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要是死了,她的對賭協議也就輸一半。
對賭協議要是輸了,她的職業生涯也跟着完蛋。
姜莉莉深呼吸,過去搶走裴睿軒的酒:“裴少,外面都是記者,要是知道你做這些事,恐怕會傳到裴董的耳朵裏。”
裴睿軒遲疑了,眼底閃過一抹不甘願,上次他已經被裴正東警告了一次。
裴正東的正妻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一直在等他犯錯,要是事情鬧大,豈不是給她藉口踹自己出裴氏集團?
裴睿軒的理智慢慢歸攏,五指鬆開對林小鹿的鉗制。
一大口空氣猛地進入肺部,林小鹿猛地咳嗽,腦袋裏暈乎乎的。
見她趴在地上不動,姜莉莉擔心裴睿軒反悔,急忙喊道:“還不快走!”
林小鹿噁心想吐,眼前的事物天旋地轉,但她還是強撐精神,離開了服裝間。
裴睿軒眯了眯眼,眼周的肌肉在抽搐。
姜莉莉以爲事情結束了,正要開口,忽然啪得一聲,被裴睿軒打了一巴掌。
“以後再插手我的事,你就跟你那些模特的下場一樣。”裴睿軒猙獰一笑,“我有些手下,還是很喜歡你這種半老徐娘的。”
姜莉莉渾身緊繃,一向八面玲瓏的手段,也使不出勁兒了。
“這是第一次,姜莉莉,你自己想辦法怎麼跟我道歉。”裴睿軒拿着手機,轉身走出後臺。
不知道給誰打電話,電話一接通,他的眼神殺氣騰騰:“讓人解決掉那個女人,一千萬。”
裴正東的正妻又如何,要是礙了他的路,他一樣蕩平!
——
珠寶秀結束後,就是歌舞的表演,拉下帷幕。
厲見深沒心情欣賞,他滿心都被剛纔戴狐狸半臉面具的女人吸引住。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謎。
不管是哪一處,都讓他想到了“妍蕊”。
他來到後臺。
工作人員正在收拾狼藉。
“發生什麼事情?”
他拉住一個工作人員問。
工作人員被下了命令,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敷衍說不知道。
而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
兩個模特從更衣室裏出來。
“看她還怎麼神氣,得罪了裴少,不掉層皮都回不來。”
“一個新人,居然可以佩戴《人魚的眼淚》,說她不是用身體換來的機會,誰信。”
厲見深眉頭皺得很深,一陣不安,籠上心頭。
——
林小鹿在洗手間裏把剛纔喝下去的酒,吐了一大半出來。
鏡子裏的她,臉頰緋紅,烏黑的瞳孔溼潤,在酒精的影響下,看東西都不清晰,殷紅的脣沾上水色。
腦子發脹,她沒辦法思考,匆匆地洗了個臉,踉蹌地離開了。
星際珠寶的秀場,坐落在星際皇庭的會場。
這裏四周環林,而會場則被人工湖包圍,像是一座島上的宮殿。
林小鹿來的時候,是跟着一羣模特,坐大巴一起過來的,一路上她貪睡,根本來不及欣賞。
如今她只顧着回去,更沒心情欣賞。
她一路跑,一路往回看。
身後夜色很濃,星際皇庭會場越來越遠,林小鹿也不敢停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忽然被什麼絆倒,整個人摔了個狗喫屎。
就在她爬起來的時候,有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一股難聞的古龍水傳來,隨後她就被拖到旁邊的小樹林。
那人拖林小鹿進園林裏後,就把她推到地上。
林小鹿趁機看清身後的人,果然是裴睿軒!
