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人怎麼會如此狠毒,阿翎怎麼說曾經也收留過他們。”
沈鶴回來之後就將和雲隱聊過天的內容告訴了鬱庭楹,她聽過之後就感覺很是氣憤。
這個奚不言之前阿翎也是和自己說過的,當時看起來應該也是一個有禮貌的公子哥,沒想到心思竟然如此惡毒。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沈鶴看她情緒緩和了不少之後立刻將計劃和她說了。
“因爲現在這個人在周邊把守的很嚴,如果有一個可疑的人過去他們就會立刻…”
“所以,現在雖然找到了世子妃的具體位置,但是還不能暴露。”
鬱庭楹還沒等他說完就立刻說:“我可以去。”
沈鶴點點頭:“現如今這種情況,也只能我們去。”
“但是我會武功,也有可能有暴露的風險。”
沈鶴讓她往前湊了湊,隨後低聲說:“現在他們的人只能經過排查確定世子妃在隨州城靠海的一個小鎮子上邊,但是卻不知道世子妃具體被藏在了哪裏。”
“所以我們要先過去,世子在這邊出兵去回州,拖住奚不言。”
“出兵?”鬱庭楹嘆了口氣:“這可是謀反的罪名。”
沈鶴點點頭:“但是沒有辦法,若是不做個樣子給他看,那麼我們就更沒有時間了,他這個要求,本身就是讓世子去死。”
鬱庭楹心情沉重:“呸,真的是我看錯他了。”
“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
“好。”
兩人整裝待發出門的時候,恰好碰到雲隱在城門口整頓士兵,齊刷刷的圍在門口。
沈鶴喬裝打扮一番之後拉着馬車,鬱庭楹帶着帷幔從裏邊探出頭來和雲隱輕輕點了點頭。
雲隱將眼神收了回來,隨後一拉繮繩,馬就調轉了個個。
“走。”
一時間所有的士兵都踏着整齊的步伐往城門口走。
鬱庭楹將簾子放下,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是害怕嗎?”
沈鶴聽到後就開口:“莫怕,我會在暗處保護你。”
鬱庭楹輕輕搖頭:“倒不是害怕,而是覺得,做夫妻能做到阿翎和世子這種程度已經是絕無僅有了,他們就是天生的伴侶。”
“世子爲了阿翎,居然可以做到哪怕不惜可能背上造反的名聲。”
“阿翎爲了世子,也寧願遠赴吳國,就爲了治好他的病,導致現在身體都不好。”
沈鶴看向前方坐在馬背上漸漸遠去的黑色身影,削瘦卻又無法撼動。
“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確實無人能夠撼動。”
隨後他摸向自己腰間,拿出自己買的那盒口脂。
想了想,直接將東西從門縫裏邊塞了進去,隨後等到鬱庭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這是…”
“我今日上街查探消息,看見這個甚是好看,就買了,就當是報答,小姐肯收留我的謝禮。”
鬱庭楹偷偷笑了笑,卻並沒有塗。
她和沈鶴到了隨州城的時候,門口的檢查倒是很容易就通過了,畢竟兩人以夫妻的身份自居,倒是也不會有人懷疑,只是越往裏邊走,沈鶴越覺得這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隨州城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少了。”
若是人多,還能隱藏一下,若是人這麼少,想要做什麼動作,都必須非常自然才能夠不被發現纔行。
“隨州之前遭遇海寇,上書求救,聖上那幾日剛好生病就在自己臥房處理事務,並沒有上朝,後來這件事就一直耽擱了,直到戰火蔓延到旁邊的黎州,這才撥了援兵,可是那個時候,隨州已然城破,百姓十有九傷。”
鬱庭楹想着這段回憶,當時她還在善華寺修行,這件事過後,她經常能看到當今聖上來這裏爲隨州百姓祈福。
便打聽出了這些事。
沈鶴覺得哪裏有些奇怪。
“所以說,隨州城的如今境況,都是京城造成的。”
“可以這麼說吧。”
他歪了歪頭:“那他大可以直接去偷襲聖上,刺殺,本不用讓整個隨州城都擔負上謀反的罪名啊,以他想要爲隨州百姓報仇的心思,又怎麼會爲了復仇搭上剩下百姓的命呢。”
“是啊。”
鬱庭楹也覺得這件事前後好像有些矛盾,只是。。。
“算了,先不管了,當務之急我們要先找個地方將阿翎救出來,否則我們就永遠很被動。”
“是。”
沈鶴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雲隱所說的那個鎮子的前邊,果然,鎮子門口有人在把守。
他將車子遠遠地停在了一邊,隨後將鬱庭楹拉下來。
“我們得像個辦法進去。”
“若是前來探查的人,定不會從大門進去,習武之人一看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以我們反倒從大門口進去纔不會被發現。”
“那我們要如何說?”
沈鶴看向鬱庭楹:“現如今只有一個法子…..”
“站住,幹什麼的?”
在門口,兩人被攔住,隨後鬱庭楹擡起頭,她掀開帷幔,露出一張絕美的臉龐。
她剛剛將口脂塗了一下,並在腮邊也稍稍塗抹了兩下,那種楚楚動人的樣子便立刻顯現出來。
“怎麼現在小鎮旁邊都要有人把守了?”
沈鶴連忙安撫她:“娘子,莫擔心,官爺這也是例行公事,我來說。”
“官爺,我們兩個剛剛新婚,之前因爲一起來過隨州這邊,這不成過親就想再來看看海,還希望官爺通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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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照例拿出了一些銀子往他手裏塞。
沒想到門口的人拒絕了:“現如今這裏…有要事在辦,閒雜人等一律不能進去。”
“快回去吧回去吧。”
鬱庭楹卻不滿意,做出一副潑辣的樣子:“這怎麼能行呢?我們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人管呢?怎麼如今就不讓進了?”
“你不是說會讓我看到海嗎?”
“若是今日看不到,我們回去就和離,哼!”
沈鶴趕緊手忙腳亂的去安撫她:“娘子息怒啊。”
“這,官爺,實在是求您通融一下,這我們之前也不知道啊,大老遠趕過來的。”
旁邊一個剛剛砍柴歸來的本地人似乎看到了,也是有些於心不忍。
“隨州靠海,又在南方景色秀麗,之前就總有來這邊玩的,這沒什麼稀奇的。”
幾天前這裏就被封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但是弄得本地人本身就有怨言,要不是少城主親自來說了,估計早就有人抗議了。
“這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你們就讓人家小夫妻進去吧,能有什麼事?”
沈鶴連忙感激的看向那個人,隨後門口的人也有些爲難,看着這兩人憨厚老實,也不像是有武功的樣子。
現如今少城主也不在這裏,兩人商議之後就開口。
“那好吧,進去吧,但是明日就得離開。”
“好好好。”
沈鶴將手中的錢財硬塞到那兩人手裏:“感謝感謝,你們不知道我這娘子是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得來的,實在是感謝二位官爺了,這是我請你們喫酒的。”
隨後沈鶴回去挽着鬱庭楹,走到門口的時候鬱庭楹也道了謝:“多謝二位。”
那兩位顯然也是覺得自己做了好事,便揮手笑笑:“不用謝,既然來了就好好玩玩。”
說完又對着沈鶴打趣:“你這小子果然好福氣,這麼好看的小娘子。”
雖然是演的,但是沈鶴心裏卻莫名的升騰起一股自豪和滿足的奇異情緒。
嚇得他趕緊收回去同時往裏邊走。
剛進來的時候,沈鶴臉上賠笑的表情一收,看了鬱庭楹一眼,隨後直接找了個客棧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