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風放任顧雲景在沙發上躺着,沒有再繼續自己剛纔的想法。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即使沒有喝醉的他,似乎也開始迷糊。
他對站在那裏的女人,招了招手,笑着說道:“過來,到我身邊來,給我倒酒。”
那個女人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心裏糾結了一下。如果放棄的話,父親的醫藥費沒有了着落,可是如果不放棄的話,心裏面又充滿了恐懼。
想到自己仍躺在病牀上的父親,自己只有他一個親人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自己一定要救活他。
心裏面下定了決心,這才順應着對方的話,一步一步的往對方身邊移去,雖然心裏面已經下定了決心,也無法真正做到無所謂。
齊長風看到對方緩慢的動作,立馬着急的站了起來,一瞬間拉過對方的手腕,將她安放在自己的身邊。
摸了摸對方的臉,眼中裏面充滿了懷念,嘴裏小聲的嘀咕道:“是不是我勇敢一些,我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
雖然是對方面對着自己在嘀咕,可是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完全聽不懂,這個女人只好一臉無辜的對方。
不過對方一直在自己臉上摸着,眼神裏面似乎充滿了懷念,這是在透過自己看誰呢不過一想到這裏,心裏突然心裏就有一些放鬆了。
齊長風可不知道對方的心理活動,鬆開了對方的臉,沒有再搭理對方,只是自己也端起了一瓶酒,開始灌着。
喝了幾瓶之後纔想起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對方說道:“來來來,陪我喝酒。”說着還一邊遞給對方一瓶酒。
那個女人有一些猶豫的接過那一瓶酒,本想說自己不會喝酒的,可是眼前的這種情況讓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給自己下了一個決心,然後就學着對方的模樣,一整瓶往嘴裏灌,“咳咳”剛入口,她就全都吐了出來,眼神可憐兮兮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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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長風看着對方的這個模樣,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不耐煩的說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你就待在那裏就行了。”
隨即將頭扭了回來,繼續喝着桌子上的酒。
那個女人的心這才完全的安定了下來,看來對方並不會強迫自己做一些什麼事情的,於是乖乖的坐在那裏看着對方喝酒。
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敲響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被嚇得臉色一百,可憐兮兮的看着齊長風。
齊長風完全沒有聽到敲門聲,整個人還沉浸在喝酒的樂趣之中。
看到齊長風沒有回答自己,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着門口去,打開了門,看到一個男人看着自己。
胡峯一看是一個女人來給自己家門,心裏面一驚,顧總不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吧。不過看着眼前這個女人,總有一種熟悉感。
搖了搖頭,很平淡的開口說道:“你好,我是過來找人的。”
那個女人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心裏面充滿了害怕,聽到對方是來找人的,連忙給對方讓了一個道路。
胡峯點了致謝,隨即繞過對方進了包廂。看着眼前包廂裏的場景,心裏一咯噔,這齊先生沒做出什麼事情吧。
隨即目光看着旁邊的這個女人,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看這個模樣應該沒有出什麼事情。
緩慢的走到了顧雲景的身邊,輕聲的叫道:“顧總,夫人讓我來接你回去,小少爺在家等急了,要找你呢。”
叫了半天,顧雲景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目光卻看向了站在齊長風身邊的女人,輕聲的叫道:“依然,依然,你回來了。”
胡峯看着顧雲景的這個模樣,心裏面有一些難受,這一年來,每週都會發生一次這樣的場景,自己都已經習慣了。
扶起顧雲景,轉頭看着還在喝酒的齊長風,雖然有一些莫名其妙對方怎麼也這樣了,不過也還是沒有過問,直接對着對方開口說道:“齊先生,你一會兒有讓人來接嗎”
齊長風繼續喝着酒,完全沒有搭理胡峯。
胡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從錢包裏面隨意拿出了一打錢,遞給現在齊長風身邊的女人,直接開口說道:“一會兒等到他不喝你,麻煩你幫忙給他送到附近的酒店休息,剩下的就是你的勞務費了。”
那個女人猶豫了一下,看着對方手裏的錢,還是心動了,接過對方的錢,聲音輕柔的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胡峯扶着顧雲景往前走着,回頭看了一眼齊長風和那個女人,又直接扭過頭來,直接向來走去。
到了門口,胡峯纔想到有一件事情忘記說了,停住了腳步,回過頭說道:“賬我已經結過了,一會兒你們兩個可以直接離開。”
沒有再看對方的反應,直接回過頭來繼續向前走着。
胡峯將顧雲景放進車子裏,也沒有着急開車,掏出電話給芩佩打了一個電話,說道:“夫人,我已經接到顧總,我一會兒直接給他直接送回公寓。”
胡峯靜靜聽着那邊的吩咐,只是一直在回答“好的”。掛斷了電話,胡峯才鬆了一口氣,從後視鏡裏面看了一眼顧雲景,這才發動車。
此時家裏的顧熙已經很着急,他想起來自己一不小心翻出來的戒指,應該是對父親有什麼重要意義吧。
本來平時這時候已經睡覺的他,因爲擔心父親會有什麼事情,所以一直堅持着等着對方回來。
張媽也一直陪着對方,雖然顧雲景之前那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可是看到這個小孩子,心裏面只有想要疼愛對方的心。
已經很晚了,張媽有一些無奈的勸道:“小少爺,已經很晚了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少爺回來了,我會通知你的。”
顧熙搖了搖頭,他知道對方會告訴自己,可是自己沒有見到父親,心裏面是非常的不放心,所以他還是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