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吳欣,對不起。”
慕容連城感受到肩上的淚珠不斷往下掉,有點炙熱,也有些灼傷,皮膚像是能與心臟感應一般,像被架在火爐上烤一樣,火辣辣地疼。
吳欣沒有出聲,只是安順得像個貓咪一樣被慕容連城抱着,慕容連城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似乎此刻沉默纔是最好的相處模式。
“我希望你從今以後都要把我們的協議記得清清楚楚,不要越界。當然,如果你有需求的話,可以出去找其他人,我不會介意的。”
吳欣突如其來的一段話,把慕容連城給刺傷到了,猛地站起來,沒有支撐點的吳欣頭往後仰,重重地倒在牀上,還好這個牀很柔軟,不像地板硬邦邦的,要不然她的腦袋非遭殃不可。
只聽慕容連城薄怒積壓,譏誚諷刺道:“我的妻子還真是大方,居然鼓勵我去找其他女人解決生理需求,我是不是要跟你說聲謝謝纔對”
身上溫暖的懷抱沒有了,但吳欣絲毫不在意,反而說:“本來就是做戲,弄假成真,對不起,我沒有這個癖好。”
“你不是沒有那個癖好,只是要看合作的對象是誰,如果那個人是慕容冶冽的話,估計你會很興奮呢”
慕容連城說的話很難聽,但吳欣覺得他說得不錯,也沒有再反駁他。
“呵呵,”慕容連城不怒反笑,“又被我猜對了,既然你這麼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今晚也許我不會回來了,你洗洗就睡吧。”
下了牀,慕容連城就要離開時,吳欣突然喊道:“錄音筆。”
到了現在,還在想那個男人,他究竟做人得有多失敗慕容連城丟下那個錄音筆,頭也不回地大步流星離開了。
而終於拿到錄音筆的吳欣,手遏制不住地顫抖,還好拿到手了。
不知道慕容冶冽現在睡覺沒,吳欣想送過去給他,但是今晚是什麼日子,不用說她也知道新婚之夜跑到其他男人的地方意味着什麼影響和後果。
所以吳欣趕緊換下了繁瑣的婚紗,穿了一身比較方便的衣服,還戴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把盤起來的頭髮都給巧妙地遮住了。臉上還戴了一塊黑色的口罩,把精緻的小臉都給隱藏起來了,再戴上一副墨鏡,踩着一雙拖鞋,就這樣匆匆忙忙走出新房了。
路上碰到賓客,別人只是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而已,但誰也沒想到把她跟新娘子聯繫在一起,所以吳欣非常幸運地就離開了。
因爲怕時間長了,會被人發現,所以吳欣一路跑到了慕容冶冽所住的別墅。
一看別墅燈還亮,剛想打電話叫慕容冶冽下來時,接下來上演的一幕讓吳欣呆若木雞。手機掉到地上,砸傷了玲瓏小巧的腳指頭,但傳來的疼痛感遠遠不及心裏的窒息。
他對她的喜歡也不過如此,她前腳剛嫁人,他後腳就把別人帶進家裏親親熱熱了。
也是,她都嫁爲人婦了,怎麼還可以要求他潔身自好,就算她沒嫁人,似乎也沒有任何的立場這樣要求他。
窗簾上的
兩個影子很快就重疊在一起了,這樣的一幕刺痛了吳欣的眼睛。
老天像是嫌她還不夠狼狽似的,下了一場雨,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打溼。雨水順着帽子形成一條線不斷地往下滴,剛好滴在已經清淤充血的腳指頭上,有些刺痛。
匆忙收回視線,不想再看,吳欣慌慌張張地把手心裏的錄音筆藏在棕櫚樹下後,穿着拖鞋,一步一步往回走
而吳欣看到的真相卻是,慕容冶冽因爲喝太多酒醉得一塌糊塗,根本不知道帶自己回來的人是誰。
只聽到一個女聲在喊他的名字,柔軟的牀,讓他潛意識的知道自己已經回到家了。那麼能來他家的除了他家的人只有月影,所以他以爲送她回來的就是吳欣。
以爲對方要趕着回去跟別的男人躺在牀上,慕容冶冽剛躺下的身子立即就起,把女人牢牢地鉗住。
被慕容冶冽抱着的龐倩,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小臉蛋頓時升起兩朵可疑的紅雲,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男生擁抱呢
但是,天下沒有從來不會有突兀的事,每個人的一個動作,背後都會有一個相應的情感密碼。
只聽慕容冶冽在背後神志不清的說:“別走,留下來好不好月影。”
她就說嘛,慕容冶冽怎麼會突然抱她呢原來還是因爲月影,自己只是一個暫時的替身而已。
龐倩忽然覺得有些無力,剛想離開這個讓眷戀的懷抱時,就被慕容冶冽橫抱起來,走到牀邊,小心翼翼地放下。
俊顏在龐倩的眼睛裏不斷擴大,只要她一閉眼,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跟這個癡情的男人上牀後,即使他再不喜歡她,出於責任,她還是會被他接納的。
但是,她不想用這種下作、卑鄙的手段來算計這個男人,更不想變成自己噁心的人。
所以,在慕容冶冽的嘴脣剛碰到龐倩時,龐倩像觸碰到電流一般,突然伸出手,把慕容冶冽推在一旁。
只可惜,這一幕被吳欣錯過了。
外面的雨仍舊淅淅瀝瀝地下着,誰的愁緒在今晚漸漸拉長
第二天一早,樓下的門鈴聲一直在響個不停,把頭昏腦漲的慕容冶冽給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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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額頭,慢慢調整一晃一晃的步子,終於走到了樓下,門鈴聲還在響,慕容冶冽不耐煩地打開了房門。
看到來人時,慕容冶冽什麼也沒說,面無表情地往房裏走。
“你來找我有什麼”慕容冶冽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看着抱了一箱東西的顧雲景說道。
顧雲景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請你幫個小忙。”
慕容冶冽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這裏是一箱美酒,我想請你以你的名義送給林依然。”顧雲景拍了拍懷裏的箱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想送,爲什麼要用我的名號,難道是有自知之明不敢見她,怕她拒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