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猛的一驚,驚的站起,防備的看向忠叔,左手上出現了數根銀針。
“忠叔,你知道她是誰?”粗獷男子驚訝的問道。
“獵豹,不要多嘴,聽忠叔說。”英俊男子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對獵豹說道。
清秀女子輕蹙眉頭,眼中寫滿了不解,一個素未蒙面的女子,忠叔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
“你是樓主的外孫女蕭嵐。”忠叔笑道。
二十多年來,他對樓主的女兒李婉兒的去向非常清楚,可他同時也知道,李婉兒不想也沒有能力掌管天下樓。
而她的女兒蕭嵐在不久以前還是花癡和草包,更是讓他失去了信心。
他本想着解散天下樓,卻在前幾天聽聞,蕭嵐不再草包了,簡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這才又有了一絲希望。
畢竟,這二十多年來,他爲了報答樓主的恩德,一直替樓主掌管着天下樓。
“你。”蕭嵐雙眸半眯,寒光四射,準備反擊。
“蕭嵐?就是那個突然變了性子的草包?”芍藥一陣驚呼。
牡丹上下看了一圈蕭嵐,挑眉笑道:“不錯嘛,竟然能夠突然轉性。在京城裏,現在你可是大紅人,讓人人津津樂道呢。”
“梅花,這蕭嵐的清純更勝於你呢。”牡丹轉頭對清秀女子說道。
清秀女子不語,與相貌極爲不相符的老練沉穩的目光在蕭嵐的身上上下掃蕩。
“芍藥,放開劍!牡丹,梅花,鴿子,獵豹,豺狼,不可對樓主如此不敬!”忠叔擡起柺杖重重的落地,砰的一聲響後,對那幾個人行言厲色道。
“樓主?”六人同時驚呼。
這個被京城人議論紛紛的女子是樓主?
使他們等待了二十年,忠叔每日在他們耳旁說的要尊敬忠心,讓他們幻想了無數個日夜的那個樓主?
蕭嵐仍舊未放下防備,有些不解情況的突然逆轉。
這忠叔?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只要老樓主的繼承人出現,就說明天下樓就有樓主了。本以爲你娘不會告訴你這些,卻想不到你出現了。天下樓可以發揚光大了。”忠叔老淚縱橫。
想起這些年的苦等,那叫一個孤單啊。
“忠叔,不會吧?這就是你天天在我們耳邊說的樓主?”幾人蠻有默契的同時質問。
忠叔點頭,“她是老樓主的外孫女,有資格繼承天下樓。莫要相信傳言,若是傳言可信,剛纔在你們幾人的殺氣下,她就不會半點驚慌沒有。試問,你們幾個在衆人圍殺的時候,是否能做到不動如山?”
從剛纔他就一直觀察者蕭嵐的反應,見她鎮定自若,輕鬆應對。
他便知,她不會是傳言中那麼簡單的人。
幾人沉默,忠叔說的對,剛纔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中,她始終未語,都是有計劃性的開口,好像有一根線被她暗中操控。
蕭嵐不敢放下戒心,銀針仍舊是緊緊的握在手中。
察覺到了蕭嵐的戒備,忠叔和藹的笑了笑:“樓主無需對我有戒心。這些年來,我一直守護天下樓,樓主來了我也就放下了多年來的心願,不過……”
佈滿皺紋的臉上有了一絲羞澀,“不過,二十多年前因爲沒有樓主,幾乎所有高位掌權者都已經離開,只剩下我們派在全國各地的那些人還有眼前的這幾位。”
“他們都是我收養的子女,通過二十年的培養,他們個個武功高強,計謀過人,必定輔佐樓主。”
蕭嵐一聽,當下便放下了對忠叔的疑惑。
昨晚娘對她說過,若是天下樓還在,那麼必定是忠叔在掌管。
若真的是忠叔在掌管,那她就不必多心,因爲忠叔是絕對不會背叛外公。
現在想來,是她多心了。
蕭嵐苦笑,從袖口中拿出宣琴,看向房中的幾人還有忠叔,她並不熟練的吹奏。
並不算多動聽的聲音從宣琴中流瀉而出。
忠叔更是老淚縱橫,“太好了!樓主竟然能夠吹響宣琴!看來是老樓主在天有靈啊!”
蕭嵐汗顏,這個宣琴有那麼難吹嗎?她剛剛不過是試試,因爲這玩意跟口琴很像。
那六人原本還是有些不服氣,可聽到蕭嵐吹響宣琴後,個個都是一臉崇拜。
特別是芍藥,彷彿忘記了剛纔她拿劍指着蕭嵐的事,好奇的上前,“你竟然能夠吹響它!忠叔說過,幾乎沒有人能夠吹響它。”
“很好吹。”蕭嵐臉不紅的說着。
其實挺難吹,她肺活量不夠,真費力。
接下來,忠叔向蕭嵐介紹了這六個人各自所掌管的事情。
梅花負責將從天下各處送回來的情報負責分類管理,就是看看哪些是初級消息,那些是中等高等消息。
話說,這工作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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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和芍藥負責接待,凡事有人上門要消息的都要經過她們手。
牡丹負責管理。掌管這六個人。
豺狼和獵豹負責保全,就是保證這間屋子的消息庫的安全。
聽到這些,蕭嵐雖然感慨,天下樓的勢力不如想象中的強大,可至少沒有沒落,只要到了她的手中必定能夠發揚光大。
而且,她有了這些資料,就可以善加利用。
“忠叔,謝謝你。這些年來不辭辛苦的守護天下樓,還培養了這些可愛的兄弟姐妹們。”蕭嵐衝着忠叔甜甜一笑。
聞言,忠叔那叫一個開心啊,滿是皺紋的臉上彷彿開了花一樣。
牡丹等人雖然還是有些無法接受蕭嵐的身份,但還是遵從忠叔的命令,對蕭嵐唯命是從。
“呀,想不到小美人是樓主。這樣的話,就不能追求嘍。”豺狼一臉可惜,桃花眼還在不停的對着蕭嵐放電。
“豺狼,你能不能別發浪了?一身騷味。是不是幾天沒碰女人,某個地方癢的不行?若是如此,晚上你就出去找個樓裏的姑娘發泄一下,別在這一身騷味!”
“房間本來就不透氣,現在還有騷味,讓不讓人待了?”芍藥一聽豺狼的話,連忙一臉抽搐的罵道。
豺狼似乎被芍藥罵的習慣了,只是嘿嘿笑了兩聲,然後一臉色迷迷的笑道:“是啊,幾天沒碰女人了。不如這樣,今晚我就去芍藥你的房間。哈哈哈!”
看着忠叔幾人一臉鎮定,好像對他們之間的黃腔已經見怪不怪了。
蕭嵐嘴角抽了抽,花樓真不是一般的地方,再純情的玉女進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