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林小鹿打了個噴嚏，拿出手機聯繫龐瑩。
信息還沒編輯完整，被突然彈進來的信息打斷。
龐總監？
林小鹿點開那條未讀信息。
龐瑩通知她不用去了，厲總臨時取消了見面。
林小鹿頓時鬆口氣，整個人癱坐在公交車上。
外面的雨又開始下了起來，淅瀝淅瀝的。
林小鹿莫名想起山腳下亭子，那個讓她無法理解的吻。
自己好端端的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失神。
又爲什麼……
自己會在那個溫暖的親吻裏，淪陷。
林小鹿摸了摸自己的脣，意識到自己在回味，耳根子都燙紅了，擡手捂臉。
下次再遇到那個臭流氓，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
深夜，無人的戶外停車場，年邁的管理員正在打瞌睡。
趙諾諾左顧右盼、
角落的攝像頭沒有紅光，意味着已經壞掉了。
她熟絡的拿出作案工具，成功地打開一輛寶馬，也沒有觸發車子的防盜系統。
就在趙諾諾跟往常一樣，準備進入車內。
忽然有人拎着她的後衣領，跟老鷹拎小雞一樣甩到地上。
被發現了嗎？
趙諾諾臉色血色全無。
月光下。
她看到了兩個男人，一個純黑襯衣的男人，臉部線條利落如刀，眉骨很高顯得整體冷血嚴肅。
而另一個一身騷包的克萊因藍色西裝，耳朵上還打着一個耳釘。
“厲總，監控視頻裏的就是她。”
趙諾諾看了他們一眼，起身拍打自己髒兮兮的衣服。
她打量了兩人，論地形他們可沒有她熟悉。
葉甄見過更加難纏的人，趙諾諾的心思他也摸透了，所以在趙諾諾拔腿就跑的時候，他很快追上並攔住她的去路。
“我們不會傷害你，只是問你一個問題。”
見狀。
趙諾諾哭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這裏有人佑拐女大學生啦！”
她的聲音裏在安靜的停車場，顯得特別突兀。
連打瞌睡的管理員，都嚇得猛地起身，他拿着棍子走過來：“發生什麼事？”
“我勸你不要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趙諾諾抽泣了一下，暫時停止了大哭的動作。
葉甄拿出手機，調出一段監控，那是趙諾諾昨天到山腳下破壞厲見深轎車的視頻。
視頻中，清晰可以見到趙諾諾的臉。
她通過剛纔的手法，成功進入了厲見深的轎車，然後拿出工具箱。
雖然視頻中看不出她的具體操作。
但之後就沒有人碰過車子，直到厲見深開車追人，車子發生故障，墜落山崖。
趙諾諾面色驟然發白，這段視頻傳出去，她要坐牢的。
“我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但如果事情鬧大，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厲見深神情淡淡。
趙諾諾認出他就是視頻中開車的人。
命真大。
這都不死。
管理員走過來，但是他們三個卻一起上了車，他莫名其妙地目送那輛銀色轎車離開。
趙諾諾緊張地抓着裙子。
車內的溫度很低，她小聲要求：“能不能調高一下溫度，我冷。”
葉甄伸手調高了溫度。
但趙諾諾還是感覺到冷，她後知後覺發現，凜然不去的寒氣，是從她身邊這個男人身上傳遞過來的。
光是跟他在同一個後座，哪怕相隔有點距離，都讓趙諾諾感受到一股懾人的森冷，讓她望而生畏。
趙諾諾試圖用美人計，看看能不能讓這個男人乖乖聽話。
她長得不差，身材又好，這招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百試百靈。
“離我遠點。”
趙諾諾還沒過去，就被厲見深看穿心思，冷冷地目光朝她傳射過去，她壓根不敢動。
“我只是冷了，想讓你抱抱我。”趙諾諾不怕死的靠近，聲音甜的發膩。
“不想現在被扔下去的話，就老實點。”
厲見深一個眼神，葉甄連忙把車鎖按下，這輛轎車，現在隨時都能從裏面打開。
趙諾諾果然老實了，她看到前面的紅綠燈，心裏突生一計。
“是誰，讓你破壞我的車子。”
銀色轎車緩緩地停在紅綠燈前面，趙諾諾理了理頭髮：“你真的想知道。”
她的手悄無聲息地按下車鎖，頭也不回地跑了。
“厲總，追不追？”葉甄從後視鏡看到，有幾輛摩托車，跟在趙諾諾身後，一起拐進了小巷裏。
“讓她喫點苦頭。”厲見深眉頭一皺，空氣中飄着廉價的香水味，“明天這輛車拿去洗。”
他這纔想起厲喬竣給自己的那瓶藥膏，只可惜丟了。
趙諾諾得意地拍了拍手掌，從小巷口繞出來。
這裏她熟啊，但是那倆人不熟。
出口那麼多，他們一定不知道自己會拐到哪個出口。
真是倒黴，今天好不容易做一單，又沒了。
身後摩托車的馬達聲，騰騰作響。
趙諾諾往身後看。
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身後竟然跟了幾個摩托車車手，他們把她圍了起來，還拿着棒球棍。
“你們想幹什麼？”
摩托車手幾個人一起下車，把趙諾諾圍在一起。
“有人讓我們來要你的命。”
他動了動手，其他的摩托車手提着棒球棍對她一陣毒打，每一下都很大力，趙諾諾慘叫起來，大喊救命。
其中一個男人，打得氣喘吁吁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沾鞋的，你只能怪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偷什麼車，被那個人看上，不是什麼好事情。”
趙諾諾被打的鼻青臉腫，鼻血流了出來。
就在這時，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那些人趕緊扔下棒球棍跑了：“算你命大！”
奄奄一息的時候，趙諾諾看到了厲見深。
趙諾諾在醫院醒來，看到厲見深戴着口罩，在一邊看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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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甄把警察帶來，詢問了幾句，警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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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一走，空氣都凝結了。
厲見深問道：“是誰讓你破壞我的車子。”
趙諾諾一擡手就渾身疼，如今只有眼前的人能保護她。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一次偷車的時候，被人當場抓住，那人讓我去破壞車牌號25888的剎車，爲了不坐牢，我就做了，可是那人的樣子，我記不清了，只記得年紀有點大。”
厲見深沒說話。
葉甄嘆口氣：“爲什麼好端端的，要去偷車，你還是個大三學生。”
“因爲，我沒錢。”
——
林小鹿在員工餐廳喫早餐，老闆照舊給她上了奶茶和菠蘿包。
龐瑩也坐了下來：“你真是命大。”
“啊？發生什麼事了。”
“新聞沒看嗎？峯山那邊發生交通意外，車子被燒得一乾二淨。”
發生車禍了？
林小鹿忽然想到厲見深，心裏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