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撐場面

發佈時間: 2024-08-20 14: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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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葉府的一個丫頭,能夠搞出什麽樣的風波來?”

可是當連溫玉進府之後,他卻是發現自己的錯了,這個連溫玉其實才是他最不能容易想到的變故,也是他這一生最大的變故。

齊秋甯夾着菜着吃,吃的很慢也似是有很多的心事。

“有心事?”連溫玉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慢慢的喝着,腳還在椅子下,輕輕的晃了起來,。

“恩,”齊秋甯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伸出手放在她的臉上,眸色有些深,卻也是不知深意,連溫玉放下碗,握緊他的手,

“怎麽了?”她眨了下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可能要委曲你了,”齊秋甯真是感覺對不起她,“齊世景說過不會參加我們的親事,到時,可能你連高堂都沒有。”

連溫玉輕擡了一下紅唇,“不是還有奶奶嗎,那樣的公公,要不要都無所謂,”她上輩子可是被齊世景看不起的習慣了,上輩子就看了幾年他的臉色活着,這輩子,那可不會,他不來正好。

“真的這樣想?”齊秋甯的臉色終于是好了一些,她還真的怕連溫玉會在意這些,畢竟這新婦還沒有進門,就給了一個下馬威,想來也沒有人會喜歡吧。

連溫玉将筷子放在他的手上,“吃你的飯,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我早知道你們齊家門沒有那麽好進,你放心,我可不是會讓人欺負了去,隻有我去欺負别人的份,”她給齊秋甯的了碗裏夾了一些菜, 我要把我們的廚子也帶過去才行,她想着想着也不知道就想到這裏來了,這幾個月都是習慣在這個時候和齊秋甯一直吃飯,想來,以後也會是如此,所以爲了吃的舒服一些,她還是把廚子帶走吧。

齊秋甯笑道,然後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我會讓人在我們的新房外面準備一間小廚房的,到時就讓他做好不好?”

“好啊,”這正是連溫玉想的。

“你還真是和别人不同,”齊秋甯搖頭,繼續吃飯,喝湯,餘下的都是扔給連城。

“清歌說,我不是人,”連溫玉絲毫也不介意的說着,“我說,她是鬼。”

“呵……”齊秋甯難得的笑了起來,這對小姐妹啊,還真是絕配。

連溫玉輕輕晃着自己的腳,腳不是的踢着連城的耳朵,連城站了起來,自顧的趴在齊秋甯的腳邊,然後還睜着一雙豹眼,等着齊秋甯給自己扔下來的食物。

齊秋甯不斷的扔,它也不斷的吃,難怪最近好像又是肥了些,可能都是讓齊秋甯與連溫玉這樣沒有節制的給喂肥了的。

吃完後,齊秋甯又是趁着夜色離開了,連溫玉站了起來,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盤子,這才是拿過了一本醫書在看,眼看這成親的日子就要到了,她到是好,絲毫都沒有一個當新娘子的自覺來,以前怎麽過,現在還是怎麽過,再說了,葉會蘭和葉夫人把一切都是給辦好了,就連嫁衣也是替她給做了,她就等着七日後披上嫁衣出嫁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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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啊,她輕輕的擡了擡紅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撫着連城的大腦袋。

真的,久違了,齊家。

時間說慢也快,似是轉眼間就已經是七日後,不久前,齊家的二公子齊君然才剛剛成親,那時就已經轟動了近乎是整個的京師,現在齊家的大公子,大家都在說着關于這個齊家大公子的事,齊府一直以來都隻有二公子的,這什麽時候出來的大公子都沒人知道,直到了今天,有些人才是知道了,原來,齊府還有一位公子,還是這齊府的嫡子。

就見高頭大馬上的年輕男子,端的面目冷凝,一幅不生人勿近的樣子,就算是成親,也沒有在他的臉上留有半分笑意,可是強狀的身體,筆直的背部,就能夠讓人清楚的感覺到,這絕對是一個性子冷到底的男人。

你們公子還真吝啬,清歌抱着劍站在一棵樹上,這都成親了,還像别人欠他半兩銀子一樣。

一之扁了下嘴,“我們公子很大方了,你沒有看到他的眼睛在笑嗎?”

