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譯:“我先去趟衛生間。”
對於有潔癖的人來說,身上有丁點污垢都是忍受不了的。
陸思譯搬完東西第一件事,選擇去衛生間收拾自己。
木婉月最先反應過來,拉着言清來到樓梯口角落:
“這人是誰?”
“他是…”言清話到嘴邊改了口:“朋友,朋友。”
她記得,好像當着家人面說過她與姥爺介紹的人已經在一起了。
可是,現在得知陸思譯有子有妻,她不會再用他來當擋箭牌,也不會把他們的關係告訴家人。
女兒不願意說,木婉月沒有強求,她現在的心思都在齊軒身上:
“清清,把齊軒我瞧着還不錯,清清你要不考慮一下他?”
“媽,我是跟齊軒不可能的,我也告訴過你們,我現在跟姥爺介紹的人在談,騎驢找馬的行爲,媽覺得好嗎?”言清鄭重聲明自己態度,齊軒越這麼做她越討厭。
“他幫咱們家擺平你小叔,退還了200萬,你就一點不感動?”
“媽,你確定這是幫咱們嗎?小叔爲人你們不清楚?打贏官司他就會乖乖還我們紅利錢?本來想着200萬不退,到時候可以折算在紅利裏,我們虧得少一點,被這樣插一腳,虧大發了。”
木婉月自己跟老公常年做生意,她怎麼會不懂其中蹊蹺。
但不可否認。
齊軒願意爲女兒花錢,一花就是200萬,可比當時的唐傑有誠意多了。
木婉月覺得女兒要是能嫁給齊軒,肯定不會太差,以後生活一定會比大女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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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樣想,奈何女兒跟她不是一條心。
女兒對齊軒的態度,木婉月看在眼裏。
只是她不甘心。
她姥爺給女兒介紹的相親對象,她也打探過。
是個退伍軍人,年紀還老大不小了。
她上次也去男方家裏看過,現在還住在七八十年代老房子。
據她爸說,男方現在在幫忙打理家裏小生意,在木婉月看來,就是沒有出息。
“唉,清清,媽媽不是那個意思,既然你相中了,帶回來給我們瞧瞧吧!如果男方確實是個能可靠的人,媽媽也不是迂腐的人。”
知己知彼,方能攻破。
她們渾然不知,對話已經被有心人聽了去。
顧崢山笑嘻嘻來到洗手檯旁,找到陸思譯。
“老陸,你知道我聽到了什麼嗎?”陸思譯慢條斯理用手帕清理身上灰塵,不爲所動。
好一會兒。
陸思譯收拾好自己,問道:
“齊軒何時過來的?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搶你媳婦的,別人還給你丈母孃家還了200萬借款。”顧崢山幸災樂禍:“老顧,你危險了,你丈母孃現在對齊軒可滿意了,你媳婦中意她姥爺介紹的相親對象,可憐呀!”
言清中意姥爺介紹的相親對象?
“你是聽誰說的?”
“你媳婦和你丈母孃啊!”
“她真這麼說?”陸思譯陰沉着的臉,起了變化。
這對陸思譯來說是意想不到的收穫,本以爲言清因爲昨晚上的事情,一定很討厭他。
不然解釋不通,今天爲什麼不肯接他電話,出了事也不跟他說,情願去麻煩宮玲。
聽了顧崢山的話,陸思譯壓抑的心情好了不少,原來她也是有點喜歡上他的,一定是昨晚行爲沒顧及她的感受,她纔會生氣的。
不行,他得改。
他全然忘記言清與他只是協議夫妻,別人壓根沒有把他當老公看,有事自然是找好友幫忙。
顧崢山點了點頭,有個莫名其妙,老顧莫不是氣傻了?自己媳婦喜歡別人,丈母孃中意的另有他人,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顧崢山不知道,言清相親對象就是陸思譯。
連尋嘉歌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不是辦結婚證當天,公司有重要事情,陸思譯也不會帶上他。
“你沒事吧?”顧崢山擔憂問道:“老顧,你不會被氣瘋了吧?”
“你彆氣餒,其實還是有機會的,齊軒那個斯文敗類,你根本不用擔心,嫂子看不上他的,就是他自己像個舔狗湊了上來,你只要把你陸大少身份一亮,結婚證一擺,他還不得夾着屁股走人,至於你丈母孃,估計到不得把你媳婦往你身邊推,主要是你媳婦看對眼的相親對象,咱們不瞭解。”顧崢山分析的頭頭是道。
陸思譯:“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其他事回去再說。”
顧崢山的作用對陸思譯來說,已經發揮完了,陸思譯開始下逐客令。
他可還記得,這傢伙吃了他丈母孃做的菜,既然來了,怎麼還能讓顧崢山喫。
陸思譯心情更加愉悅了,擡腳出了衛生間,往齊軒方向走去。
“不是吧!你確定不用我這個神助攻?”顧崢山快步追在陸思譯身後,極力舉薦。
“回去。”陸思譯頭也不回,語氣不容商量。
“好,我走。”顧崢山與好友分道揚鑣,去往客廳拿公文包,順便跟言家人告別,在這之前,顧崢山又倒了回去,提醒陸思譯:“老顧,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媳婦可能知道你瞞着她的事情了,你好自爲之。”
陸思譯:“…!”
隱瞞言清的事?
陸思譯努力回想一會兒。
他沒什麼事瞞着她呀!所有的事情,她要是想知道,他都會告訴她。
好友的樣子明顯是沒有想起來。
果然。
戀愛不止會使女人變蠢,同樣適應在男人身上。
顧崢山也不打算點破,轉身跟言父道了別,離開了言家。
他也是很記仇的。
自認爲沒有隱瞞言清什麼,陸思譯也不在意,全身心解決自己的情敵去了。
“叔叔好,我叫陸思譯,是言清朋友。”陸思譯與言明禮貌自我介紹。
經過昨晚的事,在言清沒同意之前,他怕自報身份,又惹她生氣,打算暫時以朋友身份自居。
言明:“好,坐。”
陸思譯應聲,來到齊軒面前,在單人沙發坐下悠然自得倚靠着,三人坐的位置成三角形,相比之下,陸思譯更像主人在招待兩位客人:“齊先生,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陸先生的風采,我怎麼會忘記。”齊軒擡眼看着面前的人,怎麼會不記得,這可是追求言清道路上最大一塊絆腳石。
言明:“你們認識?”
齊軒搶先道:“有幸見過陸先生。”
陸思譯拳頭緊了緊。
言明到現在都還有些搞不清狀況,決定先找女兒來:“兩位先坐着,我去找言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