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人給您送了一張紙。”
林落翎正在正廳和景夜佑說話,思落走進在她耳邊說了這樣一句話。
林落翎,皺皺眉頭:“給我的?”
“誰會給我寫信?還是在這個時間點?”
邊說她邊把信封拆開。
“小橋西下游,我心戀如鉤,枕上知幽夢,佳人終予偶。”
林落翎面無表情的讀完這首詩,最後看向落款處。
“青橋小姐。”
景夜佑眼睛一亮:“什麼拿來我看看?”
“她怎麼會給你寫信?”
然後隨即反應過來“還是情信?”
“什麼情信?”
手中端着一碗藥過來的雲隱問道。
林落翎趕緊擺擺手:“什麼情信,你別瞎說。”
雲隱拿來一看,隨後眯着眼睛轉頭看過去。
林落翎本來想解釋,但是又看不得一旁景夜佑幸災樂禍的表情。
於是先面無表情的將人趕走。
“既然我們的事情都說完了,小侯爺還呆在這裏幹什麼?”
景夜佑撇了撇嘴,然後就轉身離去了。“用人的時候沒見到你是這樣。”
“真是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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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誒不對,我有什麼可發誓的,她可是個女的。”
雲隱不善的眼神看向她。
“女人怎麼了?你當時,可是男子打扮。”
林落翎,驚訝的張開嘴:“你是說??”
“怎麼可能?你現如今居然連一個女子的醋都要喫。”
林落翎乖乖張開嘴喝藥:“我那是……”
“那誰讓我長的這麼好看。”
雲隱喂藥的手一頓:“什麼?”
林落翎趕緊舉起雙手:“我錯了,我是說我馬上就和她說我的身份。”
“不用細說。”
“我知道。”
第二天,青橋,就收到了一封信。
信中解釋的當時自己女扮男裝是不得已而爲之。
並說自己已經嫁人了,讓她誤解實在是不好意思。
青橋沒忍住笑了,就算沒有落款,她也能猜到這是誰寫的信。
看來這位世子妃,和外界傳聞的很不一樣啊。
私底下竟然是一個這麼可愛的人嗎?
不過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懂自己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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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赤暉候小侯爺,景夜佑覲見。”
門外傳來通報的聲音,景夜佑,一瘸一拐的進了殿。
撲通一聲跪下來行禮之後,就跪地不起。
“求陛下責罰。”
皇上本身就爲了蘭妃的事情焦頭爛額,那四十棍打的實在是太重了。
她現在幾乎上每天都是趴在牀上,坐都坐不起來。
偏偏皇上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是蘭妃有錯在先。
“你又何錯之有啊。”
景夜佑趴在地上。頭也不擡,聲音隔了一層,聽起來嗡聲嗡氣的。
“之前林家鋪子送來的畫變成春,宮圖的事情,是我乾的。”
皇上吃了一驚:“什麼?”
“臣從小擅長丹青,都是在家中多用鳶尾,之前我與袁申發生了一點摩擦,於是在我知道他要將這幅畫呈上來的時候,就派人偷偷去他的店裏將鳶尾汁按照我事先畫好的圖滴上去。”
“然後他早上出門,到了中午進宮的時候,此時,太陽已經出來,剛好可以照射到畫上,原先的畫圖就會完全消失,只有我畫好的圖。”
“那你是爲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皇帝真的有些頭痛,最近這一個兩個的。
都是犯了事,但是說不得罵不得的。
袁申犯了罪,他可以狠狠懲罰,畢竟那只是將軍府的旁親,但是赤暉候一家剛剛前往京城,這位老侯爺的輩分可是不低。
算起來自己也是該給他三分面子的。
這人,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因爲,袁申爲人太過強硬,蠻橫無理且暴力,我親眼見過他將一個姑娘打的遍體鱗傷。”
“我看不下去,便想着懲罰懲罰他。”
皇帝還沒有說話,那邊赤暉候就從外面推門進來。
啥也不說,先往地上一跪。
“皇上,犬子不懂事,還希望皇上看在老臣的薄面上,饒他一命。”
皇帝嘆了口氣,只覺得之前這幾年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偏偏還不能發出來。
他走下去,將赤暉候攙扶起來。
“侯爺,快快請起,您言重了。”
“夜佑也是見義勇爲,只是方法實在是有些錯誤。”
他笑呵呵的。
赤暉候趕緊拱手低頭:“皇上放心,回去之後我鐵定好好罰他,這幾日都不能出門。”
“打都打過了,還要打。”
景夜佑小聲嘟囔。
“你說什麼???”
赤暉候揪着他耳朵就把人帶走了,出去之後,景夜佑問他:“爹,這就是沒事了嗎?”
赤暉候,面色陰沉:“是不是又是因爲那個女的?”
“今日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以爲皇上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這可是欺君之罪,你讓我的臉往哪擱?”
景夜佑被罵的一聲不敢吭。
他們走之後,皇上就讓人放了袁申他們,象徵性的給了些補償,但是不好好看管進貢之物,袁家也有過錯。
此事就這麼了結了。
林小鳳,看到回到家的幾個兒子,個個遍體鱗傷,特別是大兒子袁申,竟然是被人擡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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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瘋了一樣的撲上前去:“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我!”
“這還沒給人定罪呢,就先用刑,這皇宮還有王法嗎?”
袁申臉色蒼白,將臉扭向一邊。
“行了!光靠說能說出什麼?”
“我們這個將軍舅舅,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如他一個撿來的孩子。”
想起林霄符在大牢裏面對他的樣子,袁申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終有一天,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
“姑娘,袁公子來了。”
青橋坐在帳子後面,怎麼都沒有想到今日來的人,會是他。
她掀開帳子,從裏面走出來,袁申臉色陰沉‘“怎麼沒有想到,我能來是嗎?”
“連你,也要嫌棄我?”
青橋看着他頹廢地坐在輪椅上的樣子,就算是潛伏在這裏,伺候男人就是她的任務。
但是,自從林落翎,和她說過那些話之後。
她就不想伺候他了。
“今日恕我身子不便,恐怕不能夠伺候公子了。”
說完,就要往外面走。
袁申攔住了她,面露兇光。
“那幅畫,我只讓你一個人看過,你說,是不是你告訴那個人的?”
“你們合起夥來捉弄我,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忽然,重重的一拍扶手,整個人彈起來,朝着青橋,的脖子就捏了過去。
兩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青橋沒有功夫,身子也一直不好。
此刻只能被掐的面紅耳赤。
“救命啊!!!!救命啊!!!”
“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