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從顧長虹的嘴裏聽到這兩個字，顧安寧只覺得說不上來的譏誚和嘲諷。
“安寧……”長吁了一口氣，顧長虹一點點垂下了腦袋，言辭之中帶着愧疚的解釋着，“不管你相不相信都好，我當年那麼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
“不過安寧，我們之間可是有血緣關係的父女！這父女之間哪裏有隔夜仇？”
“要是你的心裏有氣，不如這樣，我讓顧凝薇過來給你斟茶認錯，你覺得可以嗎？”
“斟茶認錯？”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顧安寧挑起了眉梢，冷冰冰的嘲諷着，“顧長虹，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把所有的事全都一筆勾銷了嗎？”
“顧凝薇固然有錯，但你纔是最該死的那個！”提起過去的事，顧安寧用力眯起了眼睛，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着，“顧長虹，我母親替你生兒育女！”
“她臨死之前躺在醫院裏的時候，一直都心心念念想要見你最後一面！”
“可是你呢？你當時陪着在顧凝薇和她那個當三的母親身邊！”
“對了……”似是想到了什麼，怒極反笑的顧安寧譏諷的勾起了脣，“難爲你還記得我有一個妹妹叫南星！”
“顧長虹，那你記得這個女兒是怎麼死的嗎？”
“你記住了，她是被你害死的！”
“安寧……”
顧長虹囁嚅着脣，有心想要解釋。
但話到了嘴邊，他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了。
“顧長虹，你給我聽好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的！”看着顧長虹愧疚的樣子，顧安寧只覺得一陣作嘔，“你要是不想死，最好不要招惹我！”
“否則，我不介意把你踩進地獄，這輩子都不得超生。”
說這番話的時候，顧安寧凝重着神情，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惡鬼一般，讓人不禁有一種退避三舍的衝動。
顧長虹瞠着眼睛，呆呆的站着。
他抿了下脣，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汐汐，我們走！”
顧安寧帶着顧汐汐轉身離開的時候，一身狼狽的顧凝薇被傭人從外面攙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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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寧，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她好不掩飾眼底的恨意，張口就怒罵着，“當年要不是爸的話，你以爲自己能夠嫁給厲硯南嗎？”
“而且你給我聽好了，我媽不是小三！”
“爸心裏的人一直都是我媽，至於你那個短命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底劃過一抹陰鷙色的顧安寧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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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顧凝薇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鵪鶉，驚恐的瞠着眼睛。
“顧凝薇，我的手段，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吧？”
由上至下將眼前形容枯槁的女人打量了一番，顧安寧扯了下脣，似笑非笑的警告着，“不想死，從今往後就離我遠一點！否則……”
伴隨着一聲猝不及防的冷笑，顧凝薇被狠狠摔到了地上。
她用手捂着喉嚨，一臉惶恐的咳嗽了兩聲。
眼見顧安寧帶着顧汐汐走了出去，她攥着拳頭，歇斯底里的喊着，“爸，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把那件事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