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皇后，想起大皇子最近的作爲，一點沒有孝悌之心，恨不能將他這個父皇取而代之，天啓帝對皇后就越發不滿。
皇后也不傻，哪怕衛嬌只是開頭提了一句她，她對天啓帝的瞭解並不比衛嬌少，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她無從反駁，只希望這件事情不要牽連到大皇子纔好。
珍妃面色灰敗的跪坐在地，心裏知道這一次她再狡辯也沒有用，這一次她不但沒有陷害衛嬌成功，小皇子有腦疾也被揭穿，陛下必然不會饒過她。
“嬌丫頭有句話沒說錯，虎毒不食子，小皇子縱然有腦疾，也是珍妃你的親生子。珍妃你不過是一介舞姬踐婢，朕原本念你服侍周到恭謹，還生下了小皇子，對你多有優容，不想你如此惡毒，居然敢謀害小皇子。”
“陛下，陛下您饒臣妾一次，臣妾鬼迷心竅才做下的糊塗事，陛下饒臣妾一回。”
珍妃這時候似乎反應過來了，苦苦哀求。
天啓帝看着珍妃這樣狼狽的樣子，哪裏還有半分寵愛，只剩下滿滿的厭惡。
踐婢就是踐婢，沒有福氣，纔會生下患有腦疾的小皇子。
天啓帝之前覺得小皇子是上天對他的恩賜，現在卻覺得小皇子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珍妃謀害皇子，以致小皇子身體受損，賜死。舞陽侯府與珍妃沆瀣一氣，全部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天啓帝將珍妃和舞陽侯府都發落了，卻沒有處置皇后，只是讓人暫時先軟禁了皇后，收回了皇后手中的鳳印。
接下來就是一干太醫了，他們隱瞞小皇子的情況，天啓帝不打算輕饒，尤其是太醫令。
“公主，您怎麼了？”
季嬤嬤驚呼一聲，扶着就要倒地的衛嬌。
衛嬌本來就臉色十分蒼白，這時候徹底支撐不住了，昏了過去。
天啓帝不是沒有看見衛嬌臉色蒼白，只是心裏惱火，便也視而不見，現在衛嬌都暈倒了，天啓帝到底火氣消了一些，有些複雜的看着暈倒的衛嬌。
“太醫令，還不替寧國公主診治。”
天啓帝心裏大約知道衛嬌會臉色蒼白的原因，異能不能支撐衛嬌剛纔的行爲，纔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仔細一些，再有差錯，朕即刻要了你的腦袋。”
天啓帝這麼說太醫們卻着實鬆了一口氣，有這句話，他們的性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尤其是太醫令，自知衛嬌兩次出狀況都是在天啓帝對他動了殺意的時候，心裏已經猜測是衛嬌故意教他，面上不顯，心裏着實感激。
他原本以爲這一劫他逃不過去了。
“寧國公主情況如何？”
天啓帝將其他太醫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太醫令，目光復雜幽深的落在衛嬌身上，等着太醫令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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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太醫令，自然知道一些其他太醫不知道的皇宮隱祕，太醫令在衛嬌用出異能的時候就有所猜測，聽到天啓帝這麼問。
“寧國公主此時的狀況，應當是內力使用過度，除了有些體弱，並無其他問題，只需要好好修養幾天就能恢復。”
太醫令原本以爲衛嬌是裝的，還打算替衛嬌隱瞞一番，不過把脈得來的情況，倒是讓他沒有顧慮的說出診斷的結果。
天啓帝聽得太醫令這話，衛嬌的狀況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心裏也確定衛嬌果然身懷異能，只不過異能等級太低，所以只不過這樣一個小的動作也能讓衛嬌透支。
得到這個結論，天啓帝鬆了一口氣。
正因爲先祖是憑着異能者的能力打下的天下，皇室對異能者才更加忌憚。
按着先祖的札記，衛嬌應該是木系異能者，而且等級應該是初級，木系異能者是異能者中能力最弱的了，不具備太大的殺傷力，甚至比不上內力厲害的高手。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掉以輕心。
天啓帝正盤算着，外頭進來稟報，顧晏城已經在殿外候着，顯然是得到了衛嬌出事的消息。
顧晏城現在的位置，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得到消息天啓帝並不意外
“讓他進來吧。”
不論是什麼原因，衛嬌既然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而且還救了小皇子，天啓帝就沒有理由把人扣在宮中
而且對於顧晏城這個年輕人，天啓帝是眼看着他成長到現在，心裏已經生出幾分忌憚
“陛下，臣聽聞內子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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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丫頭救了小皇子，也因此昏迷過去，你把人帶回去吧。”
“多謝陛下，這丫頭就是愛逞能，她的內力和一般人的不同，也不知是出了什麼變故，最近臣不讓她用內力，免得發生意外，不過既然是爲了救小皇子，這倒是應當的。”
天啓帝來宮中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想讓天啓帝不懷疑不可能，只能暫時將天啓帝的懷疑降到最低。
天啓帝聞言露出幾分關心和擔憂：“還有這樣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這幾天才忽然發生的變化，早在之前，臣就發現嬌嬌的內力和一般人有些不同，殺傷力也更低，而且修煉的時候，附近的花花草草似乎格外的旺盛。原本臣以爲這只是臣的錯覺，直到前些日子嬌嬌意外之下動用了內力，使的一株果樹忽然開花結果，而嬌嬌卻因此忽然昏倒。”
“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朕倒是沒有聽說。”
天啓帝眯了眯眼道，顧府附近有他安排的暗衛，卻沒有發現這件事情，顧晏城也沒有請御醫，這說明什麼？
“那日洛神醫正好在，替嬌嬌診治了，臣沒有請太醫。只不過嬌嬌的情況，洛神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洛神醫的醫術陛下您是知道的，便是太醫令也有所不及，連洛神醫都看不出端倪，爲此臣有些擔心。嬌嬌休息幾天雖然身體沒什麼問題，但臣也不敢大意，沒弄清楚狀況前，不讓嬌嬌隨意使用內力。”
“你的顧慮是對的，”
顧晏城帶着衛嬌出宮，就察覺到府外又多了一股不明的氣息，這樣的氣息顧晏城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