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已經出去了。”
“知道了,讓人將那桶水缸扔掉吧。”
“是。”
次曲一路上都走的小心謹慎,只盼着這回去的路能夠再短一些,好讓自己能夠夠趕緊回去否則真是不知道那人會再給自己出什麼難題。
太陽的陽光正烈,曬得人真是頭暈目眩,她努力的睜了睜眼睛,前邊還是一樣的看不清,總覺得眼前好像是有很多的彩色的絲線飛來飛去。
絲線?
她看了看旁邊的次曲明顯的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這不是太陽曬得,她皺着眉頭停下,知道按照自己現在的狀態,跟本就沒有辦法自己走回去,沒這是中藥了。
次曲暗自呸了一聲,竟然中計了。
她搖了搖腦袋,繼續左右看了看,現下就是找個地方先藏起來,等這股藥勁下去了再說。
“小姐,我們的人看到她去了一處假山那裏休息。”
思落派人回來稟報。
“沒事,隨她去。”
林落翎看了看前邊次曲出去的路線,眼神暗暗變得幽暗。
次曲坐在假山後邊,臉色潮紅,嘴巴越來越渴。
她大口的喘着粗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藥,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她只是感覺很渴,很渴。
直到她再也受不了。
嗓子裏就好像冒了煙一樣,她再也支撐不住的撐着假山走出來,眼前依舊模糊,只能看到遠處有一處池塘,她像是在沙漠中看到了甘霖一般,直接快步走了過去。
直到走到岸邊,她剛想彎下腰去喝口水的時候。
腦中忽然懸着的線在腦中晃起來:“不行,不能喝。”
但是爲時已晚,剛剛趕過來的落蘇已經在她背後一腳將她踢了進去。
–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明察,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睿王正坐在太子的對面,下邊,是低着頭的睿王世子云回。
“哦,是嗎?那你的意思是,這是假的了?”
睿王看着太子面前丟着的那塊僞造的太子的令牌,一臉的凝重。
今天雲回在和自己房間裏的一個女人親熱的時候,竟然被那個女人在衣服裏發現了一個東宮的令牌。
這令牌可以號令東宮的所有人,包括通行所有的地方。
雲景回坐在前邊的座子上,雲回卻一聲不吭,只是說:“這不是我的東西。”
雲景回扭頭看向他:“是嗎,我其實也相信世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若是世子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人會陷害你的人,可能無法使本太子信服啊。”
雲回一時間又說不出什麼,當時發現這個東西的時候,只有他和一個侍女,難道要說是那個侍女陷害自己的嗎?
雲回知道僞造令牌是什麼罪過。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誰的算計。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今天,近我的身的除了那個女的,就只有,太子殿下的那個侍女了。”
雲景回看向雲回:“怎麼你是想說,是我的侍女在衆目睽睽之下把這個東西放在了你的身上?”
“然後我的侍女自然不會是能夠自己僞造令牌,所以你是說,是我指使的?”
雲瑞拉住了就要站起來的雲回:“殿下,這件事確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們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請殿下相信我們。”
太子看向睿王,隨後開口:‘這是幹什麼皇叔,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會這麼幹,只是這確實又很多人看到了,若是流言傳出去…”
“如果殿下能夠出面澄清,流言將會止住。”
“太子殿下。”
門口忽然有人叩門。
太子揚頭,他已經說過了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打擾他。
“什麼事?”
門外的宮人開口:“殿下,世子妃那邊來人說,請您過去一趟。”
就這樣?
太子皺眉過去打開門:‘出什麼事了?’
宮人低聲答話:‘好像,你的那個侍女掉進了湖裏。’
太子慢慢將眼睛擡起來。
“什麼?”
–
林落翎看着面前從湖水裏被撈出來的次曲。
眼神一直盯着,面上沒什麼表情。
甚至說從次曲被撈起來之後,她就這麼一直坐着看着她。
次曲臉上的易容用的水脂,泡的太久已經完全融化了。
從水裏出來之後,她就清醒了過來。
好像,水就是解藥一樣。
思落走過來:“夫人,已經派人去請太子殿下了。”
林落翎看着她臉上融化成一道一道的藍色痕跡。
剛纔一直在心裏梳理這件事情。
原來,那些藍色的東西是能夠讓人易容的東西。
這種東西是只有她會嗎?
次曲終於忍不住開口:“世子妃費盡心機讓我露出現在這幅樣子,不是爲了看我的吧。”
林落翎用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臉上根本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隨後她讓人去給她擦了擦臉。
一頓操作下來,次曲原本的容貌才終於顯現出來。
林落翎這才終於知道她爲何覺得眼熟了。
“你是那天,刺殺皇上的那個人。”
林落翎一只手託着頭:“不知道太子殿下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次曲扭頭沒有說話,隨後林落翎說:“你肯定會想,接下來我就要壓着你回京或者交給太子處置,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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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曲扭過頭來:“難道不是嗎?”
林落翎搖搖頭:“你想多了。”
“我可以放了你,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次曲皺眉。
然後林落翎坐直了一些,然後從旁邊桌子上拿過來剛纔下人給次曲擦臉的東西。
“我只需要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以及這種東西,都有誰會有。”
次曲看向她,隨後將計就計點了點頭:“可以,但是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剛纔對我下的藥是什麼東西?”
林落翎將手帕放在一邊,看了看她,然後開口:“一種能夠讓你口渴的東西罷了。”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見過的毒藥都是要用百計數的。
很少有她還沒見過的毒藥。
林落翎想起自己上輩子那些記憶。
因爲很多的毒藥都是自己師傅後來發明出來的。
而現在,時間還沒到。
他們自然是沒有聽過。
“告訴你可以,我要解藥。”
林落翎覺得好笑:“你現在可是我的階下囚。”
“居然還有閒心和我談判。”
次曲心情已經安定了下來,隨後開口:“世子妃殺伐果斷,手段凌厲,若不是真的有用,我猜你也不會放過我吧。”
林落翎眯了眯眼睛,良久垂下眼睛。
“你的毒已經解了,水,就是解藥。”