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洗三(月票480+)

發佈時間: 2024-08-27 20:18:07
A+ A- 關燈 聽書

第五更!

求月票!!

穆連瀟回到韶熙園時,正好是用晚膳的時候。

玉竹在耳室裡擺了桌。

夫妻兩人各用各的,等撤了桌,才說起了今日事情。

穆連瀟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金鑲玉鎖,遞給了杜雲蘿。

杜雲蘿接過來一看,玉色晶瑩剔透,用料極其考究,做工更是仔細,一看就是好東西。

她疑惑地看向穆連瀟。

穆連瀟笑著在牀邊坐下,解釋道:「今日進宮,聖上知道我又添了個兒子,就賞給允哥兒了。」

原來是宮裏的東西,難怪精緻。

杜雲蘿彎著眼兒笑:「允哥兒真是好福氣,生下來就戴上了禦賜之物。」

夏日裏悶熱,那玉佩也不涼手,杜雲蘿稍稍捂了捂,就給允哥兒戴上了。

允哥兒吃飽了,睡得正香,只要不大聲說話,也吵不醒他,對於脖子上多出來的這麼個東西,他皺著眉頭哼了一聲,就不管了。

「奶娘定下了,」杜雲蘿把周氏與陸氏領了垂露來的事兒說了一遍,「我看著倒是不錯。」

穆連瀟對垂露有些印象:「四嬸娘很器重她,從前在府裡的時候,在丫鬟婆子裏也算是體面的了。」

「要不是體面人,又是直擰的性子,也不會與婆家撕破臉,拚一個和離了。」杜雲蘿嘆道。

平心而論,杜雲蘿是欣賞這樣的丫鬟的。

要是前世她沒有自顧不暇,而她的錦靈兒又有這麼一股子狠勁兒,也就不會被那一家子欺負到一屍兩命的地步了。

這一點上,倒是錦蕊厲害,她是不肯吃大虧的,該厲害的時候半點不馬虎。

嘴上說著垂露的事兒,杜雲蘿突然之間就有了一個念頭,不禁擰眉。

穆連瀟看得真切,握著她的手,道:「怎麼了?」

「和離……」杜雲蘿喃喃,斟酌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垂露嫁的是小商人家,她出府的時候,聽說四嬸娘是還了她自由身的,只是她的老子娘還是府裡的下人。

垂露和婆家鬧翻了,要拚個和離,還是把女兒帶回來的和離,那小商人家怎麼會同意?

沒有打點一番,這事兒成不了吧?

可我看四嬸娘的樣子,她是垂露歸家後才曉得的,肯定沒打點過的。」

穆連瀟聽了這番話,不由抿了抿唇。

見杜雲蘿眉心蹙著,他的指腹落在她的眉間,替她揉了揉,道:「這事兒交給我,你月子裏頭別總操心。」

杜雲蘿就只能躺在牀上,打探的事情自是交給穆連瀟,事情說明了,便先放在了一旁,說起了明日洗三的事情。

洗三都是周氏安排妥當的。

翌日一早,接了帖子的姻親好友們登門來。

杜家那裏來得最早。

甄氏一心牽掛著女兒,顧不上看允哥兒,從外頭進來,喚道:「囡囡,臨盆的時候沒折騰你吧?」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杜雲蘿聽見甄氏的聲音就忍不住笑,從牀上探出頭去看甄氏:「母親,疼死我了呢。」

「可憐的,」甄氏一把將女兒摟在懷裏,親了親,「看起來還算精神,我跟你說,月子裏不能淘氣,好好養著,不然以後有你受的!」

杜雲蘿聽著甄氏嘮叨,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

甄氏交代完了,又問洪金寶家的。

杜雲蘿不依了:「您問我不就好了?」

甄氏在女兒額頭上彈了彈,道:「你許是信口來蒙我的,我還不曉得你呀,打小喜歡吃的就那麼些東西,月子裏養身子的你都不喜歡。」

「我這回有好好用,」杜雲蘿嘻嘻笑著道,「允哥兒要吃奶,我哪能不多吃些?」

甄氏聞言一怔,奇道:「你自個兒喂的?奶娘呢?」

「之前挑的,允哥兒都不喜歡,」杜雲蘿說完,怕甄氏擔心,又補了一句,「昨兒個新挑了一個,是從前四嬸娘身邊的,允哥兒喜歡她,已經定下了,後頭就進府了。」

甄氏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不許你自己奶哥兒,是怕你月子裏歇不好。」

母女兩人說著話,過府來的女眷們也都來杜雲蘿跟前露個面。

洗三就安排在了院子裏。

黎穩婆抱著允哥兒,嘴裏念叨著賀喜的話,給允哥兒洗身子。

夏天裏,也不用怕允哥兒著涼,倒是他脖子上那塊禦賜的金鑲玉,吸引了眾人的眼光。

桂氏眼紅極了,只是這樣的好東西,從來都是侯府裡有的,族中能撈到的極少,她屋裏的,也就是她進門時侯府裡給的認親禮,以及生養了孩子時,收的見面禮。

那一些,與這塊金鑲玉比起來,根本是天壤之別。

桂氏羨慕著,低聲問族長老夫人:「允哥兒得了,不曉得延哥兒有沒有?」

族長老夫人白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任氏在心中暗自發笑,延哥兒是嫡長子,往後整個家業都是他的,還擔心沒有好東西?

桂氏在族長老夫人那兒碰了壁,轉頭又去問莊珂:「連康媳婦,你這一胎落下來,不曉得宮裏會給什麼賞賜呢……」

莊珂淺淺笑著道:「宮裏賞賜,那是我的福氣。」

硬釘子後又碰了顆軟釘子,桂氏心裏憋氣,手指死死撚著手中要添盆的銀錁子,排揎怒氣。

吳老太君帶頭添盆。

允哥兒是令字輩在定遠侯府裡出生的第一個哥兒,添盆自是熱鬧,眼看著那盆裡的水都溢了出來,喜得黎穩婆合不攏嘴。

蔣方氏堆著笑和吳老太君說了些恭喜的話,轉眸見徐氏絲毫不願意搭理她,她恨恨咬牙。

當著這麼多親朋,蔣方氏不好和徐氏爭執,脾氣就只能朝著蔣玉暖去。

「你看看你!」蔣方氏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沉重,「你婆母的腿還落不了地,你公爹剛才清了好幾次嗓子,我說你們二房是中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了,怎麼就這麼不順呢!

尤其是你這個肚子,我也是服了你了!

懷娢姐兒的時候,也沒見你多費力氣啊?

怎麼這會兒就是不行了?

出喪也半年多了吧,我給你的人手你也不用,不用就不用吧,姑爺身邊也沒別的人,你的肚子怎麼就跟一潭死水似的?

我倒要問問你,你們夫妻到底怎麼過的?是姑爺不近你的身了,還是怎麼了?」

這種事情,哪裏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道?

就算蔣方氏壓著聲音,蔣玉暖都尷尬極了,只覺得這些會叫人聽了去,使得她無地自容。

「您可別說了,」蔣玉暖眼睛通紅,低聲哀求道,「您有什麼話,去我屋裏說吧,這兒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