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喬竣抿了抿嘴。
“求求你，不要不理我。”裴幼雅哭得越來越大聲。“我真的不知道找誰了。”
“你在哪？”
裴幼雅報了個位置，厲喬竣讓她去附近的便利店等着，他現在過去。
房間內，溫柔的情歌旋轉，歌詞是關於堅定一生一世的戀人。
厲喬竣走過去，附在林小鹿耳邊說話：“公司有點事情，我要過去處理，等下我回來接你。”
“嗯，你去忙吧。”林小鹿幫他穿上外套。
年輕小夥拿起一杯酒：“厲總，這你就不上道了吧，玩到一半就走，是要罰酒的。”
“喬竣要開車，我來替他喝吧。”林小鹿正要拿過酒杯，厲喬竣拉下她的手。
“你肚子不舒服，不能喝酒。”
這時，應天琪起來，喝下年輕小夥子手裏的那杯酒：“既然不喝酒，那就繼續回答我的問題。”
“老應啊，你懂不懂事兒啊，怎麼還問這個問題？”年輕小夥兒擔心他在國外待太久了，連這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沒了。
應天琪看着厲喬竣。
“我沒有。”厲喬竣回答完，在林小鹿的耳邊清了清，“我走了？”
“嗯，小心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林小鹿有些害羞。
應天琪摸了摸鼻子，厲喬竣跟他說道：“現在雖然是下班時間，但是也要有分寸，國內跟國外不一樣，在國外可以自由散漫，但國內，要按照規矩辦事。”
他這番話暗指應天琪不懂規矩，把玩笑開在他們身上。
“我送你出去吧。”林小鹿打破僵局，但是厲喬竣怎麼捨得讓她走來走去，拒絕了她跟過來，還叮囑何曉青別讓她喝冷的。
“對不起，林總，我玩遊戲起來比較認真。”應天琪走到林小鹿面前道歉。
年輕小夥搭話：“這點我作證，這傢伙玩遊戲，要是隊友太菜，都直接開麥噴人。”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年少輕狂。”應天琪沒好氣解釋。
年輕小夥根本不給他臉：“那你剛纔也狂。”
林小鹿覺得他倆挺有趣的，就說：“沒事的，你們也別介意，玩得開心。”
不過喬竣剛纔這麼幫她說話，她很開心，現在的她真的很幸福，希望能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
厲喬竣趕到便利店的時候，裴幼雅正坐在便利店的座位上等他，周圍的人很多，也有夜跑的居民。
他皺了皺眉，推門走進便利店。
便利店的廣播和鈴聲響起，裴幼雅朝門口看過去，厲喬竣正在朝他走過來。
“喬竣。”
厲喬竣的神情很冷漠，看起來很生氣，裴幼雅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神情。
“喬竣，你來了。”裴幼雅朝他走去，想要挽着他的胳膊，可是指尖卻只是掃過他的外套。
“走吧。”厲喬竣說完，二話不說的走到門口。
外面很熱鬧，裴幼雅的確是按照他說的做，找了個熱鬧的地方。
“以後要是太怕，那就請個保鏢，這種事情，不要再讓我過來了。”
昨天晚上跟厲喬竣分開後，她腦子裏就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厲喬竣是不是真的要跟她劃清界線。
結果厲喬竣這話，直接印證了她的直覺是沒錯的。
“喬竣，你真的要跟我斷了？就因爲裴睿軒那個野種做的事情？你心疼小鹿被欺辱，可是，你想過我嗎？裴睿軒搶走了我的爸爸，我也是受害者，你爲什麼就不能心疼我。”
裴幼雅從背後抱住了他，以前抱着他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這個身體給她帶來的溫度。
可是現在，卻彷彿冰冷的像人柱子，而他也不再對她有迴應。
難道，喬竣真的要離開她了嗎？
“不完全是因爲裴睿軒，只是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厲喬竣拉開抱着他腰間的雙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然後呢，你又要走了嗎？”裴幼雅帶着哭腔。
這些手段，現在在厲喬竣這裏都沒有用了，他直言道：“嗯，小鹿還在等我。”
裴幼雅眼眶噙着淚：“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厲喬竣回頭看了眼她，心知這次喊他過來，是她的手段，他一路走來，看到不少夜跑的人，還有夜騎單車的。
她不會有什麼意外。
“好。”
裴幼雅沒想到厲喬竣就這麼走了，她只是以退爲進，沒想到喬竣這次真的離開了。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喬竣。”裴幼雅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視野裏。
——
厲喬竣在KTV活動結束前趕到，很多人都已經有醉意了，連何曉青都抱着林小鹿哭。
“我們先回去吧。”林小鹿準備扶起來何曉青。
“我來吧。”厲喬竣把她帶上車，林小鹿爲了方便照顧她，也坐在後座。
何曉青喝多了，看着林小鹿，質問她：“我以爲我真的優秀到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把我捧上雲端，卻又讓我發現這本來就是一場騙局。你爲什麼要耍我，把我當成傻子好玩嗎？”
她喝多了，把林小鹿認成了丁妍蕊，整個人懟到林小鹿面前。
她身上滾燙的酒氣，迎面而來，林小鹿嘆了一氣：“曉青，看清楚，我不是丁妍蕊。”
何曉青睜大了眼睛，像是要認清眼前的人，驀地，她的眼睛開始迷糊一片，又大聲的哭了起來：“對不起小鹿姐，我不是故意要泄露我們的計劃書，害你沒了跟麥基合作的機會，對不起。”
“沒事啊，沒事——”林小鹿拍着她的後背安慰。
何曉青哭累了，就靠在椅子上睡過去了。
車廂裏，是情歌的旋律。
林小鹿盯着厲喬竣的側臉：“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去籤個字，你什麼時候去大哥那邊把初七接回來？”
林小鹿認真想了想：“還沒決定好，不過我明天沒什麼事，要不明天過去吧，你要跟我一起嗎？”
上次在城南別墅鬧得不愉快，厲喬竣還沒打算好怎麼面對厲見深，沉默片刻道：“明天有事，要不然我讓阿曼達過來幫你。”
“那倒不用，東西我可以讓快遞上門收，只要抱回初七就可以啦！”
“嗯，抱歉。”厲喬竣輕聲道。
“幹嘛跟我道歉。”林小鹿覺得很好笑，“這種小事，也不至於生你氣。”
“我說的是，剛纔丟下你一個人。”
林小鹿搖了搖頭：“也不會啊，是我要你過來的，還有，公司爲重。”
“過來。”
林小鹿一臉迷茫，但還是照做，把腦袋伸過去：“幹嘛？”
厲喬竣趁着紅燈，在她的臉上揉了揉：“沒什麼，這麼善解人意的老婆，幸好是我的。”
林小鹿臉頰紅紅的，看了眼睡着的何曉青，重新坐了回去。
“注意看路。”
“好。”
兩人溫柔的視線通過後視鏡對視。
——
第二天，林小鹿站在城南別墅的門口，她特意選這個時間段來，就是不想碰到厲見深。
關姨給她開門，很是意外：“二少奶奶，你這麼早過來幹什麼？還沒到喂初七的時候。”
“我是過來帶初七走的，大哥沒有跟你說嗎？”林小鹿朝裏面看了眼，這裏也看不到厲見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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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爲什麼要帶初七走。”關姨語氣裏有不捨，這麼久了，她跟初七都有感情了。
“大哥不是不喜歡貓貓狗狗嘛，那把初七放在這裏也挺麻煩大哥的，就準備帶過去給朋友養。”林小鹿說完，朝別墅看了眼，小聲問道：“關姨，大哥在裏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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