月光下,林小鹿一臉驚慌地看着他,身上走秀的禮服,還沒換下來,露出白皙的長腿和胳膊。
這待宰羔羊的模樣,看得裴睿軒血氣往上涌。
裴正東的老婆那邊,他已經讓人去解決了,而這個女人,只要把她囚禁起來,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在哪裏。
這樣的操作,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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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鹿咬了咬舌頭,讓自己恢復意識,酒精的影響下,她連逃跑都慢半拍。
她纔剛爬起來,被身後的裴睿軒三兩下抓住。
“繼續跑啊。”裴睿軒的脣貼在她白玉般的耳廓。
耳邊一陣噁心的熱氣拂過,林小鹿脖子冒起雞皮疙瘩,落在裴睿軒眼裏,卻十分佑人:“這麼敏.感?”
林小鹿被裴睿軒控制住,動都動不了。
裴睿軒暫時還不着急動她,他想看看這張面具下的臉。
臉上的面具,就是林小鹿的保護色,裴睿軒的手碰上的時候,她那身子抖的更加厲害。
面具終於脫下來了。
林小鹿咬着脣,絕望的閉上眼睛。
裴睿軒眼底的獸.性更加濃烈,眼底暴虐的氣息乍現。
“長得很對我的胃口。”
他摸着林小鹿白嫩光滑的臉,來回一遍又一遍,林小鹿不忍屈辱,一口咬住他的手。
裴睿軒慘叫一聲。
這一口差點沒把他手腕連筋帶肉給咬下來。
林小鹿抓住機會,撿起地上的面具,一邊跑,一邊喊:“救命!救命!”
但是她怎麼跑得過後面的裴睿軒,沒跑幾步路就被抓住了。
裴睿軒直接撕裂了她的禮服裙襬,露出雪白大腿。
裴睿軒聞着那塊布料,一臉尾邪地把布料扔到地上。
月亮很圓,林小鹿只能向上天祈禱,能不能派個人下來救她。
裴睿軒看她生澀的反應,問:“是處子嗎?”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林小鹿虛弱的反問,只是助長了裴睿軒的獸性。
“放心,我對處子很有耐心,但要是你不聽話就難說了。”裴睿軒把她壓在樹幹上。
林小鹿只覺得腿上那只手噁心想吐,可是她被裴睿軒完全控制住,掙扎只會便宜了裴睿軒。
難道就這樣了嗎?
林小鹿眼裏毫無生氣,那是一種對生命的絕望。
砰!
裴睿軒忽然捱了一拳,整個人飛出去一段距離。
身後禁錮解除,得到解脫的林小鹿滑落到地上。
她滿臉淚痕地擡起頭,好像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真的派了一個人來救她。
那人的背影寬闊挺拔,但卻透着一種熟悉的感覺。
林小鹿拉着衣不蔽體的裙子,從地上撿起面具帶上。
厲見深回頭,只看到林小鹿戴上了面具,如果自己快一步,是不是能看到她的樣子?
那雙跟“妍蕊”很像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他,原本瀑布般的烏黑長髮,被齊肩剪斷,呈現不規則的弧度,明顯是強行剪的。
看到她的短髮,厲見深就莫名來氣,眸光深沉地注視她:“他做的?”
林小鹿點了點頭,其實她聽不清厲見深說什麼,本能的點頭罷了。
因爲她發現,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的男人!
“我們兩個打野戰正開心,有你什麼事啊?!”裴睿軒一拳打過去,被厲見深躲開。
裴睿軒收不回力氣,整個人摔下去,吃了一嘴土。
“她不情願。”
裴睿軒“呸呸”吐出沙土,冷笑指着林小鹿:“是她求着我玩她的,不然你以爲她一個新人怎麼會有今晚的機會,我們就是你情我願的交易,滾吧你!”
厲見深皺眉。
“不是!他說的不是真的!”
林小鹿以爲他聽信了裴睿軒的話,着急地抓住他外套的袖子解釋。
她的指頭小巧圓潤,皮膚白皙光滑,看起來軟軟的。
厲見深把目光落在那雙驚慌的烏黑眼珠上,向來平穩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
就算樣子相似是巧合,那聲音呢?
“你到底是誰?”
厲見深伸手去摘她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