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不會在客棧裏吧。”
“不知道,但是應該不會。”
鬱庭楹看向窗外,下邊走動的人嘆了口氣,這個時間點自己的一舉一動暗中肯定都是有人關注的。
“我們時間不多了,怎麼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找到阿翎呢?”
“我們兵分兩路,你假裝去海邊,然後在路上看看有沒有什麼門戶緊閉比較可疑的人家。”
“我就在周圍查看,如果有在暗中監視你的人就將他們解決掉。”
鬱庭楹點點頭,隨後沈鶴和她說:“記住,暴露不是最主要的,如果我們暴露了,但是我們能夠將世子妃救出去,這就可以了。”
“好。”
鬱庭楹帶上帷帽出門,隨後一路問路最近的能夠看到海的地方是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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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張旗鼓,一定會打消那些人的警惕。
隨後一路問過來,包括也敲開有些人家的門問了問,實在是也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隨後她按照路人的指引來到了這裏,前邊是一望無際的藍色,一路走來,還沒怎麼能夠看到海呢。
她在這裏稍微駐足了一下,隨後看向這沿海的一排房子,這裏的人丁稀少,幾乎很多的房子都沒有人住,自己一家一家的敲開基本都能看到有沒有人。
只是所有的房子都大門緊閉。
鬱庭楹正在看着的時候,風吹動了她的帷幔,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個姑娘正趴在海邊的礁石上,旁邊是幾個小孩子在那裏調笑着將她手中的柺杖踢開。
那姑娘似乎受了驚,只在地上到處摸索着。
看起來像是沒人管的樣子。
隨後鬱庭楹實在是不忍心,就上前去。
“去去去,哪家的孩子,怎麼如此不懂事。”
她扶起地上的那位姑娘,將柺杖拿給她、。
“多謝這位姑娘。”
鬱庭楹搖搖頭,隨後看到姑娘眼神空洞,這才明白過來。
“你看不見?”
那位姑娘點點頭:“我的名字叫曹薇,不知救命恩人是?”
“鬱庭楹。”
她看了看前邊佈滿礁石的路,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先將這個人送回家吧,也怪可憐的。
“你家住何處,我將你送過去吧。”
“不勞煩了。”
鬱庭楹上前挽住她:“這路上都是礁石,你走過去也只會受傷。”
“那就麻煩了,就在這前邊第一排最靠近海邊的房子裏從左往右第一間。”
鬱庭楹看了一眼,那也是一間大門緊閉的樓房,門上還有一扇閣樓,看起來比周圍的房子是要氣派一點。
隨後她明顯的感覺這個房子有問題,能夠住在這樣宅子裏的人,應當身份不低,但是這樣的一個人,甚至是一個盲人,出門居然沒有人跟着。
這只能說明,要麼是有人在暗中調查,要麼這裏邊根本住的就不是原主人。
到了門口之後,曹薇敲了敲門。
隨後門口的人打開之後見還有一個人,就立刻戒備的看着。
“這是誰?”
“哦,這個是剛纔在海邊將我救下的恩人,我剛纔被人欺負…”
“行了,沒人想聽你說這些,一個瞎子也看不見非得去看海,快進來。”
隨後那人強硬的將人從鬱庭楹手裏拉了過去。
她倒是不太樂意。
“你這是幹什麼?”
“你怎麼能如此對待一個不方便的人,還有沒有同情心啊?”
“同情心?呵,那是什麼?”
“再說了,她一個…一個普通老百姓,又不是小姐的命,憑什麼享受這樣的待遇。”
鬱庭楹卻並不放手:“不行,我不放心,就你這樣的人,我要看着這位姑娘進去。”
那老嬤嬤也不放手,隨後從旁邊走過來一個人。
“怎麼了,吵什麼?”
那人一身布衣,看起來應當是這裏的管家一樣的人。
那老嬤嬤還沒開口,就被鬱庭楹搶先說:“你是這裏的管家嗎?這位姑娘本身眼睛就看不見,我將她送回來,沒想到這老婆子張口閉口都是滿嘴兇惡之語,我實在是不放心將這位姑娘交給她。”
那管家立刻就揮手扇了那個老嬤嬤一巴掌:“說了不準對小姐不敬,你這樣的僕人我們真是用不起,在這裏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隨後他使了個眼色:“還不趕緊下去。”
那老嬤嬤捂着臉,低着頭就下去了。
那個管家露出一個笑容看向鬱庭楹:“實在是抱歉在,是我們教導下人不對,您將這位姑娘交給我就行了。”
鬱庭楹想了想,卻並未鬆手:“不行,我還是要看着這位姑娘平安走到自己的屋子中,只要我看到了就立刻就走。”
管家似乎有些猶豫,但是若是在門口再這樣爭執下去,說不定會引來更多的人,隨後他無奈點了點頭。
總歸是看到就會走。
離這裏的不遠處,兩個在閣樓上邊注意着這邊動靜的人正互相竊竊私語。
“這,要和少城主稟報嗎?”
“當然,少城主說了,有任何一個外人過來都要和他稟報。”
“可是這就是個來遊玩的女的,只是將人送進去。”
另外一人白他一眼:“可疑不可疑是少城主說了算的。”
隨後兩人正準備轉身去報信,結果後方忽然出現一個身着藍色斜布衫的男人,看樣子是個道士打扮,頭上還挽着髻。
“兩位,想幹嗎去?”
鬱庭楹將曹薇往裏邊送,一路上表面上是在和她交談,實際上一直在觀察着這裏的景象,這裏的人雖然都是一副下人打扮,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戒備的樣子。
這實在不是一個正常的宅子裏的下人應該有的表情。
她收回眼神以免被人發現,那邊忽然傳來一陣響聲,聽起來像是有人打碎了什麼東西。
鬱庭楹立刻頓住腳步往那邊看過去。
隨後她好奇的問了一句:“那裏有人嗎?”
沒想到曹薇居然是一副不知道的樣子:“這個,我並不清楚,我其實也只是在這裏暫住罷了。”
鬱庭楹看向那邊門口守着的兩個人。
心中有些確定,說不定那裏關着的就是阿翎。
只是現如今不確定她的情況,不知道這周圍還埋伏着多少人,萬萬不能輕舉妄動。
“前邊就是我的房間了。”
曹薇摸着路邊的一塊石頭說。
鬱庭楹回過神來之後說:“是嗎?”
不行,自己還不能走,得留下來。
隨後她看向前邊的臺階,心中默唸。
“對不住了。”
曹薇在這裏住的時間看樣子不長,一路上的路都還沒記熟,於是鬱庭楹故意沒有說那裏有臺階。
果不其然她一下子摔到了地上,連帶着鬱庭楹也摔到了地上。
後邊跟着的人立刻上前來扶起他們。
“沒事吧。”
鬱庭楹喫痛的開口。
“我這腳好像是腫了,估計要在這裏休息一下子再走了。”
管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向她。
揹着光只能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悅,但是也沒什麼辦法。
“那就希望這位姑娘,既然腿傷了就在這裏好好的休息。”
“切記,不要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