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同1個人

發佈時間: 2024-08-29 15: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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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戲多嘴甜正文卷第678章同一個人能跟得上徐其潤、還跟得格外瀟灑漂亮的,只有黑檀兒。
黑貓身形矯健,躍上高牆,引著其余人一起往發現小公子的院子去。
偌大的沈家宅子,早已沒有了人氣,在這個春夏,園子裡只有花草瘋漲,沒有了花匠修正,顯得凌亂極了。
黑檀兒跑得極快,先一步衝進了那院子,隔著窗戶往裡看。
和它先前發現時一樣,小公子躺在裡側架子牀上,沈家死士睡在榻子上。
一大一小,都沒有醒。
黑檀兒跑回徐其潤跟前,衝他齜了齜牙。
徐其潤撓了撓腦袋,猜到:“噓?”
黑檀兒滿意地點了點頭。
徐其潤挑眉,轉身向跟過來的人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幾個守備面面相覷,怎麽都不明白,齜牙與安靜到底是怎麽聯系在一塊的。
徐其潤跟在黑檀兒身後,輕手輕腳進了院子,挨到了窗下,確定裡頭狀況後,尋死指揮人手。
兩個壯實的守備直接衝進去,在那死士被驚醒之前,直接將人按住。
同時,卸了他的下顎,以免死士咬舌自盡。
徐其潤則翻窗進去,把牀上的小孩子抱了起來。
“是這個孩子?”徐其潤問。
黑檀兒喵嗚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場面讓那個死士所料未及,此刻想掙扎都無法脫身。
他又是不解、又是著急。
昨夜,他跟著唐公子衝進那宅子救援。
唐公子只說要救小公子,但小公子是誰,什麽來歷,卻沒有提及一句。
那不是他們這些死士該知道的事,他們只要奉命做事就好。
在事情變故之後被托以重任,唐公子把小公子的性命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頭也不回地帶著小公子離開是非地,卻在黑夜裡的京城慌了心神。
不用多久,官府就會搜查小公子,城門處會戒嚴,沒有路引,他怎麽帶小公子離開?
他一面跑、一面想,想到了沈家大宅。
被查封了的沈家大宅,官府決計不會來搜查。
而當日抄沒,下人房間裡的衣物都不會抄走,他換一身乾淨衣裳,就能在無人注意時出入宅子,采買食物。
try{mad1(‘gad2’);} catch(ex){}只要能在宅子裡藏十天半個月,城門上的戒備會慢慢送下來,到那時候,他再送小公子出城……
他想得都很周全,可他實在太累了。
小公子昨夜起燒了。
可能是蒙汗藥給了幼童太多的負擔,可能是昨兒光著身子受了涼,小公子燒得厲害。
他一整夜都在給小公子換額頭毛巾,直到天亮前,小公子穩定了些,他才松了一口氣躺下。
沒想到,這一睡,直到被人近身都沒有醒。
他就是不懂,為什麽官府的人直接找到這兒來了?
這裡,明明是最不會被發現的地方了!
候在宅子外頭的眾人正著急著,就見徐其潤抱著小公子出來了。
徐其潤道:“裡頭沒有埋伏,就一個人,應是昨天抱走孩子的那個,等下交給畢大人審問。這個孩子,我這就送進宮裡去。”
畢之安應下。
能找到小公子,他懸著的心也就落下了。
溫宴的視線落在小公子身上。
久聞其名,這確實溫宴第一次見到朱琥。
幼小的孩子蜷縮著身子,因為不適,他半醒不醒的,眉頭皺得很緊,顯得苦大仇深。
只看五官,確實與永壽長公主有幾分相像,也難怪當初馮婕妤會誤會。
溫宴正欲移開視線,朱琥卻睜開了眼睛。
“舅舅?”朱琥似乎以為抱著自己的是唐雲翳,輕輕喚了一聲,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他的眼中透出了茫然。
再看周圍,陌生的胡同、陌生的人,一個熟悉的身影都沒有,朱琥不安又害怕,哇得哭了起來。
這下子,手足無措的人成了徐其潤。
這孩子是衙門緝拿的人,但同時,是皇家血脈。
不管最後如何,總歸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不能直接敲暈了事。
可徐其潤哪裡會哄孩子,急得臉都紅了,只好求助幾位大人。
畢之安擅長些,接了朱琥過去,柔聲細語的哄:“前頭街上有糖葫蘆,吃過糖葫蘆嗎?”
有機靈的,立刻撒腿,去買了糖葫蘆、紙風車回來。
朱琥一手糖葫蘆,一手紙風車,漸漸也就顧不得哭了。
try{mad1(‘gad2’);} catch(ex){}徐其潤重新把朱琥抱在懷裡:“趕緊送進宮裡,再哭,我也哄不住。”
畢之安笑話了他兩句,看他帶著京衛指揮使司的人一塊往皇城方向去。
溫宴看著徐其潤的背影,隱隱覺得,有一個念頭在心裡翻滾。
她想了好一會兒,直到幾乎看不到徐其潤身影時,才忽然靈光一閃,倏地睜大了眼睛。
上輩子,她好像遇上過類似的畫面。
那是在驍爺奉旨離京之前的幾天,從宮中回大豐街,路邊有個小童好像是走丟了, 噙著淚珠東張西望。
溫宴正要讓黃嬤嬤去問一問,真尋不到父母就交給衙門,卻見一少年人過來,直接抱起了那小童,又在邊上攤子買了糖葫蘆。
小童破涕而笑,少年抱著他走遠。
見溫宴依舊看著,黃嬤嬤只當她關注小童,還寬慰她說“孩子是緣分、緣分到了就來了”。
確實,不久之後,驍爺離京,溫宴診出了喜脈。
緣分到了。
卻也走了。
溫宴從來沒有關注過那天擦肩而過的小童與少年,直到今生此刻,看著徐其潤抱著朱琥走遠的背影,腦海中才有一個畫面重疊。
前世,那個給小童糖葫蘆的少年,與現在的朱琥,好像是同一個人。
算算年紀,那一年,朱琥也是這麽大的少年人了。
沈家已忘、長公主亦死,沈家一切計策全部化作灰燼,朱琥失去了所有庇護,他為何出現在了京城?
溫宴上了轎子,閉目養神。
是她記錯了嗎?
只是匆匆一眼而已,幼年與少年,相差十多年,模樣亦有變化,可心裡就有那麽一個聲音,在一遍遍告訴溫宴,那就是同一個人。
同時,亦讓她真切感受到,兩世截然不同了。
如今的朱琥,還只有這麽大。
不久之後,禦書房裡,皇上一瞬不瞬地看著朱琥,亦想在他的臉上,找到些許熟悉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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