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不安就像樹藤一樣緊緊地纏繞在慕容冶冽的身上,越發地不安,慕容冶冽拿起西裝外套,大步流星地離去
坐上車,把車速開到最大,車子就像被甩出去一樣疾速,很快,慕容冶冽就來到了慕容家。
“三少爺,您怎麼過來了”門衛打哈問道。
慕容冶冽連眼眸都不擡,宛如死神修羅般的冷聲道:“給我讓開。”
“三少,沒有老爺的命令,我們不敢讓您進去啊”
“對啊對啊,三少爺還是不要難爲我們了”
還沒說完,兩人就被慕容冶冽兩手推開了。
等反應過來時,慕容冶冽已經走進客廳了。兩位門衛立即追上去,一邊跑,一邊叫道,“哎哎,三少爺,您不能進去啊老爺要是知道了,我們就失業了”
慕容冶冽纔不理會這些,越靠近這個家,他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嚴重了。
月影,你不能有事。
畢竟在慕容家住了一段時間,所以,慕容冶冽駕車就熟地找到了慕容連城的房間。
誰曾想,剛剛來到房間門口,慕容冶冽便聽到了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哭泣聲。
“月影”慕容冶冽嘶吼一聲,像個嗜血的豹子一般,二話不說地就踢爛了木製的房門。
腳板的痛感遠遠抵不過那道無力的聲音。
在看到一地的碎布後,之前在網上看到阿虎的妻子小翠被慕容御天折辱的一幕幕頓時跳出慕容冶冽的腦海。
只見他心愛的女子正麻木地躺在牀上,一身璦昧不清的紅紫痕跡相互交錯着,白色牀單上的一抹鮮紅,像是在控訴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吳欣眼神空洞呆板地看着天花板,嘴裏一直在不斷重複着:“求你了,放過我”
月影
慕容冶冽很想叫吳欣,可是奈何一個音節也發不出聲來。
他原本以爲月影對他失望後,這才喜歡上慕容連城,跟他訂婚。兩人應該早就有夫妻之實才對,這是他一直不肯承認的事,因爲每每想起,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捏住一般,疼得撕心裂肺。
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一切都是他想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慢慢地走過去,脫下身上的外套,宛若對待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蓋在吳欣的身上。
可受到刺激的吳欣像是被電擊到了一樣,猛地打掉慕容冶冽蓋在身上的外套,小臉驚恐萬狀的叫道:“別碰我別碰我髒髒”
看着身無寸縷的吳欣雙手環抱着,渾身哆嗦地退到另外一邊,不敢直視慕容冶冽。
如果眼神可以將一個人凌遲處死的話,此刻仍毫無知覺地躺在牀上睡着的慕容連城早就被慕容冶冽殺死了。
可是,現在他不能衝動,月影還在這裏,她已經被嚇到了,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了。
看着月影防備似地看着他,慕容冶冽
的心無比難過,“月影,是我,慕容冶冽。對不起,我來晚了。”
慕容冶冽悲傷的語氣感染到了吳欣,只見她眼神躲閃地瞧了他幾眼,又縮了回來。
知道吳欣此刻很脆弱,不宜再受刺激,慕容冶冽只好轉移她的注意力,儘量用正常的聲音,柔情似水的說道:“月影,不要害怕。你忘記了嗎小時候你,我,還有云溪,我們三個一起去鬼屋冒險。明明你纔是最安靜的那個,可膽子卻是最大的那個。我和云溪被嚇得半死,抓着你的手怎麼也不肯放。”
見吳欣微微動容,慕容冶冽立即勸道:“阿影那麼厲害,有什麼可以將阿影打敗呢況且,還有阿冽在你旁邊陪着你呢所以你不要再害怕好麼要不然云溪在天上會笑話你的。”
爲了祛除吳欣內心的害怕,慕容冶冽把他們小時候的小名都說出來了。
但吳欣仍舊無動於衷,在慕容冶冽準備換個話題時,吳欣忽然伸出手來,“阿冽,我怕,我們回家找云溪吧”
望着吳欣充滿渴望的眼神,慕容冶冽按捺心中的疼痛,笑得比哭還難看,對吳欣溫柔道:“好好,阿冽帶阿影回去找云溪。”
聽到要回去,吳欣彷彿一個小孩一樣開心地抱住了慕容冶冽,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赤着身子。
鮮紅的吻痕無比清晰地映入慕容冶冽的眼簾,心底的傷痛再次復甦起來。
“阿影,先放開阿冽好不好我們先穿好衣服再回家。”
已經得到吳欣的信任的慕容冶冽,無論他說什麼,吳欣都會乖乖地聽他的話。
爲吳欣找來衣服給她換上後,一羣不速之客立即到來了。
“媽咪,你看看這對狗男女又在一起了,居然這麼不要臉,竟然跑到家裏來”
慕容瀅語素來都不喜歡這兩人,如今好不容易再次逮到兩人的把柄,哪裏還肯輕易放過他們,所以有多惡毒的話就說得多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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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瀅語的惡語相向,把吳欣嚇得躲在慕容冶冽的後面,連頭都不敢探出來。
感受到身後的人兒在害怕,慕容冶冽眼眸閃過一絲狠絕的殺氣,“慕容瀅語,你的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從此再也說不出話來”
被人家上門這麼威脅着,慕容瀅語怎麼咽的下這口氣於是便拉着身旁的卉沐委屈的低泣道:“媽咪,你看看慕容冶冽,他居然敢威脅我”
愛女被欺負,卉沐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對方。
“慕容冶冽,你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的女兒你都敢威脅,看來你還不知道我發起火來有多可怕”
“卉姨,是您教女無方,還沒教育她什麼是禮貌,就急於把她帶出來丟人現眼了,所以怨不得別人說實話”慕容冶冽溫柔地拍着受驚的吳欣,跟他嘴上比寒冰還要冷的話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三少,你和表嫂若是清白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這些照片呢”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一個角落裏,伺機觀察的鈴木澤美突然說道。
看到手機上相互抱着的人,慕容冶冽拳頭都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