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蕭嵐正要推開門,將膽大妄爲的他們全都殺了之時,外面喊人救火的聲音越發的響亮。
兩人疑惑的面面相覷,接着收起了刀,“走水了?走,去稟報瑞王爺。”
二人朝着門的方向而來。
蕭嵐本想在門前解決了他們,可轉念一想,獨孤傲天肯定就在另一個房間!
爲了不引起獨孤傲天的懷疑,她暫且看看再說!
至於爹,蕭嵐咬牙,暗想:“爹,再等等。讓我先爲你報仇。”
果然,兩個侍衛敲響了隔壁的房門,“瑞王爺,走水了!”
房門大開,獨孤傲天有些睡眼惺忪,隨着呼喊的聲音,他看向着火的方向,皺了皺眉之後吩咐那二人:“不用管,你們去看守蕭峯。”
着火?獨孤傲天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可又察覺不出究竟是哪裏奇怪。
“是。”兩人領命後回了關押蕭峯的房間。
獨孤傲天再看了一眼着火的方向,沒有繼續深想,也轉身回房。
蕭嵐冷笑一聲,從袖口中拿出一根細竹管,在管口末根處塗抹一層蒙汗藥。
這種蒙汗藥,是她在民間的一家藥房花了重金讓大夫配置的。
只需將藥粉混入空氣中,就會讓呼吸之人昏迷不醒。
今夜,正好派上了用場!
衡量了一下,蕭嵐決定先解決了兩個侍衛,再去解決獨孤傲天!
眼中閃爍着灼人的光華,她與他之間的仇恨,就在今夜解決!
兩名侍衛回到房間後,就亮起了匕首,打算實行剛纔的話語,用刀刺蕭峯。
昏厥的蕭峯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嘿嘿,你先刺還是我先刺?”其中一名侍衛噙着銀笑問道。
“我先來,我能掌握好力氣,只要別刺死他就行。”
“哈哈哈哈……好。”
就在兩人的熱烈討論後,執着匕首要刺向蕭峯之時,不大的房間內,瀰漫着一種奇特的香味。
香味撩人,更具威脅力。
“什麼味道?”其中一人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房間內,原本只有血腥味,怎麼現在竟然有一種奇特的香味?
“有點像女人的脂粉味。”另一名侍衛嘿嘿銀笑了兩聲回道,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即將來臨。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安全的皇宮內會有危險!
“的確很像!嘿嘿!”兩侍衛相視而笑。
“別說廢話了,先解決了他再說!”
“好!”
正當他們要下手時,香味越發的濃烈。
“不對勁!”二人同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做出反抗就暈倒於地。
帶一切平靜後,蕭嵐輕輕的推開房門,進入有些陰暗的房間內。
想不到看似富麗堂皇的皇宮內,竟然有如此陰暗潮溼的地方!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遍地的凝固的血液,接着就是一灘灘的冷水,斑駁遍地。
一旁的一張桌子上,擺着無數的刑具,刑具上還沾染着鮮血……
瞬間,狂暴的殺氣騰飛於她嗜血的眸子!
飛速跑去,解開困住蕭峯的繩索。
在她的動作下,蕭峯仍舊沒有轉醒的痕跡。
蕭嵐不禁心顫,忍不住的喚了一聲:“爹……爹……”
他仍舊毫無反應。
隨着劇烈跳動的心,她伸出食指置於蕭峯的鼻尖,發現還有氣息,這才放下了心。
“爹,再忍忍,我會讓這些傷害你的人付出血的代價!”蕭嵐將蕭峯安頓好在一角後,走到昏迷的兩名侍衛面前。
拿出別在腰間的鋒利匕首,正要一刀解決了他們。
誰知,其中一人竟然清醒了,還伸出雙手抱住蕭嵐的一只腿!
他驚恐着大眼望着蕭嵐,欲大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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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嵐眼急手快,迅速的蹲下去,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同時空餘的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用力刺向他的心臟!
一刺不夠!多來兩次!
匕首一揚一落間,血液隨着匕首的弧度噴濺而出!
不大的房間內,佈滿了血腥刺鼻的味道。
解決了一個,蕭嵐迴轉身就朝着另一個侍衛連刺了幾刀!
所有動作,毫不遲疑!
一身猙獰的殺氣,讓人有種錯覺,彷彿置身在永無天日的修羅場。
這一幕,落入了剛剛轉醒的蕭峯的眼中。
他驚恐的看着自家女兒,如此熟練的殺人動作,沒有一絲手軟,那一絲絲流入體外的氣息,讓人窒息……
……
宴會上,軒轅灝望着妖嬈的舞姬們,笑容浮現在嘴邊,執起杯盞,喝了一口酒。
他的貼身太監從角落中急切的跑了出來,在他的身後輕聲道:“皇上,乾清宮失火了!”
“什麼?儘快滅火!”軒轅灝拿着杯盞的手頓了一下,鎮定自若的命令道。
“還有一事,探子來報,三王爺已經派人回來了,很快便會知道皇上抓了蕭峯審問。”太監總管繼續說道。
聞言,軒轅灝的兩眉蹙的更深,難道軒轅默早有準備?知道他會對蕭峯下手?
畢竟蕭峯沒有交代,他沒有證據。
若是讓軒轅默抓到了把柄,必定四處宣揚,鼓動天下百姓,讓他名譽掃地!
“放了蕭峯。”沉默了許久,也衡量了許久,他頗爲不甘願的吩咐道。
握着杯盞的手暗中用力,該死!
不遠處的軒轅寧瞧見軒轅灝的反應後,勾着嘴角,眼底深處浮現着一縷冷笑。
軒轅灝下方不遠處的龍歸,今日宴會的主角,在觀看着舞姬們賣力的表演,遊離的視線時不時的落在了軒轅寧的身上,幾絲探索的意味不言而知。
究竟,龍隱身在何處?
軒轅寧對於龍歸投來的視線恍若未查。
不過,心底卻是另一番景象。龍歸……他似乎知道了什麼。
……
蕭嵐掏出腰間的白色絲帕,將手上的血和匕首上的血擦了下,回頭就要扶起蕭峯準備離開。
想不到一回頭,就看到蕭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蕭嵐心中刺痛了一下,剛纔她殺人的一幕,定是讓爹看到了。
她殺人的手法嫺熟,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得出來。
苦笑。
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她都是活在刀刃上的人。
不是面對每日的爾虞我詐,就是在一次次的暗殺中浴血脫身。
如今,今生的親人,得來不易的親情,是否因爲她的與衆不同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