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始終不放心,回到二樓又道退了回來,站在客廳門角邊,腦袋瓜子偷偷探入,看能不能聽到些什麼。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她的母上大人從廚房走了出來,一個凌厲眼神掃向她,言清暗道不好,咻的跑回自己房間。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言清心緒不寧的在房間走來走去。
陸思譯那個大嘴巴,不會透露一切吧!
概率很大。
“叮咚。”放在牀上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
拿起,看了下,是宮玲發來的一條語音,言清從牀上站起來,出了房門,經過客廳時,打了聲招呼,往屋外走去。
“言清,這裏。”看到好友出來,宮玲急忙下車,大步走到言清跟前,發現言清臉色難看,宮玲着急開口:“言清,我今天工作實在太忙了,現在才下班,你出了什麼事?我把律師給你帶來了。”
她們說話之間,副駕駛上的顧崢山也走了下來。
宮玲跑回車前,急忙拉住顧崢往言清跟前帶。
顧崢山擡手想拉開宮玲的手,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宮小姐,不着急我…”
“你先別說話,先跟我過去。”宮玲火急火燎打斷顧崢山的話,不顧顧崢山的意願,強行拉着他來到好友面前,氣喘吁吁介紹:
“顧崢山,你見過的,墨城知名律師,打官司從來沒輸過,到底什麼事,讓他出馬保證贏。”顧崢山還沒有開口,宮玲給他打起包票。
言清看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情況?
宮玲把顧律師帶來了?
“到底什麼事。”見言清發愣,宮玲那個急呀!放開顧崢山,推了下好友肩膀: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
“哦,沒事了,是我小叔,擋在我家超市門口,想讓我家退他入股的錢,然後我母上大人氣不過,跟他打了起來,兩人都進了派出所,本來要是我小叔還鬧,可能會打官司,現在沒事了,他答應跟我家籤合同。”
“言清,對不起。”宮玲道歉,好友出事向她求助,她沒有再第一時間幫到她,心裏挺不是滋味。
因爲工作原因。
宮玲今天沒有停過忙到現在,一下班便趕了過來。
聽言清在電話裏的語氣,事情應該是比較緊急嚴重。
宮玲也不敢耽誤,收到好友求助,一刻不敢耽誤,工作之餘,立馬聯繫認識在墨城的律師,結果,不是在外地,就沒有手上有案子,走不開。
在她一籌莫展之時,突然想起那天救她的男人顧崢山,好像也是個律師,便給他打了個電話,約了他一起過來。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幫到言清。宮玲想單幹的心思越重了。
“顧律師,也在。”言清笑道:“,宮玲還真把你請來了。”
早上她誤以爲是宮玲請的他,晚上還真應驗了。
一天來兩趟言家,顧崢山也挺無語的。
他剛回到事務所,接到宮玲的電話,有請他幫個忙,他直接拒絕了,可是架不住她苦苦哀求,便答應下來。
一路上,問幫什麼忙宮玲也沒說,載着他,直奔言家。
當他意識到又是來言家,就告訴宮玲,奈何她一直在接電話。
連剛纔想說明情況,都被她打斷了。
真是個急性子,都沒有給他開口機會。
顧崢山尷尬點下頭。:“陸總還在嗎?”
“陸總?我們老闆陸思譯?他來你家了?”提起此人,早上以權欺壓她的事,歷歷在目,宮玲一肚子火氣,忍不住吐槽:“言清,我跟你說,這人太可惡了,早上他逼迫我出賣你,我是誓死不從,結果你自己打電話進來了,你的話他偷聽了去,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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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玲說着拳打腳踢的,彷彿這樣能宣泄心中怒火。
言清詫異,她記得陸思譯說他是湊巧聽到的嗎?
顧崢山拉住宮玲衣角,扯了扯。
“你扯我幹嘛?”宮玲拍掉扯住她衣角的手,挽着言清的手腕,擔憂問道:“阿姨有沒有受傷?”
言清沒有回答,看着大門口。
此刻,大門口站着不知道何時出來的言明與陸思譯兩人。
被人當着面拆穿糗事,顧崢山憋着笑看向陸思譯,言清也看向他,這是當場被打臉,兩人都想看看陸思譯反正。
陸思譯臉色不大好看,看向顧崢山與宮玲兩人眼神越發冰冷。
宮玲覺得自己飯碗可能不保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顧律師走,一起進握喫個飯。”言明走近顧崢山面前,熱情邀請:“玲玲也一起。”
顧崢山擡頭看了眼陸思譯,陸思譯眼神中滿滿的警告,大有你敢進來喫飯,我就敢弄死你的意思。
“叔叔,不用了,我還有案子,先告辭了。”說完,顧崢山轉身就出了庭院溜了。
“叔叔,下次吧!下次吧!”宮玲如一陣風朝外面跑去,那速度彷彿有火燒屁股。
“這孩子。”言清笑着搖搖頭:“言清我們進屋吧!”
三人一起進了屋。
言清故意挨着陸思譯身旁,咬着牙小聲問道:“你沒有跟我爸說什麼吧!”
“你說呢?”陸思譯嘴角含笑,饒有興趣打量着她。
完了。
言清整個人都不好了,也不再跟陸思譯交談了,默默跟在他們身後,進屋喫飯。
天色太晚,言清喝了碗湯,便沒有再喫其他東西了。
“喫完飯別馬上回房躺着,對胃不好。”言明叫住正準備上樓的女兒:“去客廳坐坐,爸爸等下還有事,你替我等下送送思譯。”
“思譯?”言清不可置信睜大眼睛看着她爸爸。
剛纔還陸先生,現在就是思譯了。
這下都不用懷疑了,陸思譯肯定說了他們結婚的事了。
言清頹廢不情願的,走回到客廳坐下,把頭靠在沙發上,仰望天空。
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搞得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