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有錯在先嗎？”顧淘淘鼓了鼓腮幫子，小聲的辯駁着，“他這麼做，不過就是爲了贖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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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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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兩個字，顧汐汐有些無言以對了。
“好！”深吸了一口氣，她望向顧淘淘的眼眸裏染上了怒意，“就算他做的那些事是爲了贖罪！你就不打算管厲墨的感受了嗎？”
“厲墨究竟有多在乎，你是知道的！”
“要是他死了，厲墨會傷心成什麼樣，你想過嗎？”
“我……”
顧淘淘支吾了下，條件反射的想要反駁。
不過當厲墨可憐兮兮的樣子闖入腦海的時候，他有些心虛的嚥了一口口水，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了。
“我知道你早就已經把厲墨當成好朋友了。”
見狀，顧汐汐放軟了語氣，似是在佑哄一般的道，“你可以不認他！就當是爲了厲墨，你給他試一試吧。”
“知道了——”拖長了尾音的顧淘淘傲嬌的皺了皺小鼻子，語氣裏帶着不耐煩的道，“試試就試試！”
“反正，我是不可能那麼輕易原諒他的。”
話鋒一轉，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先說好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就算用了也未必能見效。”
“有沒有用，試過不就知道了嗎？”顧汐汐笑着張開雙臂抱了上去，“東西現在在哪裏？我陪你一起去取？”
爲了避免被發現，顧汐汐的經紀人出面替他們請了假。
從學校離開，他們帶着儀器，悄無聲息的溜進了醫院。
兩個小傢伙一邊留心着外面的情況一邊替厲硯南做治療，弄得有些手忙腳亂的。
不過好在，經過了第一次的治療之後，厲硯南的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
“居然這麼快就起效了，算他運氣好。”看着儀器上的數字，顧淘淘皺巴巴的將小臉擠成了一團，咕咕噥噥的道，“再治療兩次，應該就可以了。”
“真的？”
顧汐汐的眼前一亮，興奮得險些跳起來。
側眸看了一眼，顧淘淘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強調着，“要不是看在厲墨的面子上，我纔不會管他的死活……”
說完，他輕哼了一聲，抱着儀器就朝外面走去了……
幾天之後，兩個小傢伙如法炮製的帶着儀器溜進了病房。
顧汐汐緊張過度，一失手按錯了按鈕。
頓時，一注液體從裏面飈了出來，盡數噴在了顧淘淘的人皮面具上。
儀器裏的液體是經過特製的，對於人皮面具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顧淘淘將懷裏的儀器放到了一旁，一把將面具扯了下來。
就在此時，逐漸恢復了意識的厲硯南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頓時，顧淘淘的真實面容倒影在了瞳仁裏。
虛虛的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線，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張臉有些說不上來的熟悉。
不過究竟是在哪裏見過，他一時之間又有些想不起來。
“媽咪來了。”
顧汐汐順着門縫朝外面偷瞄了一眼，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繃了起來。
一聽這話，顧淘淘慌里慌張的抱起了儀器，逃也似的朝外面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