死去。
不假思索,言默指着沙發上的軍綠色襖子,對着司澤問道:“司先生,我想出去買點東西,這個能借我穿一下嗎?”
昨晚來得匆忙,什麼都沒帶,她打算去買些基本用品,
此刻,她都能聞到自己身上臭烘烘的。
對於一個愛乾淨的人來到,這樣的狀態,比要她的命還要恐怕,言默不能忍受。
“你要出去?”司澤疑惑:“早餐尋嘉歌等下會帶過來,你不用出去。”
外面天氣那麼冷,她剛過來,肯定受不了這溫差變化。
“沒事,這衣服這麼厚,應該不會冷的。”言默堅持。
確實她昨天冷得發瑟,但東西必須要買的。
司澤笑道:
“你是要買牙刷這些吧!這些東西都有,在中間櫃子裏。”
言默醒來後,便離他遠遠的,司澤一眼就知道她要什麼。
其實,言默還是想自己出去,男人粗心,總是有些買不齊全,她需要的東西太多了。
但還是要看看,不然說不過去,看完後再找藉口,也不遲。
言默走到櫃子前,打開。
傻眼了。準備的也太齊全了吧!
不止牙刷,毛巾沐浴露這些基本洗漱用品,還有精緻護膚品,衣服,襖子,女人貼身衣褲,也有好幾套,甚至連衛生棉都有。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言默驚訝,提前準備的,知道她要來?不可能吧!
聽尋嘉歌說,他也是昨晚突發情況,才進的醫院。
言默不知道,在她睡着的兩個時,司澤吩咐人準備好了一切。
這樣細緻入微的司澤,她的心底泛起絲絲甜意,嘴巴忍不住上揚。
司澤說道:“衣服喜歡嗎?”
“很好看,很可惜不適合,這不是我的風格。”言默看向中間櫃子,掛着精緻的淑女裝遺憾道,
“風格是可以變的,不試試怎麼知道適不適合。”司澤笑道:“說不定會給你個驚喜呢!”
言默猶豫。
司澤繼續說道:“等下查房的就來了,你也不想穿現在身上的衣服見人吧!”
這句,說到點上了,言默別無選擇拿起洗漱用品,飛快進入洗手間。
出來時,病房裏站滿了醫生護士,過來查房,尋嘉歌也已經到來,站在角落裏。
譚教授先是檢查了傷口恢復情況,隨後又詢問了司澤。確定沒有問題,帶着衆醫生離開,經過門口,看到站在洗手間門口言默,點了一下昨天晚上的話,有沒有跟司澤說。
在衆目睽睽下,言默尷尬的點頭。
待到所有人離開,
“嫂子,譚教授說過什麼?”尋嘉歌蹭到言默跟前,八卦詢問。
言默輕咳一聲,人往洗手間走去,對着尋嘉歌說道:“那什麼,呆會說。”
“尋嘉歌,你過來。”司澤眯起眼,沉聲喊道。
“司老大,你老有啥吩咐,”尋嘉歌眼皮直跳,直感危險,乖乖來到病牀前,滿臉笑容討好說道。
“既然有閒空八卦,那就幫我去辦件事。”司澤指了指牀頭櫃,說道:“抽屜的第二格里,有張資料,你拿出來。”
尋嘉歌照做,拿出抽屜裏的紙。
“這單上的,全部給我清空。”司澤看着窗外,目光冰寒,這些蛀蟲,是該清理了。
看着裏紙裏所記錄的,尋嘉歌凝重道:“司老大,可能人手不夠。”
司澤淡淡說道:“會有人配合。”
“好的。”尋嘉歌欣喜,立刻出去,着手去辦,少了菜雞頭,只要人手足夠,這些窩點不足爲懼。
幾分鐘後,言默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司澤眼前一亮,誇讚道:“默默,好看。”
今早尋嘉歌拍了好幾套發過來,給他挑選,第一眼他便相中這套,覺得這套衣服適合她,此刻看,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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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覺得,言默屬於溫婉書香氣質型,可她一貫穿衣風格,司澤總感覺差點什麼?
看到言默出來的那一刻,司澤就知道了。
一早上被人誇好看,言默心情很是不錯,先前鬱悶一掃而光,笑着說道:
“司先生,謝謝你給我買的衣服,這衣服多少錢,我轉給你。”
言默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準備給他轉錢,看到與司澤聊天記錄,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上次你轉的八萬塊,回禮只花1萬,我把剩下的也轉回給你,還有你沒有收的,被自動退回的。”
言默在心裏算了下,驚駭,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欠下了鉅額債款。
“老婆,我餓了,想喫粥。”司澤很討厭跟她討論錢的問題,立馬轉移話題:
“等會,”
見言默不理會,司澤故技重施,又準備坐起來,嚇得言默立刻丟掉手機,急忙喊道:“我來,你躺着別動。”
說完,拿起,擺放在牀頭櫃保溫桶,打開,倒入碗裏,在牀前坐下,一勺一勺餵給司澤。
一時之間,誰都沒開口,兩人心中各自都有介懷的事情。
“默默,對不起,我爲自己欺騙你的行爲,道歉。”司澤目不轉睛盯着言默,認錯態度很是真誠。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言默停下給他喂粥動作,擡頭與他對視。
司澤沒有立馬說什麼,沉思片刻,問言默:“默默,你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的安隊長嗎?”言默接着他的話說:
“你這次忽然過來,是爲了追蹤那個兇手?所以,你身上的傷也來自那人?”
“嗯,一開始,其實我也不確定,收到的消息到底準不準?所以,也就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司澤解釋。
言默心中的那口氣,順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