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城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媳婦:“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旁人去做,休養幾天。”
衛嬌連連點頭:“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睡一覺,睡上一整天。”
雖說身爲異能者,其實並不那麼容易疲憊,但衛嬌被顧晏城養的嬌了,這幾天起早貪黑的,甚至熬過通宵,心理上就覺得自己很疲憊。
只是衛嬌這願望到底沒實現,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季嬤嬤叫醒。
季嬤嬤也是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要稟報衛嬌
“公主,張夫人求見,老奴看她的樣子實在着急,怕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季嬤嬤知道這些時日自家主子辛苦,要不是這般,她不想打擾自家主子休息
雖然外人看起來張夫人和衛嬌明面上沒什麼往來,更別說交情,季嬤嬤從衛嬌來京城就一直跟着,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和張夫人之間關係不錯,另外又有一層同鄉的關係。
“你做得對,瑩瑩她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不會這個時候急匆匆的來找我。”
衛嬌這麼說着,立刻讓下人替她更衣,又讓季嬤嬤把趙瑩給迎進來。
“嬌嬌,我實在沒了法子,這纔來找你了。”
趙瑩一看到衛嬌,情緒就有些收不住,眼眶都有些泛紅。
“別急,有什麼事情你慢慢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趙瑩對衛嬌來說和旁人不同,另有一份情誼在,而且趙瑩的性子,不是迫不得已,絕對這樣找上門來。
“相公他被人構陷,現在已經被打入大牢,你也知道我相公他這個人,平日裏太過耿直,以至於得罪了不少人,現在落入這樣的境地,我怕有人趁着這個機會在牢裏磋磨他。”
趙瑩說着崩潰的哭出聲來,緊緊的抓着衛嬌的手,抓的衛嬌都有些疼了
衛嬌知道趙瑩和張翰感情有多好,出了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對趙瑩的打擊有多大,也難怪趙瑩這樣驚慌失措。
主要是張翰把趙瑩保護的太好了,哪怕趙瑩來了京城這麼久,也成長了不少,但卻沒有在這個時候獨自撐起一切的能力。
“張兄的人品我是知道的,他爲人正直,不會做貪贓枉法的事情,而且他身爲翰林院侍從,平日裏行事也很小心,應當不會被人輕易陷害,構陷張兄的人是以什麼名義拿人的?”
趙瑩聽衛嬌三言兩語就將情況分析清楚,佩服不已,心裏也安定了一些。
“他們說我相公覬覦美色,爲了一個女子殺了人。”
衛嬌沒想到對方居然是用這樣的名義構陷張翰,有些意外
趙瑩見衛嬌露出意外的神情,生怕衛嬌誤會張翰,連忙解釋:“嬌嬌,相公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那女子我也認識,相公是看她可憐才幫了她。說來是我的錯,原本相公不打算多管的,是我心軟,相公看我不忍心才幫了那對母子,哪知道會因爲這個牽扯進這樣一樁禍事裏。”
趙瑩現在除了後悔就是後悔,她不應該多管閒事的,要是相公因此出事,她也不活了。
“母子?”
“那女子名叫孫三娘,就住在我們家附近,原本他們是一家三口,孫三孃的丈夫是個商人,年前的時候在外行商出了事,留下了她們母子二人。都是街坊鄰居,大家看他們母子可憐,偶爾也會幫一幫,我就是這樣和孫三娘熟悉起來的。”
“後來呢,發生了什麼?”
“孫三娘長得漂亮,她一個寡婦帶着兒子,自然引來不少不懷好意的人覬覦。我也是看孫三娘是個堅強的,丈夫出了事情,她沒有改嫁,而是自己謀生打算把兒子帶大,心裏就生出幾分敬佩。因此有不懷好意的男子來騷擾她,我便讓相公幫忙將人趕走了。”
光聽趙瑩說這些,衛嬌都能想象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聽趙瑩接着道:“原本我們是好意,相公是因着我的央求才幫了孫三娘,相公他坦坦蕩蕩,對孫三娘絕對沒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可後來卻傳出不少難聽的話,說是相公和孫三娘收尾,纔會幫助孫三娘,甚至說出了更難聽的話,就算我親自爲相公解釋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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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個心胸寬廣的,自己行得正,對那些謠言渾不在意。我想着以後和孫三娘遠着點,謠言也就會慢慢平息下來,可哪知道前幾日有個男人死在了孫三孃的家中,衙役來到我府裏頭拿人,口口聲聲稱孫三娘指證是相公殺了那個男人。”
說到這兒,趙瑩不只是悔恨,更是氣憤,他們夫妻幫了孫三娘,孫三娘卻恩將仇報,害了她相公。
“衙役既然說是孫三娘指證張兄殺人,那你可是親口聽孫三娘指證,或者在那之後,你有沒有見過孫三娘。”
趙瑩也察覺到這裏頭的不對,立刻搖頭:“沒有,孫三娘被衙役保護了起來,我根本沒見到她。”
“行了,事情到這兒我大概都明白了。”
“嬌嬌,你給我出個主意,我要怎麼辦?相公他絕對是被冤枉的,他對孫三娘根本沒有任何私情,又怎麼爲了孫三娘殺人。而且那天相公根本沒有去過孫三孃家裏,只是回家路過而已。”
“若是按你所說,順天府應當沒有足夠的證據,就不能隨便拿人,何況張兄還是翰林院侍讀,是從五品的官員,不是他們說抓就抓的。”
趙瑩聞言眼睛一亮:“既然這樣,相公是不是就能出來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若是事情真按你所說,這件事情就是早有預謀,他們來拿人,證據肯定是備足了的。”
撲通一聲,趙瑩朝着衛嬌跪了下來:“嬌嬌,我知道我不應該爲難你的,可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相公出事,只要相公好好的,哪怕拿我的命去換都行,求求你幫幫我好嗎?”
“瑩瑩,你別這樣,快起來。咱們之間是什麼交情,張兄出事,我不知道便罷了,既然知道了,哪裏有不管的道理。”
季嬤嬤在一旁,聞言很有眼色的將張夫人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