“他的眼睛在笑嗎?”清歌瞅了半天,“沒有,我看不出來。”

“笨死了,”一之戳了一上清歌的腦袋,女人就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你看我的臉就是這樣,一之努力的模仿着齊秋甯的表情,他瞪起雙眼,雖然是一臉的面無表情來着,但是 那眼睛确實在笑着的,他自己也認爲是。

可是别人不認爲。

“看出來了沒有?”一之揉了一下自己有臉,還是自己的臉摸着舒服,他們公子那表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學會的。

“沒有,清歌搖頭。

一之隻能是再示範了一次,“這樣呢,看出來沒有?”

“恩,”清歌點點頭,總算是看出來了

“看出了什麽?”一之得意的問着。

清歌一本正經的盯着他的臉,然後不緊不慢的吐出了兩個字。

“眼屎。”

這棵大樹晃了晃,一之從樹上給栽了下來。

而花轎搖搖晃晃已經到齊府的門口,連溫玉有時都在想,不知道誰有她這樣的好運氣,可以嫁兩次的, 而且做人嫡妻,正夫人,而時間長的她已經忘記了,當年嫁給齊君然是什麽樣的感覺了 。

但是,今天的她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幸福與激動,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她縱是有萬攻家财,不如嫁給一個好男人 ,那個男人有恩,有情,有義,也有他的底線。

她将自己的手交給了齊秋甯,其實她就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空中,可是她就是知道,一會拉住她手的絕對會是那個男人,直到一個溫暖的大掌握緊她的手,她笑了,笑的卻是帶着淚。

花轎搖的很是厲害,還好,齊府離葉府并不是太遠,路上的行人也如同當日連雪容出嫁一般,擠滿了整整的一條大街,都說連雪容的聘禮多,可是葉會蘭和葉夫人給她準備的隻多不會少,更何況,她這可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至于連雪容的,誰知道有幾分空虛在裏面。

花轎遊了都有近一個多時辰,連溫玉把玩着手中的紅綢,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突然笑出了聲,她在想,齊秋甯這樣一個怕麻煩的男人,不知道是怎麽在馬被人當成猴子看了一多時辰的。


而她猜的差不了多少,齊秋甯的臉色真是越來越差,就在他實在忍不住時,花轎終于是到了齊府的門口外,鞭炮也是放了起來,他下了馬,走進了鞭炮中,用力的踢了一下轎門,竟然差一點沒有将轎子給踢的散架了。

連溫玉拍拍自己的胸口,在齊秋甯拉住她的手時,她用力的掐了齊秋甯一下。

“你要是踢到了我怎麽辦?”

“不會,”齊秋甯擰了下眉,“我有分寸,就算是這轎子成了碎片,你放心,你也絕對少不了一根頭發。”

連溫玉趴在他的背上, 跨過了火盆,然後進入了禮堂内,裏面有着衆多的客人,獨獨缺少了齊世景還有齊夫人,當日齊老夫人裝病,可以不來齊君然的婚禮,想不到今日齊世景與齊夫人也是相同,還真是衆多客人不由的笑了一場,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裏的去大肆朝笑,可是暗裏的,誰知道呢。

齊老夫人被冬姨扶着,身上都是帶着全新的金頭面,身上也是正紅色的衣服,坐在那裏笑的合不攏嘴。

齊秋甯帶着連溫玉跪下。

“孫子給奶奶請安。”然後他端起了一杯酒,連溫玉也是從喜娘那裏接過了來了一杯,敬上,“孫媳敬奶奶,祝奶奶身體康健,長命百歲。”

“好好,”齊老夫人不斷的說着好,她笑着接過了酒,可是卻是偷偷的抹着眼淚,青兒,你看到了沒有,你的秋甯成親了啊,他今天成親,長大了,終于可以不用我這個老婆操心了。

“老夫人……”冬姨輕輕的扯了一下齊老夫人的袖子,這樣的場合是不能哭的。

齊老夫人連忙擦幹了自己的眼淚,從身上拿出了兩個大紅包,“來,都拿着,拿着,這是奶奶給你們的。”

