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城看衛嬌和周玲瓏揍得差不多了,未免把人真的給打死了,纔過去將醉的稀裏糊塗大人的衛嬌抱起來。
“你們護送周小姐回去,待周小姐醒來後再回來。”
顧晏城吩咐了兩個會武的女衛送周玲瓏回去,才把衛嬌抱起回了院子。
魏家那邊,看着自家兒子被打成這樣,幾乎不成人形,魏家的人怒了。
然而問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琛兒他確實該打,不過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這差點就把人給打壞了!”
魏夫人這麼說着,語氣裏還是有一絲怨怪的
倒是魏大人,一點也沒有心疼:“這個逆子,既然娶了人家姑娘,卻不好好對待,還敢在寧國公主面前大放厥詞,寧國公主是什麼人,不教訓他教訓誰!”
“真是冤孽,你說琛兒怎麼就對那狐狸精心心念唸的,玲瓏雖然性子直些,規矩樣樣都好,相貌也是京中數得着的,他怎麼就這麼看不上。”
魏夫人雖然心裏怨兒媳婦,也知道是自己兒子不對,更恨的是勾飲她兒子的狐狸精。
“多謝你們把我兒子兒媳婦送回來,勞煩了,人交給我們就好,你們回去吧!”
“魏大人,魏夫人,我們奉大人的命令,在周小姐醒來之前,都得守在她身邊照顧她,等周小姐徹底清醒了才能回去覆命。”
魏大人和魏夫人對視了一眼
魏大人小心的問道:“是首輔大人的吩咐?”
兩名女衛目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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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就勞煩你們照顧我這兒媳了。”
魏夫人十分的糟心,不過這既然是首輔大人吩咐的,他們家哪裏得罪得起
等回了房,魏大人才道:“看來我們家兒媳婦和寧國公主是真的交好,不然首輔大人也不能安排的這麼仔細,必然是爲了寧國公主。”
“哎,原本這是好事,只是你看琛兒這性子,若是他再爲了那個狐狸精這般對兒媳婦,到時候得罪的不只是周家,還有寧國公主。”
“你也別太操心,我提醒你,是讓你別爲了這事兒怪罪兒媳婦,琛兒這般,兒媳婦心裏有怨氣是正常的,何況兒媳婦今天也是喝醉了,認真算起來也不能說是她的錯。”
魏夫人點了點頭:“剛看到琛兒被打成這樣,我是有氣的,可大夫不是說,琛兒都是皮外傷,看來寧國公主和兒媳婦都還是有分寸的,沒有真的傷到琛兒。既然如此,教訓就教訓了,也該讓琛兒喫些苦頭,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在首輔大人面前還敢這般作派,他可知首輔的手段。”
“你看的明白就好,要不是兒媳婦和寧國公主的關係,上個在首輔大人面前這般放肆的人,哪一個不是下場悽慘。”
這一夜,顧晏城也頗爲頭疼
媳婦喝醉了酒,這沒問題
可今天大約是因着周玲瓏和沈淼淼的遭遇,顧晏城受了池魚之災
“你們男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媳婦兒,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黃耀文和魏琛不是好東西,你夫君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這輩子只守着你一個,再沒有別的女人。”
“騙人,男人最會花言巧語了!”
“嬌嬌,你爲了別的男人遷怒自己夫君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哼!”
衛嬌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對着顧晏城的胸膛就那麼戳啊戳啊戳,疼倒是不疼,就是把顧晏城的火撩上來就沒了動靜,結果顧晏城低頭一看,小丫頭一臉紅暈趴在他胸膛上睡着了。
“你這磨人的丫頭!”顧晏城揪了揪衛嬌的小鼻子,也只能無奈的將人抱起,替她擦洗睡了。
女衛第二天從魏家回來,說了衛嬌對周玲瓏的態度,衛嬌還算滿意。
“魏大人和魏夫人是個拎得清的就好,至於魏琛,要我看玲瓏就是太心軟了,這樣的慫貨,多打幾頓,看他還敢不敢放肆!”
要不是知道周玲瓏對魏琛還是有幾分心思的,衛嬌都想勸周玲瓏和離。
但衛嬌也知道,這個朝代和離的女人過得艱難,不是誰都和她一樣把感情的事情看得很開
卻說沈淼淼的婆婆在幾天後也知道魏家的兒子被打了,打的到現在都下不來牀,魏家的人還特地去衙門告了假。
“這也太猖狂了!”
王夫人拍了拍胸脯,再想想那天自家兒子只是被寧國公主這麼警告了幾句,實在是太幸運了。
“夫人,那可是寧國公主,就算打了人又怎麼樣,魏家的人連屁都不敢放,更別說爲魏少爺討回公道了。聽說陛下知道了,還說魏公子該打,一點不像個男人的樣子。”
“陛下當真這麼說?”
“可不是,當年這位可不是先帝,既然護着寧國公主,誰能說什麼。”
王夫人聽了這話,徹底的苟了。
“以後文哥兒媳婦那邊,她愛幹嘛幹嘛,我不管了總成吧。”
沈淼淼在自家婆婆的院子也有眼線,知道婆婆這麼慫的行爲,當即就笑得不行,還把這當成笑話說給衛嬌聽。
聽得自家婆婆委婉的勸着自己少去找寧國公主,沈淼淼非但沒聽,還三不五時的去一趟,結果自家婆婆非但不怪罪,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哈哈,嬌嬌,早知道你這麼厲害,我就該早點登門,你不知道我婆婆現在都不敢跟我大聲說話,也沒再說要給我夫君納妾的話,怕你真的打上門去呢!”
衛嬌那天是真的喝醉了,不過能起到這樣的效果衛嬌還是很滿意的,不介意做個惡人。
倒是進宮的時候,東方曄說起這事兒
“你倒是對朋友仗義,不知道京城那些貴婦都把你傳成母夜叉了。”
聽得那些閒話的時候,東方曄是生氣的,不過就算他現在貴爲帝王,總不能連婦人之見說幾句閒話都去管,那成什麼了
衛嬌聞言渾然不在乎:“她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唄,又不痛不癢的,少了人登門,我還樂得清靜。”
“你這性子,真是。罷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高興就好,橫豎這滿京城現在也沒人敢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