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懂得感恩的，也是個心善的姑娘，這酒要是真有釀造的法子，造福邊關將士，她就是咱們大周的功臣。”
“安排那丫頭來見我吧。”
天啓帝說完，想到什麼：“還是先別讓她進宮，朕正好這幾日有些乏了，想要出宮去逛逛。”
肖朗自然明白天啓帝的用意，宮裏不少眼線，若是把衛嬌召入宮中，必然會引起諸多猜測，甚至本來好事也可能變成壞事。
這樣的好酒，不說邊關那邊需要，平日裏宴客這些都能用到，其中的利益不用想就知道。
“是，微臣這就去安排。”
見到天啓帝上門，衛嬌並不意外，從把酒送出去那天衛嬌就想到了。
除非肖朗不是個忠心的，然而事實上，這位肖首領對陛下的忠心不容置疑。
“臣婦見過……”
衛嬌話還沒說完，被天啓帝給打斷了：“還是喊我黃老爺吧。”
“是，黃老爺。”
“你是什麼時候猜到我的身份的？”
“那天回來時候，夫君就說您身份不簡單，後來兩日京中就傳出了太后和皇上遇刺的消息……，再來夫君又遇到了肖首領，肖首領只忠於陛下。”
衛嬌神情有些拘謹，將自己的分析說出，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裝作不認識皇帝，那就太裝過頭了，這位皇帝絕對是聰明人。
天啓帝聞言點了點頭：“你倒是實誠。”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想到，還是夫君提醒了我，我夫君纔是真正的聰明。”衛嬌語氣中還帶着幾分驕傲和自豪
天啓帝聽得衛嬌這麼說，臉上帶出幾分笑意
“你倒是對你夫君很有信心。”
“自己的夫君，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衛嬌一點都不謙虛的道
“哈哈，說的不錯，顧晏城確實是個人才，不過在我看來，你也很不錯。”
“妾身謝謝黃老爺誇獎。”
“你可知我今天是爲何而來？”
“若是妾身沒有猜錯，黃老爺是爲了那天送去肖首領府上的酒來的吧，妾身已經將釀造的法子整理成書冊，黃老爺只需讓人按照上面的步驟釀製，就能釀造出來。”
天啓帝倒是沒想到衛嬌如此爽快就把釀造的方子拿出來，明顯事先就準備好了。
衛嬌這麼說着，讓季嬤嬤把從書房把冊子拿出來，遞給天啓帝。
天啓帝翻閱了這本書冊
“這裏頭釀酒的方式寫的十分的細緻，如果選材料，如何發酵，乃至後邊所有的細節，無一不是寫得清清楚楚，沒有半點藏私。有這樣一份冊子，釀造坊的人要是再釀不出好酒，那就是飯桶了。”
“這釀酒的技術能帶來多大的好處想必你應該清楚，真的願意就這麼白白獻出來？”
衛嬌聽得這話，就知道是天啓帝對她的考驗，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恭敬的道：“妾身不是白白給的，黃老爺之前已經半賣半送給了妾身一座宅子，正是妾身所需要的。”
天啓帝聽得這話心裏滿意，果然這釀酒方子是這丫頭因爲感激獻出來
“這釀酒的方子價值遠遠不止一座宅子，你想要什麼賞賜？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
“黃老爺，妾身說句真心話，您別怪罪。這釀酒的方子確實好，這一點妾身是知道的，但妾身的夫君不過是翰林院的小官，沒什麼權勢，守不住這樣的好東西，倒不如獻出來造福邊關將士。妾身平生最敬佩的就是軍人，他們保衛家國，有他們纔有我們安寧的日子，因此這釀酒的法子不光是感激老爺您，也是想要爲邊關的將士做點什麼。若是老爺您真心想要賞賜，不如將這酒管控嚴一些，莫要讓這酒成爲權貴手中贏取暴利的工具，而是真真正正的給將士們謀福。”
衛嬌這麼說，天啓帝不但不生氣，反倒佩服衛嬌的心胸，一個小女子有這樣的境界和想法着實讓人佩服。
肖朗在一旁聽着，目光中也帶着讚許和敬佩，更多了幾分感激，他也是軍中出身，更明白那些邊關將士有多不容易。
“好，既然你女子都有這樣的心胸，朕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
“肖朗聽旨，這件事情朕就交給你去辦，釀造坊那邊由你全權調度，在這件事情沒有成之前，不許走漏任何風聲。”
“是，微臣遵命！”
“黃老爺，這會子都已經中午了，您可要留下來用飯？”
天啓帝這會子目的達成心裏高興，也不急着回宮，聞言點了點頭。
衛嬌這邊已經吩咐廚房那邊準備了，家裏一應的蔬菜瓜果都有，還有顧晏城昨天就已經在廚房燉着的佛跳牆，本來是答應了洛神醫，要請洛神醫來喫的，這會子倒是先用來招待天啓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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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這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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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坐擁四海的天啓帝，每天喫的東西都是御廚費盡心思準備的，卻也覺得衛嬌家裏的飯菜十分的不錯，尤其是這道不知名的菜色，味道實在太香了。
“這道菜名叫佛跳牆，黃老爺可以嚐嚐看，只是我夫君昨晚特地燉下的，沒想到今兒有貴客來，倒是正好用來宴客。”
“沒想到朕欽點的狀元郎，倒是還有這樣好的廚藝。佛跳牆，這名兒倒是有意思。”
“佛跳牆，顧名思義就是這菜太香了，連佛祖聞到了都忍不住。”衛嬌在一旁俏皮的解釋
“哈哈哈，你這促狹的，佛祖豈是你能這麼編排的。”
天啓帝話是這麼說，卻沒有多少怪罪的意思，等到試菜的太監嘗過，就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嚐了起來。
天啓帝也不是第一次微服出訪了，除了宮便沒那麼多規矩，肖朗也是和天啓帝一桌坐下來。
“肖首領，您也嚐嚐看這佛跳牆味道如何？”
肖朗是不會客氣的，尤其是這香味實在讓人忍不住。
“太好吃了！”
一頓飯下來，天啓帝和肖朗都吃了個肚兒圓，尤其這不是在宮裏，許多規矩不必講究，更是讓天啓帝吃了個暢快。
要說宮裏什麼樣的山珍海味沒有，衛嬌家的菜勝在新鮮和烹飪這兩層。
也因此，天啓帝離開前給了衛嬌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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