連溫玉拿着那個重重的大紅包,就知道裏面可是真金白銀, 不會少的,上輩子她成親,奶奶也沒有來,齊世景也不是喜歡她,只是向征的給了一些,她當時還想着齊家太小氣,連個像樣的紅包都是沒有給,現在想起來原來并不是那麽一回事,只是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你,你當人家的是寶,可是人家只當你是一根随便生長的野草罷了。

這時,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白将軍到,白夫人到,靜縣縣主到……”這時客人們都是站了起來,乖乖,白将軍,多有名啊,還有一縣之主,那可是一縣之主的,那一個縣可都是人家的封地,就連縣太爺都要看人家的臉色行事,你說這個一年要賺多少銀子啊。

這正想着,就聽到有男子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

“正好是趕好了,不然就來不及參加小玉兒的親事了,”就見聲道接着人也道了,一名身着着亮銀色铠甲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名年歲不大,卻是長相極爲端莊的婦人,懷中抱着一個約三四歲左右的孩子,孩子多像男子一些,正睜着一雙大眼睛,頗是可愛。

“将軍,”齊秋甯拱手行禮,連溫玉也是曲膝,這禮不可廢,雖然說他們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可是,這禮還是要行的。

“好了,無需多禮,”白将軍拍了一下齊秋甯的肩膀,“你可是我的得利部下,也是爲朝廷立過功的,要不是要你非要回來當個商人,我還真是舍不得你離開,你成親了,身上将軍的我,自然是要過來看看,更何況玉兒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

連溫玉的臉上真真正正的滑下了三條黑線,是啊,看着她長大的,從十一歲看到了十七歲,這個也算吧。

“來人,送聘禮,”白爍楓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一會就有人擡了幾十台的東西走了進來,也不知道裏面究竟是些什麽東西,但是絕對的是好東西,這連溫玉可是救了白爍楓的一家子,這禮自然是要重的。

而另一邊站着的男子,自然是蕭山,他今天的身份,可不只是連溫玉的父親,同樣的他也是靜縣的代縣主。

“今天我女兒出嫁,自然的這禮也是不能少的。正好,近來弄來了幾樣的稀罕玩意給你們玩,”他拍了一下的手,就見外面再次擡出了幾箱子東西,其中就有一個極大紅色珊瑚。

這珊瑚一出來,頓時讓人都是一聲抽氣聲,這麽大的珊瑚,還是自然而成的,這真的都可以說是國寶了啊。

這靜縣的縣主還真是舍得,連溫玉的身份先且不提,不都是說,她是被連府趕出來的女兒,可是,現在有白将軍和靜縣的縣主爲她作主,這齊府誰敢欺她啊。

齊秋甯握了一下她的手,“莫怕。”

連溫玉揚了揚紅唇,她才不會怕,那麽多的風風雨雨都是走出來了,只是一個小小的婚宴,她可不怕。而她知道這是白爍楓和蕭山在爲她撐腰,所以就算是沒有齊世景,沒有齊夫人,她也照樣可以挺直了腰,告訴别人,她就是連溫玉,如假包換的連溫玉,就是被連波華趕出來的女兒,她要人所有看看,她娘,到底教出了怎樣的一個女兒。

她心思不由的放空,可是很快的又是收了回來,拜完了天地,她就被送入到了洞房裏面,就是齊秋甯現在所住的院子,這個院子有些偏遠,要走很長的時間才到。

連溫玉對這裏并不陌生,雖然以前沒有進來過,可是她知道,齊秋甯一直都是住在這裏的,哪怕是他那時已經取了齊家的整個家底,掌管了整個齊家,可是, 最後他所住的地方,就只有這裏。

反道齊君然一直都是住在齊府的主院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住的心安理得。

她被喜娘扶到了一邊的喜塌坐好。龍鳳雙燭的火光不時的步動着,她就算是在喜帕的遮擋下也能看的出來,耳邊還有喜燭燃燒時所發出的噼啪聲,外面依舊有着滿院的笑聲,似乎離這裏很遠,但是确實很近。

塌上還放着桂園,連子,花生,紅棗之類的東西,意爲着早生貴子,連溫玉坐在上面感覺自己的屁股都是墊的生疼,可是她也知道,現在她不能動,也不能自己揭開頭上的紅喜帕,因爲會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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